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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皇帝覺醒後

第3章 竹馬於情竇初開之際,生兩情相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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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皇帝覺醒後:第3章 竹馬於情竇初開之際,生兩情相悅之意

    測試廣告1    長黎國,皇宮,紫宸殿。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書案上的奏章高高疊起,一隻修長的手攥着摺子。身着絳紫錦袍的青年坐在桌前,鳳目低垂,風流俊美,貴不可言。本是極鋒銳的眉眼,然卻眉頭深鎖,薄唇緊抿,神情森冷陰鷙,似壓抑甚久,夾雜幾許心力交瘁的懨懨病態,令這濃顏有三分黯淡。

    紫乃至尊極貴之色,象徵帝王,着紫衣者,必為天下掌權之人。

    高高在上的君王卻知道,他不過是囚於宮闈的一頭困獸,掙扎嘶吼至絕望,也無人能聽見吶喊。

    世人羨帝王掌控天下權柄,殊不知帝王自身也受無形之人掌控。

    年少有為,東宮時便治水患殲亂黨又如何?昔日太子何等意氣風發,英武不凡,一心為國為民大展宏圖,誓要與太子妃一生一世一雙人,受百官推崇,萬民愛戴。

    而今長黎群臣百姓,只知當今陛下昏庸無道,沉迷美色,將結髮皇后打入冷宮,是個三年不上朝的——昏君。

    「陛下。」雲珞低聲提醒道,「您該翻牌了。這月選秀結束,宮中又多了幾位公子,您該挑他們侍寢後冊封位分。」

    他模樣陰柔穠艷,雌雄莫辨,並不遜色於六宮粉黛。只是這等顏色,也不能叫九五之尊側目半分。

    謝重錦冷淡垂眸,盤上綠頭牌琳琅滿目,都是進宮三年的老人,他至今也懶得記名字。至於新來的什麼張公子王公子,更是看一眼都欠奉。

    總歸他想要的人不在這裏。

    他的清疏,他的雪朝……他刻在年號上想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不在這裏。

    他甚至沒辦法與他相見。

    垂下的長睫掩住眸中痛苦之色,攥着摺子的手發緊到青筋暴起,微微顫抖。

    他時至今日,都無法理解,自己究竟為何會淪落至這般境地。

    –

    謝重錦與陸雪朝自幼相識,乃竹馬之交。

    陸雪朝是相府嫡子,出身顯赫,六歲起為太子伴讀,常出入上書房。

    起初,謝重錦其實並未注意到這小伴讀。太子身邊環繞的世家子弟眾多,伴讀並非只有陸雪朝一個。長黎國規,皇后可干政,輔佐陛下治國,而后妃不能。不少官宦人家都想着近水樓台先得月,把自家孩子從小就送到太子殿下身邊,混個竹馬情分,萬一日後成了太子妃,那就是平步青雲,光耀門楣。

    謝重錦年幼,然習多了帝王心術,對這些所謂玩伴背後的彎彎繞繞清楚得很。這些稚子或許還不知道身上背負的使命,天真地以為自己只是來陪太子讀書,謝重錦卻看透那些伴讀背後家族打的主意,是以並不對任何伴讀親近。

    儘管總被一群人簇擁圍繞,小太子卻是一個真正的玩伴都沒有。

    陸雪朝倒是悟出家裏的意思,但並不打算行動。

    他自認有些才華,將來靠自己考取功名,為官入仕,像父親一樣位極人臣,也能報效家國,何必走一條去做皇后的捷徑?

    他也懶得和別的孩子那樣,圍着太子曲意逢迎。太子殿下瞧着亦有些城府,對那些伴讀恐也只是逢場作戲,去了也是白費功夫。

    每當下課休息,其他世家子弟一窩蜂似的去討好太子,陸雪朝就默默去尋夫子提問解惑,並不去湊那個熱鬧。

    但謝重錦還是注意到了他。

    因為太傅誇他太多次了。

    謝重錦生來便是太子,被寄予厚望,受皇家教導,三歲識字,四歲習武,本是超出同齡人一大截的天才。然見了陸雪朝,方知何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旁的稚童還在一筆一划學認字時,陸雪朝已能作詩文,出口成章,課上舉一反三,將太傅問得啞口無言,亦是常有之事。便連桃李滿天下的太傅都驚嘆,陸雪朝是他教過的學生中最聰慧的,太子殿下亦要遜上三分。

    謝重錦素有神童之稱,從小到大就沒遜色於人,東宮之尊也將他養出輕狂傲氣,聞言自然不服,要與陸雪朝一較高下。

    結果是輸得一敗塗地。

    小太子大受打擊,才學比不過,便微揚下巴:「孤要與你比武。」

    陸雪朝一頓,回答:「好。」

    謝重錦心想這人文采這樣好,武功定也不賴,他當全力以赴,因而一拳虎虎生風,下手並未留情。

    誰知陸雪朝竟未閃避,生生受了一拳,面上浮現一抹傷痕。

    其餘圍觀的世家子弟立刻阿諛奉承道:「太子殿下打得好!」

    「太子殿下威武!太子殿下武功真好!」

    被一片誇讚聲環繞的謝重錦卻並不開心,冷冷喝了聲:「都閉嘴,退下!」

    歡呼聲頓時一靜,眾世家子弟噤若寒蟬,作鳥獸散。

    謝重錦望向陸雪朝,凝眉道:「為何不躲?輸是孤技不如人,你無需讓着孤。」

    「不是不躲,是躲不開。」陸雪朝平靜道,「我並未習武。」

    謝重錦驚訝:「那你答應與孤比武作甚?孤又不是愛勝之不武的人。」

    「入宮前家父叮囑過,不能忤逆太子殿下命令。」陸雪朝如實回答。

    「……你這麼聰明的腦袋,怎麼還不知變通?」謝重錦看着陸雪朝臉上的傷痕,莫名有種欺負鄰家弟弟的愧疚感,不自在道,「你過來,孤給你擦藥。」

    陸雪朝又道:「不敢勞煩殿下,我自己來便可。」

    謝重錦挑眉:「這會兒又不知道不能忤逆太子殿下命令了?」

    「……」陸雪朝慢慢挪過去,乖乖仰起臉。

    謝重錦比他略高半個頭,低頭正好能為陸雪朝上藥,距離近在咫尺。看着陸雪朝玉雪可愛的臉,清凌凌水潤的眼,和因為疼痛微微皺起的眉,謝重錦心中納悶,怎麼以前沒發現他還有個長得這麼可愛的伴讀?

    謝重錦不由捏了捏陸雪朝的臉蛋,眼睛微微睜大。

    好,好軟。

    皮膚又白又軟,五官精雕細琢,瓷娃娃也就是如此了。

    「……殿下?」陸雪朝被扯動傷口,眼中泛起一絲水汽,聲音也軟軟糯糯。

    「咳咳!」謝重錦回過神,收回手,一本正經地問,「你幾歲了?」

    「六歲。」瓷娃娃說。

    「那孤比你大一歲,你要叫哥哥。孤字懷允,你叫懷允哥哥也可以。」謝重錦本是不喜歡和人親近玩笑的性子,不知怎的,就是很想逗逗這瓷娃娃。

    許是陸雪朝和他一樣,有遠超同齡人的聰慧,讓他有平等交談的興致。又許是他傷了陸雪朝,心存歉疚,不由自主想對人好一些。

    長黎國的男孩生來就要取字,唯有親近之人可喚。謝重錦是太子,世上敢喚他字的人只有陛下與皇后。

    陸雪朝遲疑一瞬,覺得這不合規矩。

    「不能忤逆太子殿下命令。」謝重錦又拿這句話壓人。

    「……」陸雪朝妥協道,「懷允哥哥。」

    謝重錦被瓷娃娃軟軟地喚聲哥哥,心被可愛到起飛,面上仍沉穩道:「作為交換,你也得告訴我你的字是什麼。」

    陸雪朝說:「清疏。」

    「好,清疏弟弟。」謝重錦給他上完藥,捧着他臉細細端詳,問,「為何不習武?習武能防身,你長得這般可愛,太容易被人欺負了。」


    ……欺負我的人只有你。

    陸雪朝腹誹,又乖巧回答:「體弱多病,父君不讓習武。」

    謝重錦一愣,忙問:「什麼病?」

    陸雪朝搖頭:「無甚大病,只是身子骨弱,常風寒頭疼。」

    「既是身子骨弱,就更該習武強身健體了。」謝重錦道,「回頭孤讓太醫給你開方子養身體,也教你些鍛體之術。」

    陸雪朝想了想,還是應道:「好。」

    –

    那日之後,陸雪朝便與其他伴讀不一樣了。

    謝重錦去哪兒都愛帶着他玩,讀書,演武,蹴鞠,甚至邀陸雪朝夜宿東宮,抵足而眠,形影不離。

    其他伴讀羨慕嫉妒恨,但也自知比不上陸雪朝。無論家世、樣貌還是才華,陸雪朝都是一等一的好。太子殿下看中他,一點兒也不奇怪。

    謝重錦有了真正的摯友,也就疲於應付其他狐朋狗友,去皇后跟前一提,陸雪朝從此成了謝重錦唯一的伴讀。

    時光荏苒,六七歲稚童,眨眼便成十六七歲少年。

    春日融融,踏青乏累時,陸雪朝會伏在謝重錦背上休憩;夏日炎炎,悶熱難耐時,謝重錦會紆尊為陸雪朝打扇;秋風瑟瑟,夜色微涼時,陸雪朝會邀謝重錦月下共飲;冬雪茫茫,足不出戶時,謝重錦會枕在陸雪朝膝頭看書。

    東宮上下的人見了,都道太子殿下與陸家公子的感情未免太好了些。

    兒時郎騎竹馬,兩小無猜,少年又是一道放歌縱酒,志同道合。少年太子已鋒芒畢露,明媚張揚,腦內是流芳百世的治世經,胸中是造福萬民的凌雲志。自十五歲便接連做出治水患、除奸黨兩項大功績,民間聲望極高,可謂春風得意。

    陸雪朝亦出落得仙姿玉色,風骨卓絕,多智近妖,是謝重錦麾下第一軍師。謝重錦功勳赫赫,少不了他在背後出謀劃策。

    此二人皆是驚才絕艷之輩,組合在一起更是所向披靡,甚至引得別國心生忌憚。年少便已如此政績出色,若他日謝重錦為君,陸雪朝為相,長黎國還不得壓得別國抬不起頭?

    不是沒有人想離間這一對摯友,只是還沒付諸行動,就傳來謝重錦向皇帝請旨賜婚的消息,求娶陸雪朝為太子妃。

    這下確實不是摯友,成了摯愛。

    相伴十載,從幼年稚氣到少年意氣,於情竇初開之際,生兩情相悅之意。

    –

    成親那夜,謝重錦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陸雪朝褪了那身鮮紅嫁衣,膚如凝脂,白如細雪。

    謝重錦身子僵得不行,手心滲出細密的汗。彎弓搭箭都不會抖的手,此刻竟解不開一枚衣扣。

    陸雪朝清冷的容色在燭光映襯下顯出一抹明艷,含笑道:「懷允是嫌我燙手?」

    謝重錦不敢去看那艷色:「不是。」

    陸雪朝語氣輕柔:「那怎的不來抱我?」

    「明明小時候,冬日裏同榻而眠,太子哥哥總愛抱我,藉口為我暖身……」

    「那不是藉口。」謝重錦立刻道,「你身子冰涼,容易風寒,我是真的想為你暖身。再說了……那時都還小,能有什麼想法……」

    「哦?」陸雪朝語調一揚,「那現在不小了,今時今夜洞房花燭,太子哥哥就沒什麼想法?」

    「還是……非得要我主動才成?」

    謝重錦被撩撥得上火,緊張勁兒緩過去,側首就勾了人下巴兇狠地去吻他,真沾到那瓣唇卻又放柔,近乎虔誠。

    陸雪朝擦過他唇畔,別過頭:「我不吃藥。」

    謝重錦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那是長黎國男子嫁人後新婚夜時都要吃的生子藥,吃了會有受孕體質。

    「那就不吃。」謝重錦依他。

    「以後也不吃。」陸雪朝得寸進尺。

    長黎國是男兒國,男性生子終歸與女子不同,是剖開肚子生取孩子,也沒有止痛的藥,不知多少男子死在分娩時。陸雪朝是極怕疼的,這事他堪稱恐懼。

    這話極其荒謬。謝重錦是太子,將來是皇帝。陸雪朝不願意生,皇帝還可以找別人生,然而謝重錦是絕不會找別人的。他這話等同於絕了皇室正統血脈。

    就算以陸雪朝的才智謀略,對長黎稱得上肱股之臣,這般言論說出去也是要被唾罵自私的。

    謝重錦卻並不覺得陸雪朝這話有多任性,仍是縱容道:「好。」

    陸雪朝抬眸,似笑非笑:「這都應下?那子嗣如何?你日後是要當皇帝的,前朝那些大臣把禮數看得比命重,我沒有子嗣,定會讓你廣納後宮,開枝散葉……」

    「他們怎麼看與我何干?」謝重錦不悅道,「我只聽國事,不聽家事。」

    陸雪朝道:「帝王后宮,從來都不只是家事。多的是利益牽扯,勢力平衡。」

    謝重錦道:「只有庸君才需要用後宮平衡朝堂,要做明君,就不能受制於人。」

    他四下張望了會兒,附耳低聲道:「我連年號都想好了,就叫熹朝。朝是你的朝。你是生在雪夜過後,朝霞漫天之時,我也希望從今往後,我們從熹微破曉,朝霞初生,走到黃昏暮年,白頭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

    陸雪朝笑了:「你也不怕被罵昏君。」

    「要罵便罵。我聽說生子極疼,並不願讓你受這苦,若你喜歡孩子便罷,否則我原本就不打算讓你吃這藥。子嗣從宗室里抱一個過繼便是,還愁皇位無人繼承?」謝重錦眉眼間是少年輕狂,卻又有認真之色,「昏君不昏君的,那是看是否國富民強,又不是看皇帝有幾個妃子,幾個兒子。你我攜手,來日定能讓長黎國力昌盛,海晏河清,世人只會夸盛世明君。」

    「倒是你,那般怕疼,待會兒可別哭得厲害,叫我也心疼……」

    ……

    少年血氣方剛,真將陸雪朝折騰得快死了。

    翌日陸雪朝披着凌亂長發,垂眸啞聲道:「殿下嘴上說心疼,動作倒不見半分心疼。」

    謝重錦黏糊地摟住他,耳鬢廝磨間又有些情動:「這不是……娶了自小喜歡的心上人,一時激動,情難自禁……」

    陸雪朝冷靜道:「敢問殿下,何時情能自禁?」

    謝重錦認真思索,笑答道:「清疏在懷,此生恐難自持,定珍之愛之,隨身帶之。」

    陸雪朝神色不變:「殿下可以滾了。」

    謝重錦挑起陸雪朝的一縷青絲,纏繞在指尖把玩:「一夜夫妻百日恩,太子妃怎這般不客氣……」

    陸雪朝客氣道:「殿下請滾。」

    「孤偏不滾,太子妃可還有氣力?孤為你綰髮……」

    ……

    世人皆知太子與太子妃伉儷情深,恩愛非凡,只是太子妃並無所出。

    因太子護着,太子妃也非一般人物,成親時日不算長,無人置喙此事。

    又一年,太子十八歲,皇帝突生惡疾,病來如山倒,不到三月便撒手人寰。

    永昌二十四年七月,先帝駕崩,太子謝重錦繼位,改年號熹朝。

    太子妃陸雪朝封皇后,授鳳印鳳袍,鳳儀天下。

    故事便從這裏開始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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