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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全在八秒內結束:019 啟程

    分解工作持續了一個小時,大隊騎兵出現在馬沙的視野里。

    看來是有逃走的騎兵找到騎兵旅報信了。

    馬沙又見到了那位留着八字鬍的上校安德森。

    「真是驚人,安德里亞小姐,我們旅付出重大傷亡都不一定能幹掉的怪獸,你居然僅憑一個人就幹掉了。您一定有許多驚人的裝備。」

    得,上校完全無視了馬沙,當他不存在,認定這一切都是安德里亞一個人的功勞。

    安德里亞:「不是我,是靠白瑞德——我是說瑞德先生的自我犧牲,和馬沙的奮戰,我只是給他們提供支援。」

    安德森上校這才看了馬沙一眼,但是目光馬上就轉回安德里亞身上:「小姐,我會為您申請國會榮譽勳章,您的震旦僕人也會得到一枚英勇服務獎章的。」

    馬沙其實對獎章沒什麼所謂,但是安德里亞不高興了:「他和瑞德才應該得榮譽勳章,我什麼都沒做。」

    安德森上校看安德里亞的眼神都冷了下來,他語重心長的說:「安德里亞小姐,國會不可能給震旦人頒發榮譽勳章,您不應該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安德里亞愣了一下,然後反駁道:「我們只是朋友。」

    「還只是朋友啊,那最好。」安德森岔開話題,「怪獸的屍體,由我們回收,我會跟您一張支票,您可以去西部聯合銀行領取酬金,應該比您直接去鎮上賣值錢。」

    安德里亞點頭,然後一指一直幫忙解體的中士:「我答應過他們分得銷售所得的百分之三十。」

    上校挑了挑眉毛,看了中士一眼,朗聲問:「傑弗遜上尉呢?」

    中士敬禮,大聲回答:「報告,上尉在戰鬥落跑了,我們不知道他的下落。」

    安德里亞接口道:「那位上尉不但扔下自己的部隊落跑了,還試圖用我當誘餌拖延怪獸。」

    安德森眉頭緊鎖:「這是很嚴重的指控,可能需要您到軍事法庭上作證,一旦罪名成立會剝奪他的一切榮譽,並且在報紙上公開譴責他的行徑。您確定要這樣做嗎?」

    安德里亞咬了咬嘴唇,回答道:「不,還是算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沒空攪合冗長的軍事審判。」

    「很好,非常好。」安德森滿意的點頭,「傑佛遜上尉英勇戰死,他將會得到他的勳章和撫恤金……」

    這時候安德森身後的副官湊過來小聲說:「沒找到屍體的話,應該算mia(在任務中失蹤)。」

    「混蛋!我不想我的部下連撫恤金都拿不到!」安德森呵斥道。

    副官立刻退了下去。

    然後安德森上校從馬鞍上的皮包里拿出支票簿,就這麼在馬背上寫了兩張支票,一張交給安德里亞,另一張遞給畢恭畢敬的中士。

    馬沙伸長脖子看支票上的數字:6000鎊。

    「才這麼點?」

    馬沙剛說話,安德里亞就打斷他:「算上給中士他們的30%,差不多就是這個價。」

    馬沙用大拇指指着身後龐然大物的屍體:「這玩意,就值四把……不對五把火球槍的價?」

    「因為那把槍的價值高。」安德里亞一邊說,一邊撩起墨西哥斗篷,把支票塞進胸肌之間兜着,然後對安德森莞爾一笑,「我還趕着去鎮上,請允許我告辭。」

    「我會派另一隊騎兵護送你們。」安德森上校說,「現在小姐您只剩下一個僕從了,請不要拒絕。」

    安德里亞:「那就勞煩各位騎士們了。」

    說着安德里亞拉了拉馬沙的衣袖,轉身就向白瑞德的馬走去。

    **

    接下來的路途非常順利,新派來的騎兵的指揮官是個健談的老上尉,一路天南海北的說了不少趣事。

    馬沙感覺這傢伙就像開出租的大叔一樣能侃,馬沙上輩子第一次去首都,打的從機場進城的路上司機大哥從國際米蘭聊到敘**戰況,非常的社交牛逼症。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馬沙終於看到城鎮的燈光了。

    說實話,這燈火的輝煌程度有點超過馬沙的預料。

    「這個城鎮有電?」他問。

    「畢竟是有鐵路的城市嘛。」安德里亞回答,「不過電燈應該只有少數人家有,大部分還是燒燈油的。」

    社交牛逼症的老上尉插嘴道:「街上的路燈是燒煤氣的,至於窮人家,窮人家現在應該都睡覺了。」

    馬沙看了眼坐在他前面的蘇蘇,小傢伙也睡着了。

    安德里亞:「我們也趕快去吧,今天累得夠嗆,我要租最好的房間好好睡一覺。」

    馬沙:「你主要是摔下馬那一下夠嗆。」

    安德里亞從馬上摔下來,弄得一身淤青,神奇的是她的骨頭居然一點事沒有,讓人不得不感嘆脂肪多緩衝能力就是強。

    也可能這個世界脂肪就是類似於橡膠的東西,就是能緩衝。

    安德里亞揉着胳膊,對馬沙說:「待會你得幫我身上的淤青塗藥膏。」

    「不能用治療術嗎?」

    話癆老上尉代替安德里亞解釋道:「治療術對淤青效果不佳,甚至有可能因為淤血沒有排出就加速的損傷處的再生,導致傷情惡化。所以戰場上有時候會把淤青部分全刨掉,整一個大傷口,然後再施展治療術。」

    ——這什麼魔鬼醫生?

    老上尉對馬沙擠了擠眼:「你就幫她抹一下吧。」

    馬沙:「我讓我妹妹幫她抹。」

    安德里亞笑了:「對哦,還有蘇蘇,那待會就麻煩蘇蘇了……蘇蘇?」

    「睡着了,等到了喊起來給你抹藥吧。」馬沙說。

    老上尉嘆了口氣:「年輕人,人生苦短,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啊。」

    馬沙突然覺得疑惑,就問老上尉:「你對我泡白人女孩沒什麼意見嗎?」

    「沒有啊,我自己娶的就是阿茲克人,她有熱情的紅皮膚,可美了。」老上尉笑道,「所以膚色不能成為愛情的阻礙。」

    安德里亞:「你一定是因為經常發表這種言論所以這麼老了還只是個上尉。」

    老上尉哈哈大笑。

    說話間一行人就到了城鎮邊緣。

    這個城鎮有好幾座瞭望塔,城鎮主路的起點處建了個大門。

    治安官領着城鎮的治安隊全副武裝的在大門那裏等着,看清楚騎兵隊打的旗幟之後才放下握緊的槍。

    一個治安官上前一步,高舉提燈大喊:「什麼人?」

    「緬因第六騎兵旅,第二連!奉命護送高貴的女士安德里亞·加斯多寧小姐到鎮上。」

    治安官皺眉:「誰啊?」

    老上尉脫下帽子,指了指身邊的安德里亞。

    治安官的目光掃過來,看到安德里亞後,臉上的懷疑就消失了。

    看來安德里亞身上那股老英格利斯正黃旗的氣質,在荒原上還挺好用。

    治安官打了個手勢,於是他身後的人就把路障給撤了。

    「歡迎來到黑木鎮。」治安官一邊說一邊退到一邊。

    馬沙注意到,這個城鎮不是之前安德里亞他們下火車那個城鎮。

    他一邊驅馬向前,一邊看着安德里亞。

    安德里亞立刻會意,解釋道:「白瑞德把我們往西邊帶了很遠,他覺得德金不會想到我們反而向西前進。明天我們坐上火車往沃堡去,路上就會經過苦水鎮。」

    馬沙:「那德金會不會在那裏等我們?」

    「正常來說,有可能,但是現在聯邦軍隊已經被驚動了,他應該走了。」安德里亞信心滿滿的說。

    話音落下,老上尉抓住機會說道:「我們會到鎮政府尋求安置就在這裏道別吧,加斯多寧小姐,馬先生,還有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小可愛。祝你們一路順風。」

    安德里亞點頭致意:「感謝你的護送。」

    「感謝。」馬沙也抬了下帽子。

    然後老上尉領着騎兵們沿着城鎮大道開拔,很快看不見了。

    安德里亞對馬沙說:「鎮上應該有不少旅館,我們找找看。」

    馬沙看了看周圍,這個城鎮比只有一個制皮廠的鎮子要大多了,目力所及的範圍內,馬沙看到了一個相當巨大的堆場,裏面堆了小山一樣高的煤。

    此外這鎮子還有好幾個水塔,可能是給火車鍋爐加水的。

    安德里亞:「走吧,這種鐵路沿線的鎮子一般都是長條形,一直沿主路走就能找到你想找的所有東西。」

    馬沙點點頭,輕輕用鞋子上的馬刺踢了一下馬肚子。

    馬邁着輕快的小步前行。

    安德里亞跟上馬沙:「等到了沃堡,我可能要花很多錢,因為我幾乎損失了所有的裝備。」

    畢竟安德里亞自己的馬被猛獁吃了,放在馬鞍上的安德里亞的裝備,全被猛獁攪碎吐出來。

    就算是尼姆合金製造的道具,也扛不住魔獸的利齒。

    安德雷亞憂心忡忡的繼續說:「我們的錢要重新製造裝備,還要僱傭一隊專業人士,我擔心不夠。」

    「在沃堡做點任務賺錢呢?」馬沙問。

    「你要當賞金獵人?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沃堡是大城市,這種地方要當賞金獵人,需要的能力和在荒野上當賞金獵人是不一樣的。你得熟悉地下世界,精通在狹窄陰暗的小巷裏行動,最好還要會開鎖。在荒原上只要槍法好就夠了。」

    安德里亞嘆了口氣:「白瑞德在就好辦多了。啊,前面應該是旅館吧?走吧。」

    安德里亞揮動馬鞭,讓馬小跑起來。

    馬沙趕忙跟上。

    **

    「我們只有一個房間了。」旅館老闆一臉為難,「最近聯邦動作很大,不但有軍隊在向西開拔,還有大量的賞金獵人聞風而動,你看我們大堂,平時能坐一半人就不錯了。」

    馬沙回頭掃視充作酒館的大堂。

    不大的空間擠滿了人,酒館的女服務生要展現高超的舞蹈技巧,才能在人群中穿梭。

    有個傢伙在角落裏彈奏手風琴一樣的樂器,拉的曲子讓馬沙想起塞爾維亞著名歌曲《remove kebab》。

    安德里亞:「沒關係,一間就一間,我們住一天。」

    說着她掏出一枚金幣擺在桌上。

    「剩下的錢給我們準備一盆熱水,我要洗澡。」

    「沒問題,熱水馬上給你送上去。301房。」老闆一面說一面把鑰匙放在桌上,殷勤繼續道,「我們還送今晚的晚飯,另外……我們這裏有最新的**藥,不知道小姐你……」

    馬沙:「不必了,你送吃的上去就好了。」

    老闆對馬沙這個震旦人突然那開口說話有些不滿,一副要教訓馬沙的樣子,但安德里亞在他開口之前就拿起桌面上的鑰匙,拉着馬沙走了。

    小姑娘睡眼惺忪的跟上來,一邊走一邊打呵欠。

    301房並不大,房裏的陳設非常簡單,一張床、一個梳妝枱、一把搖椅,沒了。


    連梳妝枱前的凳子都沒有。

    安德里亞:「還得讓他們送個凳子來,不然明天我沒法梳妝了。」

    馬沙忽然看見房間角落裏有個大木桶,聯想到剛剛安德里亞對老闆的話,咋舌道:「你待會不會在房裏洗澡吧?」

    「總比在公共澡堂洗澡要好。去那裏洗,跟讓人參觀沒什麼區別。」安德里亞說,「肯定有很多可以偷窺的孔。」

    馬沙挑了挑眉毛,走近盆子查看周圍的牆壁:「嗯……這邊牆壁到是很平整。待會你洗的時候我在門口守着好了。」

    「那就拜託你啦。」

    這時候有人敲門。

    安德里亞轉身開門,一名粗壯的黑人女僕挑着兩桶水進來了。

    「您要的熱水,小姐。」

    「倒進盆里吧。」安德里亞說。

    黑人很麻利的幹完,提着桶就出去了,馬沙跟了上去,順手帶上門。

    他聽見房間裏安德里亞對蘇蘇說:「蘇蘇也一起洗吧,待會還可以幫我塗創傷膏。」

    「好!」小姑娘精神抖擻的說,大概之前在馬背上睡飽了。

    馬沙撇了撇嘴,他上前一步,趴在走廊的窗戶上向外看。

    走廊的窗戶正對着火車站,可以看見車站內的情景。

    馬沙發現這個城鎮不光是一個車站,還設置了火車頭的維修車間,有一輛火車頭正停在支線軌道上,可能正在接受檢修。

    難怪這個城鎮有電,這應該是方圓百里最工業化的城鎮了。

    馬沙忽然聽到下方接到傳來非常爽朗的笑聲,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喝高了的傢伙拉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不知道在笑什麼。

    突然,那個醉鬼就這樣把頭埋到女人胸口,而女人哈哈大笑。

    ——不愧是西方人,玩得真大。

    馬沙抬起頭,看着夜空。

    他忽然想起安德里亞說的,白瑞德也是個手不乾淨的主,喜歡摸酒館的女招待。

    白瑞德要是在,剛剛在大堂應該會過得很開心吧。

    馬沙胡思亂想着,時間就這樣過去。

    終於,身後傳來開門聲。

    「我們搞定了,進來吧。」安德里亞說。

    馬沙一轉身,就聞到安德里亞身上的肥皂香。

    安德里亞:「你要不要也洗一下?」

    「不,我用你們剩下的水擦擦身子就好了。」

    「行,那我幫你擦背。」安德里亞說。

    ——等一下,這不就是日漫戀愛喜劇里的福利展開嗎?

    馬沙當即不淡定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別客氣嘛,在重新製造裝備之前,我就是個輔助角色,主要靠你了,你儘管把我當女僕使喚吧。」安德里亞滿不在乎的說。

    馬沙忽然腦袋一抽,說:「那你叫我一聲主人聽聽?」

    安德里亞愣了一下,然後笑嘻嘻的說:「主人~」

    ——咦,有點爽啊。

    「還是別了,」馬沙擺手道,「我聽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怎麼會,我看你還挺爽的啊。」

    「沒有的事。」馬沙連連否認。

    「主人,你用這個毛巾好不好啊?」

    「別這樣……等一下,這個不是白瑞德的毛巾嗎?」馬沙認出來,這好像是昨天白瑞德洗澡的時候拿進去的毛巾。

    「是啊。」安德里亞本來因為和馬沙的調侃笑容滿面,這個時候表情卻沉了下來,「但是,毛巾存在的價值,就是給人使用。我用的話,心裏還是覺得怪怪的,只能給你用了。一條全新的毛巾要十五美分呢!」

    馬沙想起來,安德里亞說現在要省着用錢,所以他接過了毛巾:「那就只能這樣了。這樣一來,我穿白瑞德留下的衣服,用他的毛巾……」

    「照顧他的養女。」安德里亞接口道,「加油吧,後繼者。」

    她重重的拍了下馬沙的後背。

    **

    十分鐘後,馬沙擦洗完畢,重新穿好衣服轉過身。

    安德里亞直接躺床了,對上目光時,她拍了拍另外半邊床。

    馬沙一屁股坐到搖椅上:「我今晚在這裏睡。」

    少女眨了眨眼睛:「你還挺自覺。」

    「畢竟是白瑞德的後繼者,我當然要保持紳士風度。」

    「所以你明天也打算去拍女招待?」

    「……抱歉,這個有點超過我的能力範圍了。」

    馬沙是真的做不出來隨便拍不認識的女孩**這種事。

    應該說,一般的現代中國人都干不出來這種事。

    安德里亞笑得很開心,但是突然,她的笑容消失了。

    「怎麼了?」馬沙忍不住問。

    「就是,突然察覺到,他果然已經不在了。」

    「……是的,我也知道我沒法取代他,但是……」

    「睡吧,明天還要坐火車遠行呢。」安德里亞說,不等馬沙回話,就把油燈的燈芯給擰下去,幾秒鐘後,黑暗降臨了房間。

    馬沙靠在搖椅上,輕輕嘆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睛。

    他很快進入了夢鄉,在夢裏他如願以償的學會了魔法,正在他得意洋洋的使用魔法飛彈打鳥的當兒,一頭猛獁突然出現,把他頂死了。

    **

    第二天,馬沙在搖椅上醒來,一邊揉着酸痛的脖子一邊坐起來。

    安德里亞已經醒了,正在給蘇蘇編頭髮。

    「早上好,」少女看了眼馬沙,「你一直在說夢話,一會兒是『我會魔法啦』,一會兒是『為什麼不ban猛獁』。」

    蘇蘇:「老哥好吵!」

    「抱歉。」馬沙站起來,一邊活動身體一邊打呵欠。

    「就叫你睡床了,現在你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安德里亞說。

    ——睡床怕不是半路就被你用胸悶死了。

    少女又說:「你真的這麼想學魔法嗎?」

    「想啊。」馬沙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到了沃堡找個法師看看你有沒有天賦吧。不過你別抱什麼希望。」

    馬沙點了點頭,說:「我必須要變得更強,學不了魔法我就去學吟遊詩人的技藝,當然還有練槍,我們買的那些子彈還在,到了沃堡我會找個地方每天練上一會兒。」

    安德里亞看着馬沙,似乎馬沙這番想變強的話,給了她很好的印象。

    「嗯,那我也要變強。」她說,「我也像其他發明家一樣,把自己的身體改成機械吧!」

    「別改啊!」馬沙下意識的喊出來。

    然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尷尬的氣氛降臨每個角落。

    「呃……」馬沙試圖打破尷尬,「我是說……」

    「啊,我懂了。」安德里亞一臉壞笑,「你還想被我用胸肌悶!」

    沒錯——不對!

    安德里亞看着馬沙窘迫的樣子,笑得花枝亂顫。

    媽蛋,妹子突然開車真遭不住。

    笑完了,安德里亞嘆了口氣:「既然你這麼反對,我就只能走另一條強化自己的路線了。」

    「另一條?」馬沙一臉好奇。

    「造戰爭機器!你覺得坦克好,還是蒸汽騎士好?或者,陸地戰艦?飛行堡壘?」

    ——等一下,蒸汽騎士什麼鬼?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嗎?

    安德里亞:「我覺得戰車比較好,我爺爺當年也是造的戰車。」

    馬沙不由得想到德金的座駕,那個科學怪馬拉的蒸汽戰車。

    真能造出來確實可以增加戰力,順便還能當代步工具。

    「你都能造?」馬沙問。

    「我懂怎麼造,但是我沒有足夠的錢,另外一些罕見的材料可能要去遺蹟或者別的地方尋找。比如亞特蘭蒂斯留下的神算核心什麼的。」

    神算核心……而且這玩意還有機魂,這個世界真的不是戰錘40k宇宙某個小角落的蠻荒星球嗎?

    馬沙:「我有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先去找齊材料,造出無敵的戰艦,再去找德金麻煩?」

    「因為有人逼着我嫁給他的丑兒子啊。」安德里亞一臉無奈,「我也想做好準備再出發,但是我沒辦法啊。我相當於逃出了家鄉。」

    馬沙:「所以你算是在逃婚途中麼?」

    「這樣是不準確的,因為我並沒有在任何場合答應訂婚。」安德里亞咬牙切齒的說,「都是強加給我的。」

    馬沙「哦」了一聲,心想,看來以後肯定會有來抓她的追兵登場。

    搞不好就在這次沃堡之行。

    看着安德里亞輕鬆愉悅的表情,馬沙沒有把這個擔心說出口。

    安德里亞:「看!我給蘇蘇弄的這個頭怎麼樣?」

    「挺好看!」馬沙豎起大拇指,「我們幾點的火車?」

    「不知道啊,火車來的時間得去火車站問才能知道,因為經常性的晚點。」安德里亞答道。

    「這樣啊,那我們走吧。」馬沙說着走到門前,聽了聽走廊上的動靜,這才拉開門。

    外面並沒有敵人在等着,陽光從走廊對面的窗戶射進來,溫柔的照在馬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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