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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被死對頭圈養了:第21章 第21章

    

    天色將晚,老人參精菩提站在無垢峰的主山道上張望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眼看着群山掩去最後一絲斜輝,黑沉沉的暮色吞噬大地,菩提愈發焦急。終於,一道白色人影破開濃重的霧靄,踏着山風翩然而來,菩提懸在嗓子眼的心落回肚子裏,欣喜地迎上前去「龍君。」

    風臨淵瞥它一眼,掠入凌華殿,菩提緊隨其後。殿門合上,風臨淵的袖口無端燃起金黃的火焰,菩提神情大變「龍君,火!」

    它慌慌張張拿起銀盆,去池邊舀水。風臨淵掐了個法訣,火焰熄滅,騰起細白煙霧,被火燒過的地方,留下淡淡的火紋印記。

    菩提認出那印記「是火神咒。看來龍君此行,頗為不利。」

    風臨淵翻開手掌,白色光暈裹着一塊金色的龍骨。菩提立即對着龍骨跪下,喜極而泣「恭喜龍君取回主人的龍骨。」

    它笑着抹眼淚「若是主人知曉,定會為龍君高興的。」

    它一生侍奉在龍主的身邊,親眼看着屠龍者斬殺龍主,奪取她的龍骨。這些年來,龍骨散落各地,它的願望就是它侍奉的少君能替龍主奪回龍骨,為龍族報仇雪恨。

    「只是龍君中的火神咒……」菩提擔憂開口。

    「是我掉以輕心,那浮玉島主柳不言確有幾分真本事。」

    菩提擦着眼淚,感嘆道「當初奪取龍骨的六大門派離開雷澤深淵後,無數門派虎視眈眈,眾人伺機奪寶,掀起腥風血雨。五百年來,龍骨幾經輾轉,當初的六大門派,如今只剩下龍君護着的神劍宗,沒有幾分真本事的,也保不住龍骨。」

    風臨淵撩起袖子,調用靈力,打算將火神咒拔除。幾息之後,他張口吐出一口黑血,面色急劇灰白下去。

    「龍君!」菩提驚道。

    風臨淵屬於水龍一族,天生喜水,懼火。這火神咒的殺傷力對他極大。

    風臨淵抹去唇邊血痕,淡然道「無礙。」

    菩提又道「六大門派奪得龍骨,企圖藉助龍骨勘破大道,順利飛升。哪知殺孽愈重,雷劫愈重,他們犯下屠龍大罪,觸怒天道,天雷中降下劫火,禍及宗門,龍骨也流落他人之手。唯有神劍宗宗主,因懷揣着孕育龍君的龍蛋躲過一劫,宗門反而壯大起來。此後,仙門就流傳着一個傳說,若要藉助龍骨飛升,需尋得上古寶物鳳凰淚,在雷劫中抵禦天火。龍君這次以假的鳳凰淚,誘惑柳不言前來,取回龍骨,等柳不言隕落的消息傳開,再想故技重施,奪回剩下的一半龍骨,恐難如登天。」

    「假的,他們不來,真的,他們一定會來。」

    「龍君的意思是,真的有鳳凰淚?」菩提吃驚。

    風臨淵的衣服上沾了血,他殺柳不言,身中火神咒,靈力耗損,現在連捏訣除塵的力氣都沒了。菩提蹦到衣櫃前,給他取來一套乾淨的衣裳,幫着他換下。

    涼風習習,卷着庭前的梨花瓣,飄落如雪,堆在窗台。

    風臨淵望着窗外的皓月,若有所思「阿虞回來了嗎?」

    「不曾。這幾日雲澤堂功課多,阿虞小主人日日回來得晚。」

    二人說話間,就見月下出現了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是他們提及的對象——花羨魚。

    花羨魚在君少疾那裏耽誤了些時間,今日回來比平時都晚些,被風臨淵知道,又要尋她的不是。她盼着風臨淵去玉隱池沐浴了,沒工夫找她的麻煩。

    「阿虞。」經過凌華殿門口時,大門自動朝兩邊打開,風臨淵的聲音幽靈似的飄了出來,「進來。」

    花羨魚雙手攏在袖中,不情不願地踏上台階。

    凌華殿內,風臨淵背脊挺直,端坐在燈影中,面頰略顯病弱蒼白,眉心一點硃砂印記,與燭光交相輝映。

    「去哪裏了?」

    「練劍。」花羨魚抽出自己的劍,遞給風臨淵,「你知道的,我底子差,這幾日葉初陽、葉宿雨兩位師兄負責教大家初級劍法,我是你帶回來的,又是蕭子慕的徒弟,我要學的比旁人差,會辱沒了你們兩個的名頭,所以私下刻苦了些。」

    那劍上還刻着「風臨淵」三個字,得知是凌華仙君親手所刻,江月樓好生羨慕了一把,願意出五萬塊靈石購買這把劍。

    花羨魚要不是怕風臨淵揍她,早屁顛屁顛把劍賣出去了。

    風臨淵接了劍,擱在手邊,垂目看她攏着的袖子「手怎麼了?」

    「你說這個啊。」花羨魚捲起袖子,「我回來時跌了一跤,摔的。」

    風臨淵捉住她的手,拉着她在身前的凳子上坐下,吩咐菩提「取藥來。」

    「我可以自己處理。」他下手沒輕沒重的,會疼。

    菩提已取來藥罐,風臨淵指尖沾了點,在花羨魚的傷處抹開。花羨魚怕得手往回縮。

    風臨淵以指輕點,那藥膏涼涼的,還有股濃郁的香氣。風臨淵下手很輕,這回花羨魚沒感覺到疼。

    「怎麼走路也會摔跤?日後若學了御劍飛行……」他話音一頓,因他想起,花羨魚恐高。

    花羨魚吸着鼻子,繡着他身上的味道「你身上有血味。」


    她是狗鼻子嗎?

    風臨淵知曉她不喜歡血,已經換了髒衣,這樣都能給她嗅出不對勁來。

    「你不用靈力為我治傷……你受了重傷,對不對?」花羨魚發現了什麼,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喜色,在他瞥過來時,她及時地垂下眸子。

    菩提正在收拾風臨淵換下來的衣裳,它搖頭晃腦,嘴裏嘀咕着什麼,心不在焉的,也沒注意到風臨淵的髒衣里鑽出條綠色的肥蟲子。

    花羨魚眼角餘光瞥到這隻肥蟲子。

    她平生最怕這種綠油油的、渾身長毛的蟲子,當即一蹦三丈高,撲進風臨淵的懷裏,花容失色道「有、有蟲子!」

    那蟲子原想偷襲,被她這麼一喊,立時身形壯大幾十倍,如同一頭肥碩的綠皮豬,衝風臨淵狂奔而來。

    花羨魚頭皮發麻,尖聲道「它過來了,快打死它!」

    風臨淵摟着她,急速向後退了兩步,抽出擱在桌子上的劍,凌厲的劍氣凝成一道雪光,將肥蟲劈成兩半。

    他的劍招利落乾淨,連血都沒濺出,肥蟲的屍體彈了兩下,沒了動靜。

    「處理掉。」風臨淵對菩提說。

    這蟲子是柳不言豢養的靈獸,風臨淵殺柳不言時,不妨這化作手指大小的毛毛蟲,藏進自己的衣服里,跟着他回了無垢峰。

    菩提點火,燒掉靈蟲的屍體。

    風臨淵垂眸看懷裏的花羨魚,溫聲安慰「沒事了。」

    花羨魚摟着他的腰身,腦袋埋進他懷裏,拼命地搖頭。

    她揪着他的衣角,身體比石頭還僵硬「還會不會有?」

    「不會了。」風臨淵信誓旦旦地保證着。仙山福地是不會出現蟲子的,那隻靈蟲是有人豢養,與普通的蟲子有所區別。

    「神劍宗有沒有人養這種靈蟲?」花羨魚從風臨淵懷中起身,臉色比風臨淵這個傷者還白,她捏着他的衣服,心有餘悸,「你是掌教,你下個命令,所有人都不許養靈蟲當坐騎。」

    「好。」風臨淵頷首。

    花羨魚與他作對,他就想整治她;她向他示好,撒撒嬌,他冷硬的心腸會軟成一汪春水,什麼都會縱容她。

    花羨魚被這一遭驚嚇,疑神疑鬼,生怕再鑽出個大肥蟲子,死活不肯離開風臨淵半步,便是他要去沐浴,她也跟個剛破殼的小雞崽似的,寸步不離地跟着。

    整個無垢峰,無疑,風臨淵身邊是最安全的。

    危險的龍君,與那醜陋噁心的蟲子相比較,都顯得面目和善可親起來。

    風臨淵還是頭一回被花羨魚這樣黏着,想到日後雙修難免會委屈這個姑娘,就是嬌縱上她幾回,給些甜頭,算不得什麼,就由着她去了,連她霸佔他的床都默認了。

    花羨魚心滿意足地躺上風臨淵的睡榻,抖開他的被子,給自己蓋上。

    屋內另置了一張美人榻,原是風臨淵吩咐菩提抬進來,給花羨魚準備的。風臨淵並不喜歡與人同眠,但他的心腸還沒有冷到將人用完就趕出屋子,那樣鬧起來,再哄回來會多出很多麻煩。他想的是,二人日後雙修完畢,花羨魚可暫時在這張榻上休息。

    不成想,這張美人榻提前用上了。

    風臨淵着一件雪白單衣,雙腿盤坐在美人榻上,閉目運功。幽幽燭火,映照着他清冷的眉目,窗外,弦月半隱在雲層里。

    萬籟俱寂,因此,那一聲細碎的嗚咽,在這清寂的寒夜裏顯得格外突兀。榻上的風臨淵掀開眼帘。

    錦帳垂下一半,容許燭暈傾瀉至帳內。

    花羨魚不喜黑,睡覺時總在帳中放一盞小燈。無垢峰有熄燈的規矩,為此春生與她吵過,後來鬧到他跟前,他給了她顆明月珠,放在被窩裏,可以亮一夜。

    垂簾的陰影罩着花羨魚的面頰,那姑娘眉頭緊蹙,雙目閉着,卻是滿臉驚懼的表情,儼然是深陷夢魘。

    風臨淵在床畔坐下,手指輕撫她眼角,摸到一滴溫熱的淚。他施了個安神咒,花羨魚才安靜下來。

    「菩提。」風臨淵喊道。

    「龍君。」菩提推門進來。

    「阿虞怎麼會做噩夢?」

    「大概是今日受到了驚嚇。」菩提用根須撓撓頭,「阿虞小主人在大光明宮做了十年的女君,地位尊貴,見多識廣,本不該被一隻蟲子嚇成這樣,除非……她曾在大光明宮裏遭受到過非人的對待,留下了陰影。」

    風臨淵握着被角的手無意識地收緊了些。他給花羨魚掖好被子,施了道法術,調出關於大光明宮女君的卷宗。

    卷宗上載,四月初七,女君孤身入蠱池,斬三頭蟲,沐血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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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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