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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雲。
一個神秘無比的女人。
她有着許多重身份。
比如秦淮名妓。
比如雲頂墨家的七長老。
比如墨家叛逆。
除此之外,陳九暮一直都知道,此女還是一位轉世天人。
說起來,他與這女人打的交道並不多。
但每一次,都至關重要。
並且南宮雲被「確認」叛出了雲頂墨家之後,陳九暮就在神農墓中,見過她一面。
那時的她,去了神農墓,拜訪了當時被囚禁於墓底的大師兄張懷京。
異火張懷京,在早期墨家,威望僅遜於當時的鉅子蒼耳子。
而似乎南宮雲,一直都知曉張懷京於神農墓底。
但最終,兩人不歡而散。
而此刻,陳九暮又見到了她,卻是在這泰山附近的荒涼山坡。
荒坡上,則有另外一位重磅級的人物。
佛門超凡,開悟大師。
許久不見,南宮雲不再是低配版的「黔靈妖后」那一套,而是穿上了更為威嚴的黑藍色長袍。
不過這女人身材絕佳,有着異於常人的胸懷。
即便是寬鬆的長裙,也難掩胸口之規模。
此刻出現於那開悟大師面前,人也顯得十分自信,拱手行禮,朗聲笑道:「花族南宮雲,拜見沙門使者,開悟大師!」
那老和尚似笑非笑,盯着面前的這女子,說道:「怎麼,回歸了花族本色,不再依附墨家了?」
南宮雲被對方譏諷,也不在意,聳肩說道:「自蒼耳子閉關,雲頂墨家固步自封,爭權奪利,不過爾爾,老娘早就不想跟他們玩了。」
老和尚卻不屑地說:「想必是被人排擠,最終只有選擇壯士斷腕,忍痛離開了吧?」
南宮雲這回終於繃不住了,悻悻說道:「大師你就不能給人留點顏面嗎?」
開悟大師聞言大笑,說:「當年的花族第一嬌,毅然加入冉冉升起的墨家,當真讓人始料不及」
南宮雲咬牙,說:「過去之事,不必再提」
很顯然,當年之事,她是有心結的。
不願多談。
那老和尚,也不是一個喜歡揭人傷疤之人,開口說道:「江湖風聞,你已叛出墨家,不知此番前來,找我何事?」
南宮雲拱手,說:「我是來邀請大師,參加九月的洛陽花會」
老和尚挑眉,說:「有何講究?」
南宮雲說:「血月異常,顯露大凶之兆,萬物競流,須得聯合,於這天地大劫之中,掙出一條活路——所以需要廣邀天下豪傑,共赴盛會,商討出一個章程來」
講到這裏,她鄭重其事地邀請道:「還請大師能夠率領沙門赴會。」
她這邊很是誠懇,老和尚卻淡淡說道:「如此大張旗鼓,就不怕被人盯上,降下神罰?」
「神?」
南宮雲似笑非笑,說:「神要世人皆死,供奉血肉與靈魂,世人就不得不死?」
老和尚說:「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你背後那人,想要號令天下,卻着實有點兒太過於自信了點。」
南宮雲聽到,嘆息一聲,說:「事在人為。」
老和尚搖了搖頭,說:「若是蒼耳子在,倒也罷了,你背後那人」
他停頓了一下,緩聲說道:「不行!」
老和尚脾氣顯然很差。
而且也比較直接,幾乎沒有任何迴旋餘地地拒絕了南宮雲。
南宮雲黑着臉離開,幾個縱躍,消失在了山野之中。
然而這時,那老和尚也沒有繼續念經。
他站起身了,居高臨下,四處張望了一下,隨後身子往前方輕輕一跨。
下一秒,人便出現在了數百米開外的一片林子中。
「阿彌陀佛!」
老和尚作揖,念誦了一聲佛號,隨後問道:「施主如何稱呼?」
面對這等高僧,陳九暮沒有怠慢,客氣回禮,然後平靜地說道:「墨家,陳九暮。」
老和尚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打量着他。
好一會兒,這位開悟大師方才吐出一口濁氣來,緩緩說道:「難怪能這麼快,成為雲頂墨家的九長老,果然少年天才,驚才絕艷」
陳九暮拱手:「前輩誇讚。」
開悟大師看着面前這個不卑不亢的年輕人,問:「閣下已然超凡?」
陳九暮沒有否認:「算是吧。」
開悟大師卻笑了:「但是從你身上,卻瞧不出超然的半分傲氣」
陳九暮苦笑一聲:「僥倖而已,哪敢有半分得意?」
「不!」
開悟大師搖頭,說:「你這人,太老氣橫秋了,暮氣沉沉,沒有半分年輕人的朝氣」
陳九暮笑了:「所以我叫做陳九暮啊!」
開悟大師卻說:「你不是叫做陳皮子嗎?」
兩人對視,卻是不由得一陣大笑。
笑罷。
開悟大師說:「我非禪宗,不修機鋒之話術,不如坦誠一點?」
陳九暮拱手:「正有此意。」
開悟大師問:「你在山下,已經看了老僧多時,不知有何意圖?」
陳九暮一臉無辜:「如果說我只是剛好路過,不小心聽到這邊山間禪唱,一時好奇,就駐足看了一會兒——大師可信?」
開悟大師搖頭:「我不信,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
陳九暮無語:「就是這麼巧。」
開悟大師指着剛才南宮雲離去的方向,說:「我若說她也只是湊巧路過,然後順便招呼一聲,給我發張請柬這話兒,你信嗎?」
呃
陳九暮說:「我不信。」
說完他看着那老和尚一臉笑意地看着自己,頓時腦殼有點兒疼。
幾秒鐘後,他無奈地說道:「前輩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吧——話說,我對佛門,並無惡意。」
「自然!」
那開悟大師指着陳九暮身上,說:「你能成就超凡,也有我佛門的一分力」
這位佛門超凡,眼力獨特,一下子就瞧出了陳九暮身上,有着佛門力量的印記。
陳九暮也不隱瞞,說:「我與歡喜佛,有些機緣。」
開悟大師徑直問道:「歡喜佛遺留下的道場,在你手中?」
「一半吧」
他說:「還有一半,歸於青丘狐族手中。」
塗山已毀,陳九暮便用上古之稱代替,也算是用來壯膽。
那開悟大師一下子就聽出了陳九暮的意圖,不由得笑了:「你放心,我乃地藏王菩薩座下,與那歡喜佛並非一脈,也不會找你討要歡喜佛的道場」
他這邊說得好奇,陳九暮卻在心中暗道——佛門做事,講究一個機緣。
你若說那倉覺秘藏,與佛門有緣,我能咋地?
幹仗?
他這邊心中腹誹,那開悟大師卻說:「我剛才,跟那嶗山麒麟子,說變天了,他說他不懂——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