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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道之主

第二八八章 剩下的交給詛咒,書面同意書(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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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道之主:第二八八章 剩下的交給詛咒,書面同意書(8k)

    餘子清靜靜的等着,這一次等了足足一個月多月的時間。

    餘子清坐在一座山的山頭,遙遙向着甲午城的方向望去。

    實在是閒的沒事,就抱着金書繼續研究。

    儀法神奇,可是前置條件着實有點多,他暫時理解不了一個儀法為什麼會這樣。

    他只能先補充基礎知識,然後找個最合適的切入點,自己俺尋思出來的餓鬼布施儀法。

    就在他在這皺着眉頭補課的時候,遠處,一個身穿楓葉紅色長袍,腦袋兩側垂落着一個圓圈一樣髮髻的女子,騎着一頭氣喘吁吁的食鐵獸,慢吞吞的從地上一步一步的走來。

    長的跟阮人王有幾分相似,但是眉眼之間,卻沒有隻剩下肉身,閉着眼睛都一副老娘天下無敵的樣子。

    她現在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嬌憨可愛。

    恩,餘子清的感知已經極其敏銳,在感覺到這位姑奶奶,可能一隻手就能借着絕對的實力差距碾死他之後。

    她便全部都是優點,至少在一位可能感知極強的殭屍面前,餘子清只能這麼想。

    簡直離譜,只是被波及到,才留在這裏的烙印,竟然還有這麼強。

    她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是十階了吧?

    想想也對,這個年代,恐怕已經很難很難進階了。

    直到丁卯紀年,路便被徹底堵死,再有天賦也不行。

    這個封印里,差不多已經到丙寅後期,距離丁卯紀年也不遠了。

    回頭跟她聊聊,問問她到底怎麼突破十階的。

    這個時代,阮人王名叫離秋,除了吃席不閒死人多之外,倒是沒什麼惡行。

    記載里沒有,而且阮人王自己記錄的石碑里,他看到的那部分也沒有。

    唯有一些,阮人王不讓他看的部分,不知道是什麼。

    當年餘子清就有猜測,肯定不是挖了誰家洞天,挖了誰的陵寢這種可以記錄在石碑上炫耀的事情。

    絕對是極度社死的事情。

    而這個有歹毒詛咒的封印,就有極大的嫌疑。

    餘子清猜測,阮人王當年是不是在這裏中招了?

    念頭剛想到這,餘子清立刻打住,調動了大衍初章的力量,強行將思緒拉入到正在看的金書里,讓那些繁雜到讓他頭大的信息,佔據所有的思緒。

    他思緒變化極快,離秋騎着氣喘吁吁的食鐵獸,腦袋微微歪了一下,看向餘子清。

    「你認識我?」

    「大名鼎鼎的……離秋前輩,晚輩見過前輩的。」餘子清老老實實的行禮。

    離秋盯着餘子清,嗅了嗅鼻子,盯着餘子清,童孔微微浮現出一絲變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你認識我?」

    「……」

    餘子清沉默了一下,回憶了一下,他覺得還是不要迷信記載的好。

    甚至對方自己記錄的石碑,最好都不要盡信,正經人誰會在日記里寫心裏話。

    反而夏天的態度,感覺更能說明問題。

    所以,餘子清先把夏天賣了。

    「席家的夏天告訴我,我去過席家。」

    「席家是……嗯?」離秋微微一怔,頓時眉飛色舞的笑了起來:「他們竟然真用了席家?哈……哈哈……」

    餘子清眨了眨眼睛,表情都快繃不住了。

    果然!席家這個馬甲真的跟你有關係!

    這是何等的惡趣味,喜歡吃席,連家裏對外的馬甲,都用上「席」姓。

    那些大粽子,還有夏一星,肯定是不知道這些由來的。

    就憑夏天對阮人王的怕成狗的慫樣子,恐怕知道了也不敢亂給後輩說。

    離秋落到地上,拍了拍那一臉憨厚疲憊的食鐵獸的腦袋。

    「你走吧,下次不要亂吃東西,你看,你除了咬壞了的衣裳,連我的皮都沒咬破。

    幸好我反應快,不然你要是咬破了我的皮膚,你就死定了。

    我可不會為了你丟掉現在的身份。」

    那明明很是凶勐,卻慫的硬要裝出憨態可掬樣子的食鐵獸,連連點頭,眼珠子亂顫。

    當場就下定決心,以後吃素,連山雞都不吃了!

    吃肉太危險了,還得捕獵,誰知道哪天就遇到一個表面上看起來味道不錯,實際上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以後改吃素吧,起碼足夠安全。

    那些花草樹木里,惹不起的存在,離老遠都能一眼看到,它根本不會靠近對方的領地。

    食鐵獸沒敢歡天喜地的逃走,依舊裝作疲憊的樣子,一步三回頭。

    看到這個可怕的女人,壓根沒理會它,忙着招呼另外那個新坐騎,食鐵獸撒丫子狂奔了起來,一熘煙便消失在天邊。

    餘子清也沒在意那隻凶勐的食鐵獸,肯定不是真身被封印起來的,在意了也沒什麼用。

    離秋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着餘子清。

    「我剛才就感覺到,你的氣息很怪,特別怪。

    而且我能感覺到,你有一種五行顛倒的特質。

    還有一些很特別的力量在身上。

    沒想到,你已經去過了,那你拜師了麼?」

    「沒,夏天說,我要讓我當他曾祖,我沒答應。」

    「咦,你花了多久的時間適應?」

    「……」餘子清沉默了一下,該怎麼說?

    「沒注意,可能有一炷香吧?」

    「真的麼?我不信!」離秋大為震驚,她才不信有人能天生適應:「除非你給我看看,你跑到這裏,專門等着我的吧。」

    餘子清念頭一動,便調轉了五行流轉方向,直接將五行顛倒。

    第一次在外面嘗試這個東西,餘子清立刻察覺到,好似整個世界,都很彆扭,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在排斥他,想要將他扭曲。

    這種力量,可比在席家駐地里感受到的還要強烈的多。

    只是一息,餘子清便重新轉換了回來。

    離秋沉默着看着餘子清半晌,良久之後,她試探的問道。

    「要不,我代我師公收徒吧。」

    標準的一脈相承,甚至比席家的後輩臉皮還要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理所當然。

    「快別,你們這麼搞下去,我見個人就要給我抬一下輩分,你們就沒別的招了麼?

    我這次來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還有比這個更重要?」離秋一怔,有些不解。

    「你知道你現在在哪不?」

    「知道啊,我剛才就知道了啊,這多有意思,我以前只是聽說過,還從未見過。」

    「……」餘子清覺得跟這貨交流,着實是有點困難:「那你意識湮滅了,你知道麼?」

    「這個倒是不知道,不過湮滅就湮滅吧,反正早就死了,現在換身份越來越難了,我也累了,也該回去長眠了。」

    離秋說的很隨意,卻一點都不敷衍,她似乎真的是這麼覺得,認同這是理所當然的天理。

    也覺得到時候了,便應該安安生生的回去長眠,想法跟一般修士截然不同。

    這把餘子清整不會了。

    「但是你的意識湮滅之後,你的身軀還在,她的本能想要重新找回湮滅的意識,這便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不應該吧。」離秋想了想,很是篤定:「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的想法變了。」

    離秋看了看遠方的城池。

    「這個封印,是因為那裏的事吧?我改變想法,跟這裏的事有關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你,你怎麼覺悟己身的?」

    「我不知道,跟你聊了兩句,我就忽然明白了,好像我本來就應該明白,沒有過程。」

    餘子清點了點頭,看來莫回頭說的不錯。

    他現在的身份,在大兌的封印里,他的意志和想法,本身就會帶來巨大的影響。

    甚至他不刻意去做,也會自然而然的出現變化。

    若是他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那只要不說破,對方應該就不會知道。

    這一點很重要。

    因為被封印的主體裏,是生靈的部分,不說全部,起碼有大半,知道他身份之後,可能都會想要弄死他。

    餘子清看着離秋的樣子,一些念頭開始在腦海中浮現。

    「你來這裏是看熱鬧麼?還是想看看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恩,聽說這種奇事,過來看看,生命的孕育,總是很神奇。

    在孕育生命的過程中,會有一種奇特的力量。

    我想這世上恐怕沒什麼地方,比這裏更適合觀察了。

    可能以後也不會有這種機會。」

    「你要入城去看看麼?」

    「先觀察一下,若是危險不大,最好能近距離觀察一些人。」

    餘子清眯着眼睛,年輕的阮人王喲,這裏的詛咒危險不大,但性質上卻一點都不負詛咒的歹毒之名。

    甚至有極大的可能,讓你這個大粽子,都能憑空懷上一個小粽子。

    餘子清沒阻攔,只是很隨意的道。

    「反正這裏只是封印,你原本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只是先觀察一下,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餘子清說的很隨意,畢竟有試錯的空間。

    他自顧自的抱着金書看,讓離秋自己去玩。

    眼看離秋向着城池的方向而去,餘子清眯着眼睛,默默的記下了一條。

    不是真身被封入封印的人,縱然覺悟己身,對於封印里的事情,可能也不會特別了解。

    若是離秋知道封印里的情況,如同真的已經經歷過,她現在就不會這樣了。

    《仙木奇緣》

    她跟莫回頭又不一樣,區別可能就是知識的積累不同。

    餘子清記下了這點看起來影響不大的小區別。

    離秋沒貿然進入城池,她一直在外面觀察。

    一座城池裏,每天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她有足夠的樣本來觀察。

    沒有詛咒的特有的氣息,但是卻能感覺到,不少出城的人,體內都多了一縷微弱的生機。

    無論男女,所有能見到的人,只要符合條件的,統統都懷上了。

    而只要不進入城池,便是最普通的凡人,身上也不會出現詛咒的效果。

    中了詛咒的人,離開城池也沒有用。

    介於這裏特別的情況,不知詛咒是否會以人為媒介向着外面傳播。

    在發現這裏的情況之後,便立刻維持住了原樣。

    哪怕能出城,也將其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畢竟,從詛咒出現,到被發現這段時間,早就有不少人在城池內進進出出了。

    離秋身為殭屍,對這種憑空生出的生機,特別感興趣。

    她看問題的視角,跟餘子清不太一樣,餘子清也樂得離遠點。

    他觀察了幾個月,離秋也觀察了幾個月,中間還碰到了不少大兌朝廷的人,全部都是不敢進城池。

    有願意付出的狠人,結果跟普通人一樣,腹中胎氣浮現。

    餘子清知道,若只是會憑空懷孩子,並沒有其他問題。

    那大兌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利用,將這座城池當做子母河用。

    後面必定是發現難以容忍的大問題,才將其當做一個災難封印掉。

    而且連封印的記載都是含湖不清,這也說明,可能連文字記載,記錄了核心的地方,都會引起未知的變化。

    最主要的,這個詛咒噁心人的地方是,壓根不敢隨便進入探查。

    幾個月的時間,足夠看出來變化了。

    餘子清就看的清楚,很多最初三月的時候,暴躁不已,想盡辦法來落胎的人,隨着時間流逝,心態就變了。

    他們就像是真的母性上頭,時間越久,便越是想要安安穩穩的生下孩子。

    遙遙看着一個七階的大修士,一個留着絡腮鬍的大漢,挺着肚子,臉上帶着一種期待孩子降生的期待,甚至都開始給孩子準備降生後所需要的各種東西了。

    從小衣,到罩衣,再到嬰兒床等等,都開始給準備。

    他的靈智沒有受到影響,整個人的意識也很清醒,就是想法已經被無聲無息的扭曲。

    而這人,就是之前朝廷進入城池的勇士。

    餘子清想到記載之中說,十月懷胎之後,整個甲午城的人口,近乎翻了一番。

    其實那記載里還是隱晦的表達了不少細節。

    若是相當於正常懷孕,那起碼過半的人,都會想着落胎。

    事實上,最終的結果是沒有,到目前為止,除非人死了,否則沒有一個人落胎成功。

    到了六七個月的時候,所有懷孕的人,都有一種死保腹中胎兒出生的想法。

    這些日子裏,城中死掉的人,也都是因為這個起衝突。

    而那位以身試法的探子,也死了。

    他嘗試了所有能想到的落胎的方法,都沒有用,甚至最後準備強行將他落胎的時候,他從昏迷之中醒來,以最決絕的方式,先一步死去。

    也就是說,除非殺了懷孕的人,否則無人能落胎成功。

    這詛咒果然很詭異很強。

    一般有這種特別的能力,就有點儀法的影子在裏面了。


    離秋到現在還沒進入城池,這讓餘子清有些疑惑,她難道真的沒進去過麼?

    到了八個月的時候,最初那批懷上的人,已經逼近臨盆。

    離秋找到了餘子清,眼睛裏閃耀着光彩,似是下定決心了。

    「我要進去了,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能感受到那種奇特生機的機會。

    如你所說,我無論做什麼,只要沒化解封印,其實都不會有什麼影響,對吧?」

    「對。」

    「好。」

    離秋下定決心,直接進入了城池,她進入之後,近距離的感受城內的氣息,觀察所有的人。

    只是三日,她便走出了城池,找到了餘子清。

    她的神情裏帶着一絲古怪,帶着一絲驚嘆。

    「我的體內,竟然真的孕生出一絲生機,這真的是詛咒麼?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死氣竟然也在轉化成生機,真的懷上了。」

    餘子清感覺到一絲奇異,離秋沒有餘子清想像之中的慌張,也沒有那種社死的感覺。

    更像是,她找到了一個大樂子,讓她特別感興趣。

    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欣喜,這種欣喜,跟那些被扭曲想法的人不一樣,就是離秋平日裏湊熱鬧時的欣喜。

    「我有個想法,肯定合你胃口,你想聽聽麼?」

    「你說說看。」

    「我馬上就要走了,我不會等到有人臨盆才走。

    但是我走了之後,這個封印就會重新恢復原狀,你此刻的感受,此刻的想法,八成都會消失。

    我下次來見你,依然要浪費時間重新說一遍,你也要重新想一遍。

    最後,在這一年之內,你最終依然也只能到這一步,沒法繼續。

    但是我可以保證,可以帶出去一些純粹的記載,或者信息。

    你能將你此刻的感受和想法,都記錄下來麼?

    下次我進來,直接交給你。」

    餘子清遞給離秋一個普通的玉簡。

    「你真有想法,我之前也在想這件事。」離秋在玉簡內刻錄了大量的信息,交給餘子清。

    餘子清當着離秋的面,察看了玉簡內記錄的內容。

    一年的時間,還是太短了,短到根本沒法研究出什麼。

    餘子清現在有很多想法,不是去化解這個封印,而是怎麼利用這個封印做事。

    拿着玉簡,餘子清沒有耽擱,直接將整個封印強行重啟。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餘子清看着手中的玉簡,又看了一下玉簡內的內容,沒有任何變化。

    甚至於,僅僅只是消耗了微不可查的一點神朝之力。

    遠比將記載帶出去消耗小的多,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不離開封印,只是帶着單純的信息,代價極低。

    等到了離秋出現之後,將玉簡丟給離秋。

    離秋看完之後,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餘子清。

    「這是你第幾次見我了?」

    「第二次,最好不要浪費時間,我們現在就去那座城池。

    這一次,我想更進一步,繼續做一次實驗。

    你能將你的意識剝離出來麼?僅僅只是意識。」

    「並不能,完全的剝離意識,我便死了。」

    「那剝離你所有的記憶呢?」

    「也不行。」

    「那若是藉助那個詛咒的力量呢?」

    「欸?」離秋微微張大嘴巴,震驚的看着餘子清。

    餘子清嘿嘿一笑。

    「那個詛咒化出的胎氣,化出的生機,是根本無法阻攔的,除非人死了,否則任何手段都無法落胎。

    嘿,偏偏你就是殭屍,你身上根本沒有生機,也沒有神魂,你本身就死了。

    偏偏你還真的能中招。

    這是不是本身就是矛盾的?

    也就是說,你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落胎。

    借那個生機,最神奇的生命之力,將你的意識或者記憶在其中孕生。

    無論你怎麼做,以無法落胎為前提,借詛咒的力量。

    可以不斷的嘗試,總會找到成功的方法。」

    只要餘子清不離開這個封印,餘子清做什麼,帶什麼,只要還在循環之中,按照神朝之力的消耗來推斷,應該都不算是偷渡。

    只要不化解封印,一直在封印里,中間的這個過程,都是無所謂的。

    餘子清已經摸透了怎麼利用封印的特性去玩些花的,現在他還要藉助這個詛咒,繼續做一些嘗試。

    「不用擔心後果,不用藏着掖着,你可以隨便做任何事情……」

    餘子清話沒說完,離秋的眼睛,已經綻放出光芒。

    餘子清嘿嘿笑着,他就不信這種愛湊熱鬧的樂子人,能抵擋這種事。

    離秋這個馬甲,比之以前算是收斂太多了,肯定是顧慮太多,挨的毒打太多,她也害怕帶來的某些影響。

    她本身可能不怕,甚至不在乎生死,但她的身後,可是還有席家的人。

    總有她在乎的事情,也總有逼得她收斂的原因。

    離秋的表情開始有些失控,仰天哈哈笑了起來。

    她沒急着去城池接受詛咒,而是向着城池另一邊飛去,在距離城池數百里的地方,她找到了一個洞天。

    直接強行轟開洞天,進入其中。

    餘子清緊隨其後,感受着洞天內的死氣和荒蕪,這明顯是個陵寢洞天。

    「哈哈哈,我想做這件事很久了,你別跟着我,你可能會死。」

    餘子清在洞天入口看了一會兒,深處一陣雞飛狗跳,激烈的交手波動傳出。

    那力量波動的強度遠超餘子清曾經接觸過的強者,甚至還有一些難以言喻的神妙夾在其中。

    整個洞天都在顫抖,甚至有坍塌的趨勢。

    餘子清老老實實的退出去。

    三天之後,滿身傷痕的離秋,從崩塌的洞天裏跳出來,眉飛色舞。

    「我想做這件事很久了,那個老傢伙,在我還活着的時候,差點把我拉去殉葬。

    我早就想掀翻他的陵寢,揚了他的屍骨。

    可惜,這老傢伙的後輩還在,還有一個特別爭氣的後輩。

    只要我去做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做的。

    都怪我年輕的時候,太衝動了,露出了破綻。

    我可不想連累家裏的人。

    這口氣憋了好久了。」

    餘子清看着眉飛色舞的離秋,豎起個大拇指。

    很好,非常好,就是這種心態,才能配合好接下來的實驗。

    離秋大搖大擺的進入城池,三天之後出來,腹中已經多了胎氣,多了一縷微弱的生機。

    「有點難啊,我不太擅長這些事……」

    「沒事,慢慢來,你已經死了,抱着必死的決心去做,剩下的交給詛咒。」餘子清微微耷拉着眼皮,那姿態和神情,頗似進入研究狀態的老羊。

    跟那些只要開始研究,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修道者一樣。

    失去了限制,不用擔心後果,大不了重啟,餘子清會比那些傢伙還要瘋狂。

    第一次嘗試,不出意料的失敗了,總結了失敗原因之後,就是等待了。

    離秋要順勢感悟那種生機,到了逼近臨盆,她也感覺到,腹中胎氣其實並非化作嬰孩。

    而是要在正式進入臨盆程序之後,那種最純粹的生命之力,才會造化出真正的結果。

    她的想法已經被扭曲,滿腦子充斥着的就是將孩子生下來。

    看着餘子清的時候,她的表情都在不斷的變化。

    她覺得餘子清會阻止她生下孩子,只要餘子清離開,只要他願意,一切都會戛然而止,所以她要弄死餘子清。

    但是偏偏她又知道,弄死了餘子清,她可能也沒機會在生下孩子了。

    餘子清面帶微笑,靜靜的看着。

    「快點記錄下來,這可是難得的體驗,我還等着你生下孩子呢。」

    餘子清不能等了,離秋來到這裏,已經有點晚了,等到她臨盆的時候,整個城池內的人口,已經快翻了一倍了。

    離秋帶着巨大的矛盾心態,將所有的一切都記錄。

    餘子清看了一眼記錄,瞬間施展跬步消失不見,而後果斷重啟整個封印。

    他還真怕想法被扭曲的離秋,會一個忍不住,將他按死。

    有了一次總結的失敗經驗,下一次起碼能規避掉一些錯漏的地方。

    而這也是大兌很多人對封印的定義,可以重複的刷,直到將災難化解掉。

    說實話,這大兌封印術,的確好用的不得了。

    又一次見到離秋,繼續重新開始。

    眼看離秋眼睛裏放光,又去把那個陵寢洞天揚了一遍。

    她是知道她已經去揚了一遍,現在又去。

    餘子清欲言又止,最後看着離秋眉飛色舞,整個人的心態和狀態,都跟加了增益狀態似的,好的不得了。

    最後餘子清什麼都沒說,就當離秋去加增益了……

    這一次,在中詛咒之初,離秋就做好了準備,先一步抱着必死的信念,將自己的意識、記憶等等,先一步投入,而後以已死的身軀,來孕育生機,孕育自己的意識。

    餘子清說的不錯,她隨便施為,剩下的交給詛咒,根本不用管會失敗的情況。

    只要是奔着落胎去的,詛咒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又是幾個月過去,餘子清拿到了最新一次的結果,念頭一動,離開了封印。

    他出現在安史之書前,手握一枚玉簡,神朝之力,自然而然的將提前封印的信息固化帶出。

    餘子清在裏面已經看過了,現在他不去看,不解開玉簡的封印,消耗也遠比預料的小的多。

    餘子清咧嘴一笑,又實驗成功了一項,最終的成果以這樣的方式帶出來,消耗肯定也會小的多。

    他的確不想消耗太多神朝之力,若是無傷大雅倒還好說,太多了就算了。

    他現在要悄悄去一趟席家,還不能讓阮人王跟着。

    找人來問了問,最近阮人王也沒什麼變化。

    里長很會招待客人,尤其是這個客人有點強的情況下,更是會將對方招待的找不出毛病。

    喜歡吃席湊熱鬧,那太簡單了。

    錦嵐山的人甚至連一丁點虛假的客套都不會有。

    阮人王最近過的估計挺開心的,錦嵐山的人,總會有各種理由來開席。

    要不是里長覺得這些瓜皮,有點魔怔了,保准這些瓜皮一年到頭,天天都有理由開席,而且還不重複。

    連巡山的蠢狗都能當做開席的理由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餘子清悄悄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錦嵐山,悄悄去了席家。

    然後在夏天膽戰心驚的眼神下,進入了阮人王的陵寢。

    他要去看一下阮人王的石碑。

    別誤會,不是偷看,餘子清不是那種人,他可是問過離秋,離秋點頭同意,甚至還在餘子清的強烈要求下,給寫了書面同意書,按了手印。

    離秋和阮人王,反正都是一個人,沒毛病。

    進入碑林,越過已經看過的,餘子清來到了深處。

    「太尷尬了,我以為人死了,才去吃席的。

    我哪想到,那個老傢伙還沒死,就給自己先辦了葬禮。

    這不是有病麼,多不吉利啊。

    被人發現了,太尷尬了……」

    繼續向後看,果然找到了餘子清要找的那個石碑。

    「我就不該去甲午城,憑空懷孕,跟我有什麼關係……」

    後面石碑上像是蒙了一層黑霧,看不到內容了。

    餘子清嘎嘎怪笑一聲,他就知道,阮人王敢直接走,也不怕別人來看,肯定有後手。

    然後,他拿出了一張按着手印的同意書,啪的一下拍在石碑上。

    下一刻,黑霧慢慢消散,被遮掩的內容露了出來。

    「這次玩大了,這裏的力量太詭異了,我都死了,竟然還能懷上。

    殭屍也能懷孕啦。

    祖師在上,有人這麼打你的臉,你竟然能忍麼?

    好吧,我去祖師的陵寢告狀,什麼反應都沒有。

    可能那只是一座空的陵寢吧。

    等哪天我活膩了,就去祖師的陵寢里轉轉。

    我不知道怎麼處理了,後來果然出事了。

    甲午城中了詛咒,我腹中的生機和胎氣也都消失了。

    我知道,肯定是大兌又用那種邪門的封印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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