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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危機之終期黑城:一章月色朦朧

    (新老讀者們,不知道各位是否是從我的生化危機之終期轉來的,還是第一次看這本書。我在這裏想要列個導讀。如果各位感興趣的話,不妨從第二章「潮湧」開始看起。因為相對於第二章的逃生經歷,第一章的「暗流」更像是一部懸疑推理片。各種疑點比較多。所以,各位可以在看完第二章之後再抽空看看第一章,這樣也許比較能夠接受吧。在此,再次感謝各位的支持。只要我的藏書不跌到零!我就一定會把這篇故事完結!絕不tj!!!)

    月夜朦朧,夏日的夜晚數不盡充滿清爽的感覺。現在正是七月,白日的高溫在這個夏日之夜裏絲毫找不到蹤影。天上的一縷殘月幽幽的瞅着大地,蒙上一層紗布的月色透過那淡淡的雲彩,猶如一位簾後美人出現在人們面前。

    白天熱熱鬧鬧的建築工地此時已放下了一身的重擔,隨着夜幕的降臨進入了夢鄉。一條小路穿過工地,在密密麻麻的鋼筋水泥中穿行。黑暗從那些大樓的空隙中透射出來,赤裸裸的鋼筋骨架不斷擠壓着小路的通道,似乎隨時都可以把它吞噬一般。

    在這片寂靜的時空中,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毫不做作。這裏,似乎已經成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和那片煩鬧的街道完全隔離的異空間……

    一陣腳步聲打亂了這片寧靜,也打亂了這個世界的睡眠。骨架組成的高樓,綿延彎曲的小道,以及那輪高懸於天際的冰月,全被這陣腳步聲吵醒,帶着一股怪異的神色望着腳步聲,望着腳步聲的主人。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穿着樸素的中年男人。他走的很快,看起來好似有什麼緊要事一般。只見他一邊快速走在小道上,一邊打着手機,夜空中到處飄散着他高聲的談話聲。

    「好啦好啦,你也不需要這樣小題大做吧。我也只不過晚了一點點而已呀……」他對着電話里的那人陪着笑,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相信現在接聽他聲音的一定是他非常重要的人吧。

    「你這死鬼,死到哪裏去了?晚了一點點?你知不知道現在到底幾點了?」

    「哦……也不過是十一點而已啊……」

    「死鬼,十一點而已?你的工地下班時間那麼晚嗎?還在和我打腔。快說!你到底死到哪裏去啦?是不是又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啊……我,我沒喝酒。真的,真的沒喝!」

    「死鬼吹牛都吹不來了,沒喝酒你到哪去了?明天不用開工了是不是?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裏,限你十分鐘之內立刻給我回來!」

    男人苦笑了一下,停下腳步。逃出衣兜里的一條毛巾擦拭了一下跑的大汗淋漓的額頭。

    「孩他媽,這有點難度了。十分鐘之內我怎麼可能回得來呢?除非你讓我打的才行啊……」

    「哼,少給我來這套。你說,你現在在哪裏?老王的電話我早就打過,他說你一下班就走了。既然不是去喝酒那就是跑到哪個狐狸精家裏去了是嗎!好啊!想我辛辛苦苦操持這個家多不容易啊~~~~~想不到你這死鬼倒是先做起陳世美來!不行,我要回娘家~~~嗚~~~~~~」

    「……我說,不用那麼誇張吧,孩他媽。你那胡思亂想的毛病又發作了不是?我現在人就在工地里,正在往家裏趕呢。你就不要在這樣了好嗎?小寶睡了吧,吵醒他就不好了……」

    「原來你還顧着這個家啊!那你怎麼死到現在還不回來?說!你死到哪去了?怎麼磨了那么半天人還在工地裏頭?」

    「咳,孩他媽,你終於肯靜下心來聽我說了是不?放心,今天我真的沒去喝酒,也沒去玩兒。我在路上碰到事情啦~~~~~」

    男人故意把最後一句話的話音拉長,電話那頭的聲音一聽,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追問起來。

    「啥事兒呀?快說!」

    「嘿嘿,要說這事兒啊,還真有點蹊蹺。我碰着之後也是琢磨了好久……」

    「有話就說!別這麼磨磨唧唧的囉嗦什麼呢?!」

    男人顯然沒對這聲河東獅吼做好準備,突然被這麼一吼立刻亂了陣腳。看來他再也沒這個膽敢繼續磨蹭了。

    「別,別急。我說我說,還不成嗎?其實這事兒也沒那麼玄乎,就是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個自殺的。我見了急忙把她送醫院了……」

    「自殺?!死鬼想不到竟會碰到這趟子事兒。快,快仔細說說怎地來的?」

    電話里的聲音一聽「自殺」這個詞聲音立刻來了精神,連忙催促男人敘說事情的詳細經過。

    「那時我剛從工地出來,往車站走去。等走到一棟大樓前……忽然!」

    「忽然?忽然怎麼了?死鬼,別吊人胃口。說!」

    「忽然之間,我聽到很多人都對着天空直嚷嚷。我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姑娘家忽然從那座大樓的二十五層窗戶裏面跌了出來!直通通的往我頭頂上墜落!」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死鬼,那姑娘沒摔到你頭上吧?」

    「哈哈,孩他媽。如果真摔到我頭上的話你現在還能和我說話嗎?不過說真的,我眼瞅着那女孩摔下來,當時整個人一下子就懵了,連躲都沒躲。幸好邊上的一個人拉了我一把,才沒被那姑娘砸中。對了,說起來我還沒謝謝他呢……怎麼辦,不知那哥們是不是也在這工地上做的……」

    「別管人家了,那姑娘呢?姑娘怎麼樣了?」

    「對了,說起那姑娘,那還真是慘吶……你想想看,從二十五樓摔下來呀!一個好好的姑娘家就像個花瓶一樣被摔碎了。滿地滿地的都是血,手腳都變形了,她那張臉也狠狠的砸在水泥地上,整個頭都變形了……現在想想還是後怕。」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懵啦。看着這麼一大片的血我怎麼也回不過神來。就算在老家的殺豬場裏見過那麼多血,但現在那可是人血啊……你說可怕不可怕?周圍的人大多都和我一樣,一下子周圍沒有一個人說話,沒一個人走動,全都死死的盯着那姑娘。那氣氛別提多可怕了……」

    「所以你就一直呆在那裏看了六個多小時?」


    「哈哈,那怎麼可能呢?我說的奇怪事現在才要開始呢。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姑娘好像稍微動了一下……」

    「啊?!死鬼,你別嚇我!那姑娘從二十五樓摔下來還沒死?吹牛也不能這樣吹啊!」

    「我當然知道啊,剛開始我也不信,以為是自己眼花。可後來那姑娘又動了一下,這一下不僅是我,周圍的很多人都看見了。大伙兒都嚇了一跳,可立刻有人想起來救人,於是110、120全都來了。你想啊,我當然也不能閒着啊?所以我立刻爬上前去想幫忙扶那姑娘。可你知道怎麼着?」

    「怎麼着?」

    「我一模那姑娘的手臂啊……」

    「好你個死色鬼!連在閻王面前打轉的姑娘你都不放過!要去吃人家豆腐啊?」

    「哎呀,孩他媽,你靜下心聽我說完好嗎?說到哪了……對了,說道我一模那姑娘的胳膊,可你知道那條胳膊怎麼了?那條胳膊竟然軟的像我們家裏的雞肚腸一樣!整根胳膊裏面沒一塊好的骨頭,就像全都摔成粉末一樣!而且不只是胳膊,她整個身子裏的骨頭估計都摔碎了!」

    「那麼厲害啊!骨頭全都摔碎了這姑娘竟然還能活着?」

    「對啊,可這下麻煩了。因為那姑娘的全身都軟趴趴的,我們也都不敢隨便去搬運她,一直等到120的車來了,我們幾個人才在救護員的幫助下,把那姑娘抬上了擔架。」

    「那姑娘呢?上了救護車之後她活了沒有?」

    「嗯……之後的事我不知道。但在抬上擔架的時候那姑娘的確還活着……」

    「怎麼說?她又動了一下?」

    「呃……算是吧,而且動作還挺大的。看起來真讓人不可思議,渾身摔成重傷之後竟然還能那麼有精神……」

    「有精神?」

    「啊……不是,沒什麼。只是她動的有點厲害罷了。」

    「是嗎?是這樣啊……」

    男人撩起右手的袖子,上面有一圈一圈的繃帶在纏繞着。這些繃帶裏面的是一個咬痕。就在自己幫忙把那姑娘抬上救護車時,她忽然醒了過來,好像發瘋似的見人就咬。結果自己的手臂上就被她咬了這麼一口。雖然這道傷口不重,但如果給自己的妻子聽到之後還是會為她平添無謂的擔心吧。所以男人並沒有告訴妻子這個消息……

    「之後呢?你沒上救護車吧?難道你就在那裏一直待到現在?」

    「當然不可能啦!你想想當時的情況多亂啊,那麼多人七手八腳的幫忙。我被擠在中間出都出不去。後來啊,110的人就到了,才把人群疏散開來。」

    「那你還不回來?」

    「怎麼可能?你想想看,當時那個姑娘可是差一點就要掉在我頭上誒,而且我還是目擊者之一。人家110的人當然要我去做筆錄嘍!說起來人家那還真是客氣,一口一個對不住,說麻煩了我,晚飯也請我吃了一頓好的。受到人家這樣的款待我自然要把我知道的一切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嘛,所以才會那麼晚嘍。」

    「原來是這樣啊……可也不對!死鬼,既然你人在公安局為什麼不打個電話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啊!連晚飯也不吃,覺也不睡一直打你電話,可偏偏又關機。小寶一直對我叫『爸爸,爸爸』的。你倒好!自己一個人在公安局聊天就把我們娘倆全忘了?」

    「啊喲喲,這點還真對不住。在公安局做筆錄的時候手機是響了好幾次,可我擔心影響人家記錄就關了機,結果把這事兒全忘了。等出來的時候才想起,這不?一開機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你的嘛。」

    「哼,你到有理了?那你現在是在工地是嗎?那就快點回來。明天還要上班的吧?工頭可不會因為你送人家進醫院就放你半天假。」

    「好好好,我這就回來。對了,小寶睡了是不?」

    解釋完一切之後,男人又開始移動。他的臉上掛滿了倦意,一天的辛苦工作再加上晚上這一次的勞頓,的確已經使他勞累不堪。現在的他只想好好的躺在床鋪上好好的睡一覺。他已打定主意,不管回家後老婆再怎麼責罵他也不會去洗澡。一定要好好的睡上一覺才可以啊。

    男人緩緩地走着,皎潔的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長長的影子仿佛一個指路人般,帶領着他一步一步向那個「家」走去。但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料到,另一個影子出現了。那隻仿佛可以籠罩住一切,甚至連黑暗也逃脫不了的影子,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他的身後……

    「他剛睡下,咋的?沒聽見小寶叫爸爸是不是有點失望啊?」

    「哈哈,的確是有點失望啊。再過兩個月不到我們的小寶就要上學了。想想這一切簡直就像一個夢一樣!好像昨天你還是大着個肚子呢……一轉眼他就要上小學了」

    「那要不要我把他叫起來和你說說話?」

    「算了算了,這麼晚了,再把他叫起也沒必要。反正明天一早就能見面了嘛,我也不是每天都要聽小寶叫爸爸才睡得着的。」

    「是嗎?那就好。咳,想想這麼多年來還真是辛苦你了。這麼大個家全都靠你一人撐着,我心裏都有點過意不去。偏偏我的身體又是這樣,做不了工作。眼看着房租就要到期了,接下來還有各種水、電、煤氣費。再來就是小寶讀書的錢……其實我覺得自己苦點到無所謂,就是小寶不能苦了他。再怎樣說我也要供小寶讀上大學,然後畢業。那樣就算再苦再累我都情願……喂,死鬼,你在聽嗎?怎麼連句回話都沒有?……餵?死鬼?……喂喂餵?你不要嚇我啊!死鬼你在嗎?在的話就回句話!不要這樣默不作聲的!我心裏頭聽得害怕!喂!你在嗎?」

    手機還是握在那個男人手上,關心而又焦急的聲音不斷地從裏面傳出來。男人也很想回話,但他的喉嚨卻再也發不出聲了。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在那裏,原本只應有他一人的影子。可不知什麼時候,那上面已經多了一個影子。那條影子牢牢的籠罩住他,兩雙手臂好像巨鉗一般夾在他的喉嚨上,使他說不出話來。

    時間緩緩的流逝,也代表着男人的生命也漸漸走到了盡頭。無力的手指再也抓不住那隻手機。「咕嚕」一聲,這個聯繫兩地的工具悄悄的落到了地上。男人的雙手,也緩緩垂了下來。看到他終於失去了抵抗力,黑影漸漸鬆開了緊掐的手指,接着,一雙鋒利的牙齒,悄悄落到了男人的脖子上……

    「餵?餵?死鬼?趙遠?餵?你在嗎?在的話就說一聲呀!喂喂?你在嗎?」

    月色朦朧,始終無聲的看着這個結局。寒冷的夜風悄悄吹拂起籠罩在工地上的浮塵。小道還是那條小道,大樓還是那片大樓,看起來什麼都沒有改變。這個世界沉默了,無言的注視着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它們命中注定了永遠沒有說出來的機會。

    十五分鐘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工地前,一位面帶焦慮的婦女發瘋似的跑進了小道。但唯一迎接她的,就只有那部手機,和那輪高掛玄宇的冰霜,沉默的回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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