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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贅入深淵

82.太陰燭炎,新鄰居(4.1K字-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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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贅入深淵:82.太陰燭炎,新鄰居(4.1K字-求月票)

    「姑爺,我也要走了。

    本來我們預算你會在五年左右把【極陽章】修煉到第六層。

    而那時候,會有從乾州月牙灣來的大船抵達冰火國,然後帶着你和宋姑娘回到京城。

    你的武道令也會被送到真正的宋家。

    可現在,一切都提前了。」

    小浪貨無奈地嘆了口氣,爭分奪秒地挽着白山的胳膊。

    白山其實是不希望她走的,因為小浪貨對他的幫助太大了,便道:「你可以留下來的。」

    小浪貨道:「我也想呀,可小姐醒了...我要去幫小姐做事了呀。那天陳直來找我,我隨他外出大戰了一場,便已經猜到小姐的對頭也醒了,所以...接下來肯定會很忙。」

    說着,她又輕輕嘆了口氣。

    白山從來沒見過她如此多的連續嘆氣,這是對於即將失去他這個「大功率陽氣充電器」的遺憾麼?

    兩「人」沉默下來,繼而手一起走出了屋門,來到了湖邊。

    小浪貨忽地幽幽道:「才一年的時間...」

    「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居然能把【極陽章】修煉成功。」

    「姑爺,你是怪物嗎?」

    白山認真道:「你才是。」

    小浪貨振振有詞道:「我承認我是,可是姑爺肯定也是。

    姑爺......是我見過的天賦最厲害的人了。」

    說着,她又輕輕嘆了口氣,低頭看着穿着的血漿似的繡花鞋,「好想...好想永遠和姑爺在一起。

    這麼一來...就能一直吸到好多的陽氣了。」

    白山道:「那你別走啊。」

    小浪貨道:「我得去幫小姐做事!」

    說完,她仰起塗了胭脂的蒼白臉龐,看着白山。

    白山忽地沉默了下來,他莫名地想到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 電影裏,女人說「我要去上班了」, 男人說「不去上班行不行啊」, 女人說「不上班, 你養我啊」,男人說「我養你啊」。

    他和小浪貨的對話湊齊了前半段要素, 卻怎麼也不會歪到後半段,因為他的理智告訴他,小梅姑娘之所以這麼黏他, 完全就是「充電器和需充電物」之間的關係,這完全不涉及什麼感情。

    所有的曖昧,只是小梅姑娘的「職業」所帶來的。

    若小梅姑娘是個挖鼻屎、摳腳丫子的毛熊大漢,說不定這大漢也會天天在他旁邊...

    等等, 大漢應該不會具有小梅姑娘的「職業」,也不會需要陽氣。

    白山覺得思緒越來越歪,他拋開雜念,和小梅姑娘一起走到月光的湖邊。

    湖沙上, 有睡着的水鳥, 再遠處,有躲着的小鹿。

    兩人走過, 卻也什麼都沒有驚動。

    小梅姑娘忽地停下腳步, 微微側頭, 用春水蕩漾的桃花眼剜了一眼白山。

    這一眼,勾魂奪魄, 媚眼如絲, 輕佻輕浮...

    白山問:「你眼睛怎麼了?」

    小梅姑娘「鵝鵝鵝」地笑了起來,然後道:「最遲半年時間, 接姑爺和宋姑娘的大船會從乾州的月牙灣出發,來到冰火國,來接應的是自己人。

    等姑爺去了京城, 安頓下來了, 說不定我還會來找姑爺呢。

    只是,到時候, 我或許會用一個新的身份。」

    白山奇道:「真的宋家, 居然知道我?而且還願意承認我這個姑爺?」

    小梅姑娘笑道:「這裏面的關係複雜, 姑爺只需要知道, 這世上不是只有大乾皇朝一個國家,也不是所有人都信奉神靈。

    還有人,信奉我們呀。嘻嘻嘻...」

    「姑爺,你體內的那一絲太陰燭炎,其實也是你的機緣,等你適應了和它的共生之後...你或許就能借用它的力量了。

    到時候,你會發現這一絲太陰燭炎會有多麼恐怖。

    你呀,或許會是諸天唯二的駕馭着太陰燭炎的人了。」

    諸天唯二?

    那估計還有一個就是傷了「小姐」的人了吧?

    不過...

    白山繼續問:「那...小姐為什麼不去適應?」

    「因為,到小姐那種層次,力量已經近乎於定型了, 小姐只能往上走,而不能節外生枝。

    可姑爺不同,姑爺...才剛剛開始, 有着無限的可能。」

    「我明白了。」

    「那...姑爺就送到這裏吧。

    對了, 屋子裏的四個咒怨娃娃,姑爺既已修成了【極陽章】,便可以直接去找了...找到後, 記得切忌丟到芥子袋裏,否則咒怨娃娃的力量會散去。

    至於【極陽章】的話,暫放姑爺此處,待下次見面我再取回。

    好啦,最後的話也說了。

    姑爺,再見。」

    「等等。」

    「姑爺要留我睏覺嗎?」小浪貨的桃花眼彎成了新月,上下打量了下白山,「不過,今天的姑爺,似乎疲憊,疲憊到讓我不忍心榨乾呢。」

    她忽地鬆開挽着白山的胳膊的手,這也是她第一次在沒有外在因素影響下主動鬆開手。

    血色繡花鞋在湖邊沙地上留下淺淺的腳印,

    夜風吹皺月光下的湖面,

    小梅姑娘走向遠處, 卻又忽地停了下來, 驀然回首,雙瞳煙潤, 輕佻地媚笑道:「下一次,一定會讓姑爺娶我。」

    白山遠遠兒揮着手,笑道:「我等你。」

    「喲~~」小浪貨發出一個挑逗的音節,繼而「鵝鵝鵝」地笑了起來,然後轉身...

    遠去...

    不見...

    笑聲猶似在...

    卻不見伊人...

    白山這才捂住小腹,一股難言的絞痛浮現而出。

    他強忍許久,這「太陰燭炎」的後勁終於上來了。

    少年蹲下身子,又直接盤膝坐在沙地上,豆大的汗珠從額上、背脊上滲出,緊接着又化作了一顆顆冰粒子,簌簌地抖落。

    然而,他卻捏緊拳頭,咬着牙,忍着不發出一點聲音。

    ...

    ...

    次日。

    早晨。


    白山靜靜的躺在床上,努力地適應着身體裏多出的「太陰燭炎」。

    昨晚的一切,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太陰燭炎,開天經,妙妙姐的斷脈原因...都距離他太遠太遠。

    忽地,他身側的宋小娘子睜開了眼,長睫毛眨了眨,盯着枕邊人看了會兒,忽地眉毛一挑,拉開面前的綢被往裏看了看,這一看,她頓時嬌嗔道:「白山,你昨晚趁我睡着後,偷偷做什麼了?」

    白山沒理她。

    宋小娘子感知了一下,忽地嬌笑道:「不過,好舒服呀,感覺身子好輕鬆,心情也很愉快。

    相公,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白山沒回答,而是道:「小姐走了,她已經離開你的身體了。」

    話音才落,宋小娘子整個兒呆住了,如是凍僵了一般,繼而大眼睛撲閃了兩下,小嘴微張,緩緩地倒吸着涼氣。

    她壓抑着歡喜,一字一頓問:「真,的,嗎?」

    「真的。」

    「你沒有騙我?」

    「沒有。」

    宋小娘子忽地把被窩往上一掀,將兩人之間壓着的那個邊界給挑開了,然後鑽入了白山懷裏,嬌滴滴地道:「相公,我們回京城...」

    「回不去。」

    「怎麼回不去啦?」

    「這裏距離新州雞足港還有半個月的海程,距離乾州只會更遠,而且...我受傷了,需要療養半年時間。這段時間裏,我也會去看着去往大乾皇朝的船隻。」白山編了個理由。

    宋小娘子直接無視了白山說的「我受傷了」,而是嬌哼了聲,生着悶氣,過了會兒則是尋了小兜,褻衣穿上,又尋了系帶,外衣,跑出了房門。

    ...

    ...

    接下來的一連數日,白山都是或躺,或臥。

    雖然,他的身體素質已經達到了易經洗髓的極限,也就是凡人的極限,

    但是他想要徹底適應體內的「太陰燭炎」,卻也極不容易。

    大概兩周時間後,他才能夠在做到在行走思索出手時基本不觸動「太陰燭炎」。

    而這兩周,也是他這一年以來,難得輕鬆的一段時間。

    期間,白山也發現了一些之前沒發現的事。

    譬如,

    他的鄰居早就換了人,從原本的一男一女的夫妻,變成了兩男一女。

    譬如,

    妙妙姐竟是和這鄰居很是相熟。

    不過,因為屋裏存在咒怨娃娃的原因,所以妙妙姐也從來是在外面和鄰居聊天。

    而白山耳力甚好,不用靠近,都能聽到她和別人的交談。

    幾天下來,也大概了解了情況。

    這三個新鄰居乃是晉州丁家的人。

    一個中年人名叫丁雙桂,一個少女叫丁靈心,一個少年叫丁劍心。

    三人來此的目的,似乎也不是什麼隱秘,而是通在了一階靈氣之地有個名喚丁馴鹿的劍客身上。

    那丁馴鹿是個極有天賦的劍客,似乎還曾經做過皇朝供奉,但不知怎麼沒吃洗髓丹,而是跑到了這海外來尋求機緣。

    這三人來此,或是追隨丁馴鹿,又或是想要把丁馴鹿帶回去。

    轉眼,又是數日過去。

    白山終於徹底適應了「太陰燭炎」的存在。

    他即便全力出手,體內真氣狂暴流動,卻也不會再觸動這「太陰燭炎」了。

    只不過,原本用來儲蓄額外真氣的三個小丹田,變成了兩個,這使得他「理論上的最強爆發力下降了一些」。

    這一日,天氣晴朗,

    茵茵綠草之上,少年換上了一襲勁裝,正揮舞着拳頭,打着一套虎形拳。

    開合之間,勁風陣陣,忽撲忽閃,宛如林中惡虎。

    這套動作看似簡單,外人根本看不出名堂,但實則每一拳都調動着周身所有真氣,這些真氣流轉不息,宛如大江起潮,暗流涌動,內生漩渦...

    這是白山刻意為之,以用來增強自身對「太陰燭炎」的適應程度,以免今後大戰時突然觸動了「太陰燭炎」。

    然而他雖然看起來只像在打一套普通拳法活動筋骨,可若是有人此時碰一下他的身體,便會知曉內里的恐怖...

    那人只會覺得自己好像是點破了一個高壓氣袋,白山周身真氣尋到泄口了,便會狂暴地噴薄而出,若是白山心存殺意,那這噴薄而出的真氣就會化作一把「毒茅」,直接將觸碰之人刺穿,並且染上火毒。

    忽地,旁邊響起了鼓掌聲。

    緊接着男子聲音傳來,「好!打得好!」

    白山停下動作,只見一個五官端正的長臉少年正在鼓掌。

    這長臉少年正是鄰居里的丁劍心。

    白山再掃了眼,發現另一邊的妙妙姐正在處理蔬菜,而丁靈心則在邊上說話。

    這兩人似乎是從外面剛回來,繞到這裏來逛逛的。

    丁劍心笑道:「早聽白姐說她有個兄弟,可這兄弟平日裏總是早出晚歸,沒想到今日居然碰巧能遇到,可真是不容易啊。

    這幾日,我看白兄似乎一直都在屋內,應該是在養傷吧?」

    白山見對方客氣,便也坦然道:「不瞞丁兄,確是養傷,這兩天才稍稍好些,剛剛在打一套拳,以求儘快恢復。」

    丁劍心笑道:「俗話說,獨木難支,孤掌難鳴,尤其是在這海外之地。白兄這受傷應該也是吃了單打獨鬥的虧...明日裏,白兄不妨隨我去...」

    他話未說完,不遠處的丁靈心忽地咳嗽了聲,眉眼挑了挑道:「白山,你是什麼境界了?」

    白山道:「武道五境。」

    丁靈心點點頭道:「那還不錯了,劍心,你繼續和他說吧。」

    丁劍心聽聞白山武道五境了,不禁比了個大拇指,誇讚了聲:「白兄厲害啊,難怪白姐總說你練武天賦不錯,我才武道四境,不過靈心表姐卻在一個月前剛剛突破至五境了。」

    白山謙虛了句:「我天賦一般...」

    丁劍心不以為意道:「天賦一般沒關係,誰還不是這樣?

    明日,白兄可以隨我去一階靈氣之地,我帶你去見一位我丁家的天才劍客——丁馴鹿。

    如此,白兄和我們在一起了,再外去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白山愣了下,這丁劍心怕是誤以為他是被別人打傷了,在看到自己是武道五境後,才邀請自己加入某個當地的小勢力吧?

    他還沒回應,二樓陽台上便傳來宋小娘子的聲音。

    宋小娘子趴在陽台上,嘻嘻笑着,嬌聲喊道:「丁公子,丁公子,我們去的。」

    說着,她又看向白山道:「相公,我們去吧?」

    白山看了眼宋小娘子,想到這冰火國上似乎還存在了諸多秘密。

    若是能夠通過這次形成了解些內里的情況,也挺不錯的。

    同時,他也能讓宋小娘子看清一階靈氣之地里並沒有仙人,從而別再天天折騰了。

    想到這裏,他點頭應了聲:「好。」

    宋小娘子聽他答應,頓時輕輕地嬌笑了起來,一時間笑靨宛若三春桃花,眉眼潤似水上寒煙,顧盼之間,皆是少婦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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