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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芳菲點點頭：「對，你們得到的是785萬。」

    陳父拿不了主意，畢竟這是陳川挖到的。他看向陳川。

    陳川看看沈芳菲，笑道：「你這麼會做生意，怎麼也沒見你富起來？」

    沈芳菲也笑道：「看出來了，你的意思有點嫌我太精明，嫌我去殺熟？其實那些不缺錢的人，他們真的不缺錢，參是好參，我多要一點，他們多給一點，他們怎麼都不虧。但是對我們這些討生活的人，多這十幾萬，就不一樣了。這樣，我還是不白拿回扣，我免費給你們一家三口做私人醫生，怎麼樣？陳叔叔，你玉米黃質素攝入不足，該加強這方面營養，它會預防你動脈粥硬化。」

    「哦。」陳父瞬間挺直腰杆。

    「陳川，你可以隨便胡吃海喝，你的身體就像小老虎一樣生猛，你完全可以做到生冷不忌。」沈芳菲又道。

    陳川吸着飲料，拍板道：「就按你說的吧，你多賣點，我們多掙點，你也能賺點零花，大家雙贏，乾杯。」

    「謝謝~」沈芳菲開心的眉開眼笑，舉杯道，「乾杯，想不到這次來海琴市培訓，真的是有意外收穫，陳川你真是貴人。大腿缺掛件嗎？」

    陳父也很開心，兒子去東北旅遊一趟，就挖到了野山參，真是好運氣。莫非真是前段時間祭祖，太爺爺保佑了。

    家庭再添七百多萬進賬，他已經迫不及待把這好消息告訴張湘雲了。

    「你們年輕人慢慢吃，我去火鍋店了。陳川，我走了。」陳父站起來，拿起外套，拍拍陳川肩膀離開餐廳。

    「開車慢點。」陳川喊道。

    陳父邊走邊比了個ok。

    陳川耳朵上掛着耳機，聽着歌，吸着飲料，心情在極度放鬆之下，有閒情逸緻跟着音樂的節拍晃動。

    沈芳菲坐在對面，看着他，由衷道：「羨慕你這樣的生活，父母和睦，全家健康，財富自由，人生贏家啊。」

    「我也羨慕你，雖然物質不多，但是精神富有，懂的很多，可以輕描淡寫間判斷他人的健康狀況，這種感覺，想必也是極爽的。」陳川道。

    「咱們互相羨慕，但實際上，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吧都是。」沈芳菲看看時間，「你下午有課嗎？我五點鐘要去你姥姥家推拿。」

    「說到推拿，我媽給了我5000紅包，你連續半月去，也不容易。5000不多，但是個心意，是收下吧？」陳川拿出手機。

    沈芳菲點頭：「面對你，我也不裝啦。嘿嘿，5000元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謝謝啦。」

    陳川給沈芳菲轉了5000元。

    嗡嗡！嗡嗡！

    手機來電話。

    是元築設計的黃思嫻。

    「餵？」

    「陳先生，我是christine黃思嫻，關於你在關山樾的房子。你交給王苒做，我考慮再三，覺得有必要把情況告訴你。因為那天，售樓處本該放我的名片，但是我們市場部主管和王苒私通，撤了我的名片，放了王苒的，所以，你才聯繫到了王苒……」電話里，黃思嫻的聲音似乎在抽泣，「如果那天是我的名片，我相信，以我給您設計過，您還滿意這點，您的房子，或許還會交給我設計的，您說對嗎？」

    陳川用湯匙攪動馬克杯，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繼續聽着。

    「陳先生，我也不知道給你打這個電話，能使事情有什麼改變。但是，我就是覺得很委屈，左思右想好多天，才決心告訴您這些。」黃思嫻抽泣着。

    陳川看着對面的沈芳菲，聽着電話里女人的抽泣，咬了咬嘴唇，吸了一口飲料，道：「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我也不知道，嗚嗚嗚。」

    「如你所說，如果王苒違規，那麼她該得到懲罰。我這邊因為同情你，可以給你另外的單子做，但卻無法對王苒進行什麼懲罰，畢竟那是你們公司內部的事……我該關心的，是我房子設計的怎麼樣就好了。」陳川沉吟道，「你希望我做那個能補償你的善人，還是做那個judger？」

    「或許我沒想希望您怎麼樣做，能把這件事說出來，我就好受多了，謝謝你聽我發牢騷。就設計能力來說，王苒設計也很優秀，她的設計應該不會讓你失望。」黃思嫻止住了抽泣，「謝謝你的聆聽，再見。」

    陳川掛了電話。

    對面，沈芳菲慢慢道：「我隱約聽到了一點，同作為一個苦逼上班族，我理解電話里那位小姐姐的感受，那確實很不爽……不說這個了，我剛才打電話給表妹了，咱們三個下午一起去看場電影？」

    陳川也沒什麼事，點頭同意。

    過了不久，穿着黑色過膝長筒靴，黑色短裙，上身是茶色大毛衣，手拎着黑色香奈兒包包的何婧嵐來到商場。

    三人一起在商場五樓電影院看了場電影。

    電影散場後，沈芳菲和何婧嵐先離開了。

    陳川在商場裏又逛了會。

    途中，他接到母親張湘雲的電話。

    「陳川，下個月中你二姨家的表哥結婚，地點在小琴島，點名要你當伴郎，你得去啊……你有西裝嗎？沒有的話，你去訂製一套，我給你轉錢，要好一點的布料，1000多一米的都可以，那天人會比較多，還有錄像……」張湘雲一一叮囑。

    陳川掛了電話，沒要老媽的錢。

    在商場詢問了導購，找到一家名叫「賀蘭德·謝瑞」面料店。

    進門之後，說明來意，就被銷售員拉着科普了一臉。

    對方仔細的詢問了陳川的年齡，職業，喜好，習慣等等，並一一記錄，說名牌訂製西裝都有這樣的流程。先和顧客聊天，儘可能的多了解顧客，這樣才能訂製出合身的，有靈魂的衣服。

    隨後便是量尺，上上下下量了二十多回。

    「陳先生，這是布料價格表，您過目。」

    陳川接過看了看，並算了算賬，這訂製果然很貴，老媽張湘雲說「1000多一米都可以」，但這裏最便宜的布料是3000一米，而最貴的一種高支布料，竟然是177000元一米。

    「一身衣服需要幾米？」陳川問。

    「按照陳先生的體型，上下一身要2.7米左右。」銷售道，「你看得這款布料，毛質非常細膩，是從產地安第斯山脈每三年才能剪一次的羊身上取得的，這種布料年產量僅夠製造98套西裝，它的羊毛只有17微米粗細，要知道，人的頭髮是75微米粗。」

    「那也不能17.7萬一米吧，不就是塊布嗎，還能添加了鑽石啊？」陳川不解道。

    「是的先生，添加了青金石粉。這也是為什麼有的西裝穿上去銷售，有的卻是非常優雅有質感的原因之一，這種添加給布料帶來超乎尋常的光澤和精緻，提高面料的韌性。滲透進每一寸面料里的寶石，以低調的形式呈現出尊貴的外表。」銷售耐心解釋並取了一小塊樣品。

    陳川摸了摸，確實如新生嬰兒肌膚般細膩並有質感。

    「那就用這種面料吧。」陳川道。

    敲定了面料並選擇了黑色，又選了樣式以及襯衣，最後敲定價格48萬元。

    本着多花點錢，還能多刷點錢的原則，陳川又選了另外一種沉穩厚重一些的花呢面料，這種布料也不便宜，一米要85000元，一身下來也要23萬。

    兩身訂製西裝，加起來71萬元，還真是隨隨便便就把一輛寶馬穿身上了。

    「你消費71萬元，獲得雙倍返利142萬，已轉入你的銀行卡。」

    坐在店裏，聽模樣乖巧的女銷售講解各類面料知識，喝着茶，倒也愜意。

    衣服即便是加急，也至少要兩周的時間，一般說來要一個多月才能做好，不過陳川這種大客戶，又是下個月中急用，店裏肯定不會怠慢。

    「我是蘇市服裝設計學院畢業，在這裏實習，以後的夢想也是做一名高端訂製的服裝師。陳先生，如果您對我的服務有任何意見都請提出，我會一一改正。可以加你的微信嗎？」銷售柔聲問。

    陳川隨手亮了二維碼，任由對方添加。這段時間無論買房，買車，買表都會被人要微信，他都習慣了。反正加了也沒說過話，一些銷售加了好友每天準點報時，報天氣，噓寒問暖，令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