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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之羈絆:第65章 會議

    王下七武海,這是一個特別微妙的群體。他們雖然被冠以政府之名卻並不為海軍的人所接受,在大多數人看來這七位海賊只不過是假借着這個中間的立場為個人謀求私立罷了,畢竟沒有人會答應這種毫無利益的政治要求,但客觀的來說這項制度的確對於新興起的海賊團有了一定的打壓作用,這也是政府高層所看中的地方。不過到了和他們有關的會議則足以讓海軍頭疼了,每次所召開的七武海會議他們幾乎都會用一些聽起來很正常的理由拒絕,即使到來也是一副目中無人或是隨時想尋釁滋事的樣子,這位出身於北海的多弗朗明哥就是其中之一,戰國略帶憤意的目光和他那種不以為然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前者的雙眉間流露出了幾分不滿,他皺着眉毛把視線轉移到了克洛克達爾身後的塔達魯身上,他還是像個傭人一樣的雙手交叉地站着,臉上帶着那種死板而僵硬的社交性微笑對着戰國和諸位七武海以及海軍,這種表情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但是戰國沒有過多的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換句話說應該是沒有過於在意這些並不重要的細節上,在戰國看來塔達魯只是一個在性格上善於隱藏自己的新人罷了,他接觸這類人太多太多,他們的心思大體都是一樣,於是戰國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開口道:「你來說一下你要推薦的人吧,不過你要清楚政治設置七武海這個組織的目的,可不要說出那些無聊透頂的庸人名字,即使說出來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好,我知道了」塔達魯應允道,他解開了上衣的紐扣,從裏面取出一張應該的有些時間的懸賞金,他把圖畫着人像的面對着自己,刻意的賣了個關子沒有讓眾人看到,這樣做的目的無疑是為了渲染接下來的言語,在這幾位世界上赫赫有名的海賊面前他用這樣的方式引起注意,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只聽他用那種沙啞的聲音緩慢地說:「這就是我要推薦的人,也是我們船長寄生獸凱羅尼蒙」(同時把懸賞金展示給在場的全部人看,所有凝滯的面孔上乍然間都有了些或多或少的神態變化,這種情緒變化中無一例外全部夾雜着某種程度的驚訝。)

    「原來是他嗎?」戰國在心裏默默的道,他本人對於凱羅尼蒙這個名字確實不算陌生,不僅是他,整個海軍估計都不會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罪惡的姓名,當時發生的那場震驚世界的慘案可以說使這個人在一夜之間成為人們街頭巷尾茶餘飯後議論的話題,很多百姓因此陷入了莫大的恐慌,甚至於在晚上連門也不敢踏出半步,短短三天之內,海軍支部到本部收到了無數聯名要求政府派出專人調查並清剿這個讓人聽着覺得不寒而慄的名字,這些回憶的片段一瞬間充滿着他的腦海,讓這個元帥的眉毛微微向上挑了挑,眼神中透出明顯的猶豫和一種說不出的特殊感覺。兩位中將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投向了戰國,這位海軍中的最高層此時也露出了遲疑不決的樣子,似乎是在構思和組織着言語,飛鼠一向非常的謹慎和嚴肅,不會輕易讓他人通過捕捉自己的神態變化察覺他的心裏想法,而火燒山則是時常擺着一副頗有喜感的表情叼着煙嘴,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毫不在意,從這二位這樣迫切的希望得到戰國的答覆來看他們對於這個凱羅尼蒙的事情也是非常了解乃至與其打過交道的。

    克洛克達爾冷冷地悶哼了一聲,兩隻手夾着雪茄,傲慢的用拇指輕輕的彈着前面已經燃燒完的煙灰,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蹲在椅子上的多弗朗明哥調侃似的發出戲謔的笑聲,這種笑聲讓人聽起來有一種自上而下的優越感以及對於所有人的鄙夷,「這個傢伙終於要出來了呢,說起來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的消息了呢,我還以為這個有幹勁的新人早就被無能的海軍殺了呢。」他用手扶了扶那副紅色的墨鏡說。

    「請注意你的言行!多弗朗明哥。」飛鼠不愉快的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提醒道,多弗朗明哥的咧着嘴,敷衍地點點頭。

    「看來各位都聽說過我們家船長的名號呢,這就好辦了」塔達魯說「我的提議怎麼樣?七武海不就應該具備很強的社會影響力嗎?雖然暫時沒有和什麼大人物有過接觸,但是應該在不久以後就會陸陸續續傳來類似這樣的消息了」說着他又拿出了幾張更舊的懸賞金走上前攤在桌子上,這幾張懸賞金的照片都有些褪色,紙張的邊緣儘是歲月浸滌過後留下的痕跡,有些紙的中間部分也微微泛黃,很明顯是至少三年以前發佈的,上面的人相被用紅色記號筆打了一個大大的叉,諸如此類情況在海軍裏面的意思是該罪犯已經死亡,只有被處決或是與其他同行戰鬥致死且死亡消息被確認核實過的海賊才可能將其賞金除名並通告各個階層的政府機關,塔達魯的目光慢慢掃過這些已經成為過去式的面孔,開口道:「這幾位你們應該不會陌生吧,北海著名的花刀海賊『辰之刃』傑里菲斯,『狼人』索烷,『鬼爵士』克羅勃曼,還有前不久神秘失蹤的這位『陰面紳士』羅枷,都是讓各個海域的地方海軍非常頭疼的人吧,他們做過的事情我就不必詳細說明了,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我想說的是他們幾位都是曾經敗給過我們船長大人並且由他親手處刑的人。」

    說完這句話的他大致觀察了一下在座的其他幾位海賊和海軍的表情,巴索羅繆大熊依然是不改臉上的冷顏靜默,克洛克達爾的嘴角小幅度的上揚了一下,露出一絲非常不自然但是卻難以形容的笑,多弗朗明哥用手推了推眼鏡,兩位海軍則偏着頭低聲議論了起來——當然討論的內容塔達魯大致心裏是有數的,因為這一切顯然在他的意料之中。凱羅尼蒙會派遣他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這些世界大人物面前保持冷靜並且言語苛求立場的中立性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毫無疑問的他是一個很出色的遊說者。

    「這件事情好像沒有在各位中間傳開啊,那麼今天我的聲明看樣子是非常有意義的了,至少告訴了你們一條很有價值的消息。」塔達魯說道,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稍稍的眯了一點。

    「這點能耐就當七武海嗎、真是不知廉恥,」克洛克達爾地聲音響了起來「偉大航道是什麼地方?你要清楚,不過是區區在其他海域混出些名堂來的人罷了,像這種水準的他我一個人就足夠把他們全部殺死了。」

    「呋呋……這隻鱷魚很有幹勁啊看來,不過我覺得凱羅尼蒙這個人倒是很有意思呢。」

    「凱羅尼蒙?前兩年這個名字確實挺讓人頭疼的,不過要說七武海這個頭銜的話未免也太高了,我是這樣認為的。」巴索羅繆大熊平靜地說,他的聲音很嚴肅,同時這次開口也制止了一旁準備接着多弗朗明哥話茬的克洛克達爾,戰國的眼裏閃過深邃的目光,在這目光中含透着那種政治上的穩重以及對於凱羅尼蒙這個人的看法,他的腦海里掠過一些過去的回憶,這是兩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他正在辦公室裏面翻看着和最近發生的一樁案子有關的資料,那是一個很有名氣的海賊被人意外殺死在大海上的離奇事件,要說海賊之間你死我活的殺戮事件並算不上是什麼奇怪的新聞,但是這次發生的事情卻截然不同,甚至於支部少將巴士底在勘察完現場後立刻把這件事情直接告訴給了本部的中將飛鼠,就在半個小時前飛鼠把這件事與他做了介紹。通常的這類事情都是由海軍設立在各個地區的支部去管理的,即便向上傳達給了本部也是由中將去處理,但是這次竟然使得他一個元帥親自去查看案卷,此案的程度可想而知。

    被殺的是一個叫做「虛日鼠」倫琴的女海賊船長,是出巡的海軍看到了一艘海賊船在海面上自行漂游,靠近時才發現整個船上到處是被摧殘的不像樣子的屍體。這些人身上的傷勢很奇怪,全部是由內部向外面呈現擴張狀的趨勢,這與大部分的死亡現場的情況完全相反,因為不管使用何種武器都是需要透過皮膚才能進去體內,所以傷口是由外體向內部的逐步加深,但是這些人則恰恰相反,有些皮膚上面的傷痕甚至是淤青,而體內的器官卻遭到了劇烈破壞,更匪夷所思的是死者竟然無一例外的都睜大了自己眼睛,且瞳孔放大,整個臉部非常僵硬,這是生前高度緊張的證明,照此類推應該是某個人用某種方式向身體內部發動了攻擊,不!是使用什麼方法達到由內及外的崩壞狀傷勢,聽了法醫的介紹,巴士底越來越覺得毛骨悚然,事不宜遲的趕緊報告給了本部,飛鼠在接到報案後立刻想到了之前德雷克少將遇到的那場類似的案發現場,於是就直接交給了本部元帥戰國。

    戰國覺得一頭霧水,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惡魔果實能力,除此之外他再也不能想到什麼合理的解釋能夠闡述令人信服的理由了,那件案子就這樣暫且擱置了下來,直到兩年後「鬼爵士」克羅勃曼的死亡現場出現了相同的情況,剛才塔達魯的承認讓他確定了那個時候多起無頭懸案的罪者。正是因為他本人參與過這些案子的處置,所以在聽到塔達魯的話後他的心裏難免有了些猶豫,要是公開那些奇怪的案子,凱羅尼蒙毫無疑問會成為一個非常具有社會影響力的人,但是另一方面他在考慮一個問題——為什麼消失兩年的凱羅尼蒙海賊團會突然出現而且直接提出加入七武海的要求,若是他想以「七武海」這個身份作為墊腳石而實在其他不可告人的野心,那個時候因為凱羅尼蒙擁有的這種身份一定會非常難辦的,他不想就此埋下禍根。

    政治上的事情總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特別是在制衡各個勢力的時候,誰也不知道這些海賊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還在考慮那個事情嗎?你果然還沒有老啊,戰國。」坐在一旁的鶴低聲說道,戰國默不作聲,算是應許了她說的話,眼前的情況確實讓他很難做出決定,甚平是七武海制度實行以來第一個被除名的,他相信這個空缺的肥差一定令許多人虎視眈眈,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對凱羅尼蒙這個人感到一絲隱隱的不安,或許是多年以來的經驗所形成的直覺,這個人提出這樣的請求一定有着自己的目的甚至是野心,因此他無法斷然答應塔達魯提出的要求。

    「你對王下七武海這個制度的存在本身怎麼看?」他沉吟了良久,然後開口道。

    「這是你們海軍高層應該考慮的問題吧,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海賊罷了」塔達魯的兩隻手交叉放在胸前,伴隨着澀澀的苦笑聳聳肩,「若不是借着會議這個契機恐怕來到馬林焚多的我早已經被諸位斬殺了吧,我只是傳達一下我們船長的要求和提議罷了,除此之外,哦!應該說我根本沒有權利對世界政府提出的制度做出什麼評價不是嗎?」

    「真是滴水不漏的回答,看來你很擅長去做遊說這樣的工作」戰國十分緩慢地說,目光片刻不移的盯着他,直到說完最後一個字,他觀察到塔達魯的眼神中並沒有透露出某種野心或是狡黠,而是很自然的也在看着他,這次對視顯得有些尷尬,戰國的眼睛微微眨了眨。

    「哪裏哪裏,我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海賊罷了,而且還不是什麼有名氣的海賊,但是……」塔達魯頓住了,他笑着看了看旁邊的海軍和三位七武海,繼續說「在三天以後也許你們會聽到很意外的消息,我們船長說了,到那個時候他會用最近一個熱議人物的首級來換取這個七武海的職稱。」

    「熱議人物?很有意思啊,」克洛克達爾說「不會是那個讓很多蠢女人甘願追隨的貴公子卡文迪許吧?」

    「暫且保密,不要見怪,這也是我們船長特意吩咐過的」塔達魯再一次的露出了社交性的微笑,是一種看起來十分虛偽且讓人不悅的笑,他走向了窗邊,是剛才多弗朗明哥進來的時候那扇窗,塔達魯一隻手撫放在邊上的欞框上,突然側身一躍從跳了出去,但是沒有往地下落的趨勢,而是隨着風的軌跡漸漸遠離了墜下來的地方,他的身體漸漸化作了數張白紙並一片一片的脫落着,在馬林焚多的駐軍的議論聲中離開了這座島,克洛克達爾非常不快的皺起了眉頭,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真是讓人不爽的傢伙,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這個叫凱羅尼蒙的混蛋殺掉。」

    「呋呋呋,很有趣的傢伙,看來這個叫凱羅尼蒙的人有一個好的船員啊。」多弗朗明哥用手背象徵性的推了推眼鏡說。

    (二)

    凱羅尼蒙端起做工粗糙的瓷製小碗伸到嘴邊,用雙唇細細的抿了一口裏面的清酒,這是用馬鈴薯通過蒸餾等方式提煉出來的酒,比起葡萄原漿釀製出來的酒而言少了些甘甜卻隱約中透着幾分的「沖氣」,讓人覺得仿佛有一股液體從喉嚨一下子穿到了腸胃似得,而這股液體的後勁又引得人的舌頭有一種麻痹感,這是產自偉大航道的一種酒類,凱羅尼蒙滿意的笑了笑,把瓷碗放在了一邊,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說:「沙賓,恩瑪貢和基索吉拉出去應該有半個小時了吧?」

    「嗯,沒錯,確實很長時間了。」坐在他最近位置的沙賓點了點頭。

    「船長,你不會懷疑基索吉拉大人被蒂雲那個小鬼頭幹掉了吧?」庫拉站了起來,走到了沙賓邊上,他和沙賓一樣是凱羅尼蒙海賊團的幹部,也是負責輔助九鬼首執行任務的心腹,他的眼左眼旁有一道很長的刀疤,說話的時候那道傷疤隨微微顫動的皮膚縮皺着。「不可能的事情,蒂雲的水準我們都看到了弱到連我們這些九鬼首手下都幹部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何況是身為四大厲鬼之一的基索吉拉大人呢。」

    「我當然沒有質疑他們的戰鬥實力」凱羅尼蒙笑着說,臉上泛起了些許紅暈,這是在酒精作用下產生的皮膚變化,「我只是怕他們遲到而已,畢竟我們快要離開這裏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去幫幫他們的忙,這樣最起碼穩妥一些,誰也說不定蒂雲真的會像這些小鬼一樣呢。」庫拉眼睛瞥了瞥趴在地上的伽南和佐浦,他們兩個人的身體隨着呼吸的頻率而起伏着,整張臉都完全的貼在地上,散亂披下來的頭髮末端浸泡在血水裏面,高傲的頭顱在小幅度的微微顫動卻沒能再次抬起,而不遠處的地上赫然插着一把鬼刀,這是佐浦的所屬之物。

    「既然這樣的話你就去看看情況吧,要是基索吉拉真的陷入了苦戰就幫助他儘快取勝,畢竟我們的目的是活捉,在不動殺心的情況下還是有些概率讓他們有機可乘的。」凱羅尼蒙說,而後又補充了一句:「雖然這種可能性我不認為有多麼大的存在率。」

    整個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庫拉得到許可後快步向大門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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