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然的鋒芒,濃烈的氣息。
在這一刻。
於鳴人瞳孔里,這似是瞬間變得無比清晰起來的場景。
迎着那正面衝擊上來的水木。
這一次。
鳴人沒有選擇避讓,而是正面迎接而上。
「滋滋滋滋」
臨近而來的龐大黑影,撲面而來的這一股恐怖氣息。
水木的身上,一道電光驀然閃過。
那苦無之上附着的雷光。
讓鳴人瞳孔猛然一縮,呼吸不由一滯,差點沒能夠反應過來。
下一刻。
「鏗!」
再一次撞擊在一起的兩把苦無,這一次,一道犀利的電光,驀然一閃之際,鳴人身上便是感受到了一股刺激的麻痹襲來。
固然不強烈。
可是在那一瞬,確實是讓鳴人的身體出現了片刻的僵直。
「不好!」
「結束了!!!」
水木駐足時刻,瞳孔里血光閃爍。
嗤!
空氣之中傳來了細微的雷鳴嘶響。
一道殘影的扭轉。
水木大力甩開自己的手臂,盪開了鳴人的右手。
那凌厲而來的球鋒。
水木在這一刻,全力爆發出了自己的剩餘所有查克拉。
「死吧!!!」
這一擊,他水木,志在必得!!!
能避開麼!?要避開麼!?
不!!!
這也是我勝利的唯一手段!!
電光火石之間。
鳴人瞳孔里,那一抹金色的光暈愈發的強烈起來。
有些瘋狂的眼眸里。
鳴人那一抹決然的神色。
在那一刻。
讓水木忍不住內心一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讓水木在內心裏浮現了一抹驚懼的情緒而來。
也是這看似片刻卻又極其致命的遲疑!
令鳴人獲得了那十分短暫卻有關鍵的零點幾秒間隙。
鳴人身形一個扭轉,稍稍偏離的弧度,然後沒有避開,反而是正面迎上的身影。
「噗呲!」
那是金屬貫穿血肉的聲響。
伴隨着電光的苦無。
輕鬆的刺入到了鳴人的胸腔稍偏一絲的位置。
也是因為短暫的停頓。
鳴人也是果斷的抓住了這個抽身的機會,在這個比鄰時機,鳴人眉宇間,那一抹煞氣是如此的顯然。
忍住那從全身傳來襲向大腦神經的劇烈疼痛。
鳴人咬緊了牙關。
一秒之間的戰鬥。
死死的用自己的左手,極其用力的抓住了水木的身軀。
用着自己的苦無,在水木那驚怒不已的神色之中,精準無比的狠狠扎向了水木的左胸心房。
「噗呲」
「要死的人是你!!!」
冷然,毫無動搖的瞳孔,鳴人唇角微微抖動時刻。
一道冰冷的話語響起。
精準,而又狠辣的一擊。
鳴人的苦無,比着水木更加精準和迅猛的貫穿了水木的左胸。
「啊啊啊!!!」
在水木發出了一聲吃痛的喊聲時刻。
來不及去做出任何反應。
鳴人更是先其一步的一個抽身,感受着那苦無抽離造成的二次痛苦,讓鳴人的表情都變得極度扭曲起來。
愈發用力的右手,那攥緊在掌心上的苦無奮力在裏面瘋狂攪動起來。
「啊啊啊啊啊!」
劇烈無比的疼痛。
令水木的喊聲變得無比悽厲起來。
旋即而後
「砰!」
用力的一踹之下,伴隨着那手中苦無在水木心臟之上再次用力的一扭橫拽抽出。
水木的身影便是迅速的倒飛出去。
重重的摔在了地表之上。
一秒的靜默。
那抽出苦無的胸口處,已然是一片猩紅,猩紅的血液止不住的噴涌而出。
「你。。怎麼。。可能。。。」
在那一刻。
全身的力氣,就宛如潮水一般快速的褪去。
水木不甘的看了一眼,倒在不遠處的鳴人,瞳孔里的神色逐漸變得暗淡起來,最終深深陷入到了黑暗當中。
「我居然死在了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小鬼手中麼?我的野望,我的未來。。。。。居然就。。。。。」
這是水木,在這個世界上,殘留的最後一絲意念。
旋即而後,那垂下的手臂。
水木的最後一絲氣息,也是隨之消失不見了。
「咳咳咳。。。」
扭轉的動作,讓水木的那一擊並沒有真正的刺入鳴人的心臟,可饒是如此,剛剛的那一擊,加上此前的傷口。
固然是沒有到瀕死的階段。
但鳴人也已經是直接進入到了重傷狀態。
在這個時候的鳴人,已經是沒有絲毫的力氣可以動彈了。
如果此時此刻,只有鳴人自己在這裏的話,恐怕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幸好,不遠處,伊魯卡還存在。
鳴人和水木的交鋒僅僅就是幾秒鐘的事情。
伊魯卡還沒有真正反應過來時候,戰鬥便已經是結束了。
「鳴人。」
伊魯卡身上傷勢固然也不輕,但是比起鳴人來說,已經是好很多了,而經歷了剛剛短暫休息,現在也是稍微恢復了行動能力。
勉強拖着自己的傷勢,移動到了鳴人身邊。
也先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了。
心疼的看着鳴人那遍體鱗傷的樣子。
趕忙替鳴人做一些簡單的傷口包紮,最起碼,也要先止住流血量。
「咳咳。。伊魯卡老師。。我。。我幹掉了那個傢伙了。。」
望着帶着一臉焦急表情替自己包紮傷口的伊魯卡。
鳴人稍顯艱難的扯出了一絲笑容來,斷斷續續的對着伊魯卡如此說道,那眼角處的淡淡笑意,在這個時候,卻是讓伊魯卡無比的心痛。
這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慄和痛惜。
「先別說話了,鳴人,老師馬上送你去醫院!」
伊魯卡快速打斷了鳴人的話語。
在這一刻。
伊魯卡真的十分痛恨自己,為什麼自己會是如此的弱小。
居然還要自己的學生來保護自己。
自己的無力。
十二年前感受過一次。
現在,又重新感受到了。
那一次看着父母離去,然後得到父母死亡的消息,這一次,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學生,宛如親弟弟一般的存在,差點死在自己面前,憐惜鳴人,更加痛恨自己。
對於伊魯卡而言。
這真的,真的是,一種很令人討厭的一種感覺!
「咳咳,我沒事的,伊魯卡老師。。。。」
似是就宛如鳴人自己所說的一般。
在伊魯卡為鳴人包紮傷口之際,鳴人的臉色雖然還是很難看,卻是沒有之前那麼蒼白,稍稍顯露出來的一絲血色,身上的傷口癒合程度也要比一般人快了很多,雖然不存在着說直接痊癒這種bug,但是肉眼可見的修復,以及在伊魯卡的簡單包紮下,鳴人身上的傷口已經不會出現之前那樣的大面積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