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最後一名霧隱忍者被成年卡卡西揮刀斬殺在原地,眼眸中似乎還帶着困惑,疑惑這個人的手段似乎在忍界中聽說過。
可是……
他所想的那個人不是早在七年前就已經自殺了嗎?
所想卻得不到半點回應,身軀中的鮮血順着脖頸的斷茬噴涌而出,性命就這麼留在了原地。
「快走!」
斬殺了這伙霧隱忍者後,旗木卡卡西(另一個世界的卡卡西帶姓氏)不等少年卡卡西詢問,連忙出聲說了一句。
在他有限的記憶中,接下來才是最艱難的時刻。
記得當初和琳一起逃離的路途上,沿途中遇到的霧隱可謂數不清楚,一波接着一波,無論他怎麼搏殺,敵人的數量依舊多到令他絕望。
……
「卡卡西,要不……」
看着渾身浴血的旗木卡卡西,野原琳心中的善良讓她根本沒辦法繼續拖累他們,只能弱弱的說道:「要不還是丟下我吧,否則被追上後,大家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天,就這半天的時間,連帶本世界的卡卡西,以及特意援救出來的琳,總共九名忍者,身上卻都帶着輕重不一的傷勢。
特別是主力的旗木卡卡西和他麾下的六名暗部精英忍者,身上的忍者馬甲早都破爛不堪,上面還粘粘着已經快要成凝固成血痂的鮮血,反正無論誰看到他們都不會覺得他們的經歷會很舒服。
至於卡卡西(本世界的),因為救出琳的原因,導致這一路上,他的戰鬥幾乎沒有停止,這會,已經和琳一樣,成為眾人保護的對象。
也正因為如此,本該懷疑旗木卡卡西等人的卡卡西,此時也將心中的這份懷疑重新放下,畢竟這會還需要這些神秘傢伙的幫助。
一路上的追殺,完全沒有斷絕,並且還沒有給予他們半點休息的時間,可以說……
他們所有的行動,似乎都被霧隱忍者看在了眼中,無論他們逃到什麼地方,還不等喘口氣下一秒就會有大量的霧隱忍者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並且還叫囂着打算擊殺他們活捉三尾人柱力的言論……
至於野原琳為什麼會說將她留下的言語,主要這一路上她也算看出來了,對面襲殺他們的霧隱忍者,主要的攻擊目標就是她這個被眾人保護下的忍者。
如果將她丟下,說不定保護她的眾人還有機會逃離這裏。
「不可能!」
旗木卡卡西和卡卡西同時怒吼了一聲。
隨後兩個人都沉默了起來。
卡卡西之所以沉默,主要是左眼上的寫輪眼正在不斷提醒着他,當初答應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畢竟……這隻珍貴的寫輪眼可是他的摯友送給他的禮物。
至於旗木卡卡西沉默的原因:當初的他在擊殺……擊殺了琳之後,就陷入到昏迷狀態,整個人無意識的沉睡,那時候可以說是最危險的時間段。
畢竟身處於敵營,而周邊又全部都是敵人,可以說他能活下來,完全就是帶土到來的及時,擊殺了當時現場所有敵人,這才導致他能夠活到現在。
可惜帶土在後面卻因為琳的死,遷怒到老師和師母那邊,如果不是當初那個關押他的神秘人出現,或許……
那一天晚上施展屍鬼封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老師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
如果真的是他的老師施展的話,或許他的師母漩渦玖辛奈也不可能活下去。
琳……
到現在,他還不知道琳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可以讓霧隱村的忍者如此不顧一切的針對她,非要致她為死地。
想到這些,旗木卡卡西心中閃過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在這個世界,探索一下其中的緣由。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就是-琳不能死去。
……
「為什麼?」
原本滿心歡喜和緊張的帶土,此刻猙獰着面龐,盯着身上的白絕,厲聲喝道。
從那個黑漆漆的山洞出來的時候,白絕就告訴過他,一直向着東邊方向趕路,就能看到正在和敵人廝殺的卡卡西和琳。
可現在……
他已經快要走出水之國的輻射範圍,卻還沒有看見卡卡西和琳的身影,甚至連二人的蹤跡他都發現了一部分,可人卻找不到,這樣的情況下,如何讓年輕又熱血的帶土不憤怒呢。
「不是說等我到這裏就能遇見他們嗎?」
質問聲響徹在這片叢林,身上的白絕沒有立即回應,似乎在思索着用什麼理由來應付現在憤怒到極致的帶土。
遇見野原琳和卡卡西,這個還要看時機對不對,如果時機不正確,那麼斑大人佈置下去的任務很有可能就會完不成,這樣……
白絕在心裏面忍不住的怒罵道:霧隱村的忍者都是一群廢物,那麼多人還沒有解決野原琳,到現在還讓卡卡西一伙人繼續逃亡在忍界,真是丟人……
這樣搞的他都不知道用什麼理由來搪塞帶土了。
雖然這傢伙看起來傻傻的,很容易欺騙,但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算明白了帶土的心思。
如果是他自己,或許很容易被人騙,但要是牽扯到那個叫做野原琳的小姑娘,這小子就跟吃了禁藥一樣,腦瓜子聰明的很。
「帶土啊,我們是在尋找你說的那個琳和卡卡西,可他們畢竟都是逃亡的忍者,一直都被霧隱的忍者追殺,在這裏逃亡,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絕對會很危險,所以我們沒碰到他們也很正常啊!」
白絕有些無辜的看着憤怒的帶土,開口解釋了一句。
「啊?」
「哦!」
「抱歉啊,一時激動!」
帶土似乎也想明白了,一邊哈哈笑着,一邊忍不住撓着後腦勺,開口朝着白絕道歉。
「那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找他們啊!」
過了一會,感覺白絕不會繼續生氣了,帶土又忍不住的詢問道。
「不着急,等等,我的分身很快就能將這附近探查完畢……」白絕似乎在感應着分身的位置,隨口應付了一句。
很快。
「走,去東南方向,我的分身告訴我,卡卡西正和野原琳朝着東南方向逃命……」
白絕的話還沒有說完,帶土已經快速的朝着那邊趕去。
速度非常的迅捷,途中略過的樹木飛快的消逝在帶土的視線當中。
「去南方……」
「繼續東南方向……」
「繼續……」
短短半天的時間,帶土就在水之國的輻射範圍內不斷兜圈,整個人的面色也越發的陰沉起來。
心頭的怒火宛如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正在不斷積蓄着滔天的能量。
白絕說一個地方,他立馬前往,可每一次前往都會遲到,每個地方都存在些許卡卡西和琳的痕跡,可他就是碰不到卡卡西和琳。
這般的遭遇,使得帶土臉上的歡喜和緊張已經全部消散,只剩下了滿心的自責和內心中無處可以發泄的怒火。
但這一切他又無可奈何,畢竟……白絕在尋找卡卡西和琳這方面可是非常盡力的在幫助他。
前段時間,待在山洞中的他,可是見識過身上披着的白絕有多麼的話癆,而現在,對方還在不斷的溝通他的分身,幫助他尋找琳和卡卡西所在的位置,都不在說話了。
所以,他也不能因為沒找到人就抱怨白絕。
「帶土……」
一直不斷牽引着帶土四處奔波的白絕,看着十分沮喪的帶土,似乎不算人類的白絕,內心中都產生了一種難以言明的愧疚感。
很快,這種所謂的愧疚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隨後開心的叫道:「帶土,我的分身告訴我,卡卡西他們似乎擺脫了霧隱的追兵,已經悄悄的隱藏起來恢復傷勢了!」
通過分身,看到卡卡西那邊的情況和他們之前想要達到的結果差不了多少,便立即開口說了一聲。
當然,他所做的這一切,也只是為了讓宇智波帶土這個心懷熱血的少年,親眼看到他的世界就這麼生生的崩塌在眼前;使得內心充滿愛的少年從此成為斑大人構建無限月讀中最好的工具。
「什麼?」
已經快被這種只能聽到卻無法追到的觸感逼迫的差一點窒息的帶土,聽到白絕的話,整個人瞬間就重新煥發,也變的精神起來。
「那……快走吧!」
帶土哆嗦着嘴唇,強行壓下這一次又是無用功的想法,鼓動查克拉朝着白絕所說的區域趕去。
……
跟隨旗木卡卡西執行任務的六名暗部精英忍者,在無數的霧隱忍者圍剿下,此時就剩下了一人,並且一條手臂再拯救旗木卡卡西的時候被霧隱忍者直接砍斷。
只剩下一條手臂的他,忍者這一條路已經斷絕,不是誰都擁有着單手結印甚至可以無印發動忍術的才能。
至於一大一小的卡卡西。
同樣身受重創,身體的表面上更是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傷口。
旗木卡卡西因為在之前一年半的時間裏,修行過仙道方面的秘術,雖然不是特別精通,但也比其他人要好得多。
所以,他的傷勢看着嚴重,可歸根結底沒有傷到他的根本,此刻還能勉強移動,或許咬牙堅持一番,還能稍微抵擋一陣敵人的攻擊。
而本世界的卡卡西,傷勢就嚴重的多了。
右邊的眼睛直接在一次和霧隱忍者對抗中,被一記苦無給報廢了,兩條手臂更是被完全粉碎,僅靠着皮膚的維持還能勉強掛在身上。
身體中的五臟六腑可能百分之八十的器官已經破碎……
或許,卡卡西的人生就要停駐在這裏,無法再繼續前行。
而事件的關鍵人物-野原琳,也同樣身受重創,口中不斷咳着鮮血,看上去異常的虛弱,但和基本上只靠一口氣吊着的卡卡西相比,她的傷勢明顯就輕了不少。
當然,這不是野原琳實力夠強,而是一大一小的卡卡西在無數霧隱忍者追殺中拼死救援着她。
「卡卡西……」
野原琳不顧體內經脈的創傷,瘋狂的提煉查克拉,轉化成醫療能力,翠綠色的光輝映照在瀕死的卡卡西身上。
「琳……我答應……帶土的事……情,我……」
旗木卡卡西和暗部忍者靠在山洞的洞口,一邊治療着身體上的傷勢,一邊警惕的看着山洞外的情況。
耳邊還傳來虛弱不堪的卡卡西聲音,實在糟心到了極點。
眼淚不斷滴落的野原琳,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的體內……那個被封印的三尾,似乎在這一刻……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