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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王耀祖吼了一嗓子，陸明華有些縮脖子，但也不敢反駁，只能在心裏默默念叨是你讓我說的。

    「喜怒哀樂！」忽的，身後響起一個警員的聲音。

    「嗯？」王耀祖扭頭看去，「說說，你怎麼想的。」

    「藏頭詩拉，我們沒事的時候經常玩的，我沒記錯的話，達華演過一個電影叫怒火刑警。」小警員暗暗有些得意地說道：「那連起來就是喜怒哀樂了唄，就少一個哀了。」

    「哦，沒事的時候經常玩？」王耀祖冷着臉重複了一句。

    小警員：？？？

    眾人：？？？

    看着臉瞬間就哭喪下來的小警員，王耀祖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當然，這只是嚇唬嚇唬人，他會因為有人比自己先想到就生出嫉妒心理然後要打壓人家嗎？

    這顯然不會！

    我，王耀祖，心胸開闊。

    扭過頭，在每個人名字下面寫下『喜』『樂』『怒』三個字，最後想了想，又在問號下面寫上『哀』字，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個『哀』代表誰了。

    「說說，你們認為『哀』是誰？」王耀祖再次扭頭問道。

    眾人沉默，剛剛的小警察頭低的最狠。

    「幹什麼？剛剛跟你們開個玩笑罷了，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王耀祖頓時不樂意了，你們這是在看不起我！

    「沒有，不會，肯定不是！」陸明華立刻否定，隨即又說道：「我就是再想，誰演過帶哀字的電影。」

    王耀祖哼哼了兩聲，這才開口說道：「不用想了，不是有現成的嗎，新晉的哀傷女神！」

    「她？不會吧，他們不是一夥的嗎？」陸明華皺着眉頭問道。

    「是啊，你也說了，他們是一夥的，那聯合起來有什麼問題？」王耀祖嘴角扯出一個弧度。

    「這……」陸明華撓頭，這有點反邏輯了吧。

    「你覺得違反正常人的思維邏輯？」王耀祖手指輕輕點着陸明華，「記住，這個案犯本來就是精神病，反邏輯不是很正常嗎？」

    「可，賀子涵總不是精神病吧。」陸明華攤攤手說道：「她怎麼可能答應這種危險的事情。」

    「那不一定哦。」王耀祖拿起剛剛陸明華送過來的何彬資料道：「你也看到了，這傢伙之前不止犯過一次殺人案，還特意出現在殺人現場，明顯是想找警方較量，但卻從來沒真的露出馬腳，而這次，他在綁架達華的時候特意沒有殺人滅口，這難道不很奇怪嗎？」

    「而且，兩次在電視台公佈錄像，行為都與之前暗地裏犯案的作風大相徑庭，這明顯違背了他一貫的行事作風和邏輯，這同樣是反邏輯的。」

    「所以，我認為他最後一個目標就是賀子涵本人！」

    「當然，只是作為防備，成了最好，不成也無所謂。」

    好吧，王耀祖都這麼說了，陸明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雖然他並不認同。

    王耀祖拍了拍手裏的何彬資料，半響，抬頭說道：「去給聯繫個大醫院，看看有沒有何彬的檔案。」

    「聯繫醫院？」陸明華眉頭皺的更緊了，抬頭揉了揉太陽穴，他感覺腦仁疼。

    實在是根本上王耀祖這跳躍性的思維，剛剛還說着目標會是賀子涵呢，忽然又跳到醫院查找何彬的資料。

    而且，查何彬資料不應該什麼親朋好友同學嗎，跟醫院有什麼關係？

    「你怎麼這麼笨呢？」王耀祖狠狠瞪了陸明華一眼，「我發現跟你說話真的很費勁，你腦子裏都是豬油嗎？」

    「我……」陸明華臉色漲紅，當着眾人的面被罵了一通，他臉皮厚也有些頂不住啊。

    「我什麼我啊，喜來樂這種話你都說的出口，不懂就不要問那麼多，老實執行不行嗎？」橫了陸明華一眼。

    不懂還不讓問了？

    王耀祖，你欺人太甚，我，陸明華，也是有脾氣的！

    想到這裏，雙眼一瞪，陸明華大聲說道：「yes sir！」

    放下敬禮的手，立刻拿起電話將任務佈置下去。

    當然，這不是慫，也不是怕王耀祖揍他，完全就是對於工作的無限熱忱和為人民服務的熱情。

    「一收集玩相關信息，立刻會送過來的，王sir。」放下電話，陸明華恭敬說道。

    嗯，王耀祖點點頭，看在這傢伙這麼識時務的份上，便開口解釋道：「這人啊，別管你是精神病，還是變態，是窮，還是富，是有權利，還是屁民，你永遠都躲避不開的就是疾病，所以，無論是誰，總會在醫院留下很多信息，而一旦跟病患掛鈎，肯定會對人的行為產生一定的影響。」

    「比如，化驗自己得了糖尿病，那肯定就會不吃甜食，就會少吃或者不吃米飯，就會購買胰島素針，得知自己有冠心病，心梗，那身上就被備着速效救心丸，知道自己得了愛滋病……」

    「愛滋病的話就算了。」

    眾人嘴角抽搐，不過，王耀祖說的確是有道理，包括他們自己，誰在醫院都留有一份檔案的，雖然很多時候這份檔案沒用。

    但，就像王耀祖說的，人的行為邏輯突然出現了重大變化，那如果不是感情或者生活上出現什麼重大變化，那就一定是身體上的。

    「即便是精神病，做事肯定也是有一定原理的，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才讓他忽然改變了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我們如果能找到這點，就能建立一個支撐言論的基礎。」王耀祖這麼一解釋，陸明華等人立刻恍然大悟，隨即便開始誇讚王耀祖的高明之處。

    反正就是拍馬屁嘛，別管拍的好不好，但態度一定要做出來。

    等到醫院那邊將何彬的檔案送來，王耀祖翻看一下後立刻笑了起來，「果然，我說一個猥瑣的喜歡隱藏在幕後的傢伙這次怎麼突然跳出來跟警方正面硬鋼了，原來是要死了。」

    陸明華湊上來拿起王耀祖扔在桌面上的報告看了一眼，癌症晚期四個大字一下映入眼帘。

    癌症晚期就是換到30年後都跟死亡通知書沒什麼區別，更何況是現在，有錢還好，而何彬明顯不是有錢人。

    所以，對於一個沒幾天好活的人來說，這一切都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