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張天陵?」
靳智淵緊緊牽着冉香的小手,將其護在身後,警惕地看着眼前走來的男人。
在夜色的掩映下,他那龐大的身軀擁有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正是在下,事不宜遲,隨我速速離開。」
張天陵一手抓住一個,踏步如飛。
頃刻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20秒鐘的時間。
就竄到了1公里之外。
而且,張天陵的速度還在不斷拔升,越來越快。
早在鄭謙抵達美利堅的時候,靳智淵就秘密接收到了消息,這位賢婿會帶他們離開。起初是不信的,這裏不說是有冉美蓮、宋家人,更是組織的大本營之一。
鄭謙來到這個國度,是非常的行為,九死一生都不為過。
且不說那兩大神秘高手,若是聖父和聖母聯手追殺。
必然在劫難逃。
可沒想到,居然真的來了!?
靳智淵按照指示,提前帶着冉香下樓散步,故意來到醫院後面的小樹林。於是,就發生了剛才的事情。而且從張天陵的口中,得到了鄭謙就在美利堅的消息。
「冉美蓮現在已經死了,還有宋家的人。組織很快就會知道我們來到這裏的風聲,你們再留在醫院裏就會非常危險,所以現在必須要儘快轉移。」
張天陵的速度極快,甚至比小轎車還要快。
在開始狂奔之前,他輕輕捏了冉香的脖頸。
她就暈了過去,此時酣睡的樣子分外可愛。
聞言,靳智淵則有些默然。
冉美蓮固然是非常該死,可他能感覺出來,這個妖婦是真的很喜歡冉香。或許是有着希望冉香傳宗接代的想法,但那種關切的情緒卻是無法偽裝的。
這也是為什麼,靳智淵一直甘願留在這裏的原因。
就是希望她能找到好醫生真正治好香香。
如今,聽到丈母娘的死訊。
到是有些感慨。
「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但他們不仁,你也沒有必要這麼講義氣。這些年來,你應該也查出來了一些冉家的秘密,冉美蓮如此看中子嗣,包括死了那麼多男人」
張天陵深深地看了靳智淵一眼,然後說道,「所以,鄭謙才要來。」
是的,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來的程度了。
這是外人很難理解,只有他們這些冉家相關的人才知道的緊迫感。
家族辛秘,若是鄭謙再不出手,靳璐或許就要危險了。
「這小子,到是長得俊俏。」
常瑾萱搖晃着紅酒杯,斜靠在甲板的欄杆上,打量着眼前的任安之。
說着說着,卻又是皺起了眉頭,「只是殺性有點太重了,身上這麼多血,剛才是殺了多少人啊?真是的,該不會往我家的遊輪里塞什麼國際通緝犯吧?我可是正經生意人。」
手刃仇人冉美蓮,任安之此刻到是頗為念頭通達。
他隨意用抹布擦了擦臉。
然後露出了少年人獨有的靦腆,笑着說道,「就殺了一個。」
但是,千刀萬剮。
飛哥苦笑着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不得了。
他趕緊招呼人把任安之帶下去,然後速速起航,「大小姐,你別管他殺了幾個,總之你只需要知道,鄭謙是把你當成了自己人才這樣做的,將來還會有無窮好處就可以了。」
哼,不就是殺了個人麼,老娘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事情了。
可聽到那個名字,常瑾萱到是眼底閃過了複雜的情緒。
她來到飛哥旁邊,試探地問道,「飛哥,咱們現在就得走嗎?能不能待兩天?」
說着說着,她的眼珠開始轉來轉去。
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用胳膊碰了碰飛哥,眼睛笑成了月牙,「好不容易來到這個罪惡之都,你不想好好放鬆放鬆?我聽說在la新開了一家有類似瘋馬表演的地方」
沒等她說完,他就冷笑着點了根煙。
「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還待兩天?別說兩天了,再晚二十分鐘,咱們或許就走不掉了。好在組織不知道這個男孩的底細,不然都要死。你就是想多待會,見一見鄭謙?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現在的他啊,怕是都自身難保呢。」
飛哥嘆了口氣,遙遙望着越來越遠的港口,眼神頗為複雜。
想到鄭謙衝冠一怒為紅顏,不惜犯險來到美利堅。(x3押)
當真頗有他年輕時的絕世風采。
唉,和我年輕時一樣帥。
飛哥目光憂鬱地深深吸了口煙。
見被飛哥挑破了心思,常瑾萱俏臉緋紅,卻是沒有辯駁什麼。
想了想,還是來到了甲板另一側,拿起電話:
[餵?是夏總嗎?]
夏茜茜很快接起了電話,[是我,常總你接到任安之了?]
[嗯嗯,就是]常瑾萱欲言又止,但還是試探地問道,[就是我有點事情,想要請示一下鄭總,你這裏有他別的聯繫方式嗎?額,我的意思是,可以直接聯繫到他的那種。]
在等候答覆的時候,常瑾萱心跳如雷,顫動不已。
1秒後。
夏茜茜歉意地回答,[抱歉常總,現在沒人能聯繫上鄭總。不過我可以幫你記錄下來,等到他那邊方便了,會給你回過去的。另外,貴司之前難以處理的訂單,謙璐集團會消化掉。除此之外,魏總剛剛吩咐,會與貴司合作在新坡國開發項目,前期投資300億美金。]
常瑾萱有些精神恍惚,倒不是因為300億美金。
而是因為那句誰都聯繫不上鄭謙。
真的,是這樣嗎?
那麼,他會不會遇到危險。
就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鄭謙要她提供幫助時,會如此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其實兩個人之間的交集並不多,但,卻總是忘不掉這個男人的身影。
[好的,謝謝夏總]
掛斷電話,常瑾萱其實根本沒聽到夏茜茜說了什麼。
只是憂鬱地望了眼原來越遠的海岸線,胸前劃了十字,默默禱告。
天知道,零此刻的想法。
他蜷縮在狹窄的地下室里,緊緊閉着雙眼。
為了不讓鄭謙發現,他甚至還刻意收斂了自己的殺意。
甚至,不能對這個可惡的男人產生殺意。
更不能注視他們所在的方向。
而此刻,商容煙就好像是焦急等待禮物降臨的公主。
她不斷地在客廳走來走去,時不時地瞥一眼窗外從容走來的鄭謙。
這種心情非常難形容。
【咔吱——!】
門,被緩緩推開。
鄭謙手中提着個大布袋,隨手扔到了地上。
發出了咚的沉悶聲,是個明顯的重物。
「你,你忽然聯繫我,幹什麼?」
儘管剛才商容煙的臉上,還有着十分複雜的波動,可看到鄭謙出現,還是擺出那副冰冷的面容,傲嬌地坐下來,雙目冷漠地審視着這個猝然駕到的【仇人】。
「想你了。」
鄭謙點了根煙,看着商容煙說道。
商容煙的臉頰出現片刻緋紅,卻轉瞬間消弭。
她仍然冷漠地開口,甚至還翻了個白眼,「你居然敢來美利堅,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鄭謙,不管你是出於何種目的,現在你算是落在我手裏了,必須要聽話才行。」
聞言,鄭謙笑了起來。
倒是也不說話。
只是這麼笑着,看着商容煙。
她有些惱了,蹙着眉啐道,「你笑什麼?信不信我直接叫組織的人把你抓起來?」
鄭謙擺了擺手,十分愜意地將身體陷進沙發里,「你不會的,畢竟,我可是你的老公。派人把你老公帶走,難道想成小寡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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