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炳春?」
「徐哥哥,可是彭澤陳家島陳家的陳炳春?」
鄭茶姑之前並不知道陳家的事情,忙是看向徐長青,儼然,陳家還是有些分量的,便是鄭茶姑都是知曉。
徐長青之前不想讓鄭茶姑知道此事,但此事,還是把陳家的事情跟她解釋一遍,包括朱廣志這邊的威脅。
當然,這裏面自也是經過了一部分『藝術加工』。
主要是鄭茶姑這妞兒跟其他的女人不同。
她其實並不需要徐長青的庇護,很大程度上一直是與徐長青很平等的在交流,更注重精神層面上的東西。
這一來,想與鄭茶姑更進一步,沒有什麼是比真誠更有效的了。
「這,陳家竟然……不過,話說回來,徐哥哥,我父親以前也對陳炳春有過評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鄭茶姑心情明顯很好,美眸明亮的看向徐長青。
徐長青笑着點頭。
到了鄭一官這個程度,自然不用懷疑他的識人之術,他這麼評價陳炳春,也足可見陳炳春的失敗。
事實上,陳炳春比想的還要更不堪……
這廝,居然是跑到了南洋避難,老婆孩子都不管不顧了……
若再加上老和尚陳玉國和春妮……陳家這幫人的奇葩,可見一般……
在這點上,倒是真的有點隨當年的漢王陳友諒,只有更奇葩,沒有最奇葩……
這個消息是譚健親自傳過來,現在就在外面候着呢,徐長青跟鄭茶姑知會一聲,便先去見譚健。
而徐長青之所以用譚健,並且不吝惜提拔他,也正是因為他並沒有直接做掉陳炳春,還留有一絲底線。
鄭茶姑這時候也不用再偷聽了,徐長青的真誠,已經讓她非常滿意。
「卑職譚健,見過侯爺!」
客帳內,譚健恭敬對徐長青磕頭行禮。
相比初見時,他又瘦了一些,臉型愈發的有稜角,整個人的精氣神也更加沉穩。
徐長青笑着擺了擺手:「老譚,無需多禮。怎麼樣,這些時日在揚州還適應吧?」
譚健笑了笑,「侯爺,卑職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幾日在官軍的經歷,着實讓卑職很有壓力。好在卑職這些年也有些朋友弟兄,也不算是太為難吧。可惜現在揚州水師船還太少,明日大軍過江,恐要多花費些時候。」
徐長青點頭,笑道:「無妨。明日一早,朱國志便會過來,你們鎮江水師這邊就不要露頭了,還是先好好修煉內功吧。」
「這……」
譚健瞪大了眼睛:「侯爺,不是……」
他自是明白徐長青用他的核心原因,朱廣志便是其中之一,誰曾想,徐長青居然還要用朱廣志渡江……
徐長青看着譚健的眼睛:「我倒也想用自家兄弟,但是,你覺得現在合適嗎?」
譚健終於回神來,忙恭敬跪地對徐長青磕了個頭:「侯爺,卑職明白了!」
徐長青面色又柔和下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譚,你是個聰明人,我對你很看好,扎紮實實的,不要讓我失望!」
「是,侯爺,能為您效力,是卑職此生最大的榮幸……」
……
送走了譚健,徐長青長舒一口氣,點燃了一袋煙。
譚健這廝雖是可用,卻也不可能讓徐長青真的放心,不管是他的能力還是人品。
現在,只能留給時間來檢驗了,看他能不能先從揚州水師這泥湯子裏殺出來吧!
若是連這種泥湯子他都殺不出來,那也不要談其他了。
至於朱廣志,徐長青此時非但要用他,還
要大用他,鄭茶姑這邊年後準備走的第一批貨,徐長青已經決定,至少給他三十萬兩的份額。
等徐長青回到房間,鄭茶姑原本放鬆的身子忽然有些扭捏起來,不敢看徐長青,卻也愈發的嬌艷欲滴。
徐長青不由被逗樂了,這妞兒,終究還是太年輕啊。
笑道:「茶姑,要不,就算了吧。反正年後不久咱們就要成親,也不急於這一時嘛。」
這話徐長青倒真不是套路她,而是尊重,畢竟細水才可以長流嘛。
反正鄭茶姑已經是徐長青嘴邊的肥肉,又不可能跑了。
鄭茶姑俏臉瞬時紅透了,卻是咬着銀牙啐道:「壞蛋,你,你老說我不講信譽,可,可就總欺負我,我怎麼跟你講信譽?今晚,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要是敢亂來,我死都不會讓你得逞!」
「額……」
徐長青頓時愣住了,旋即不由大喜,這他娘的簡直是意外之喜啊。
以鄭茶姑的聰慧,事情又豈能搞的不美?當即便是拍着胸脯保證……
……
一夜風霜雪月不表。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朱廣志的船隊便是趕過來,比上次的場面還要龐大,大大小小的船隻,幾乎要將江面截斷,儼然下了血本。
「徐哥哥,難怪你這麼忌憚這姓朱的,他的本事,倒是真不弱……」
鄭茶姑挽着徐長青的手臂,幸福的美眸也逐漸變的嚴肅起來。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那層窗戶紙被捅破,很多事情便都順暢起來。
當然,其中嬌嫩,自然是得好好呵護的。
徐長青此時自也非常享用鄭茶姑的嬌嫩,笑道:「成功之人,必有可取之處。咱們年後的貨還指着他呢。」
鄭茶姑頓時不舍的看向徐長青:「徐哥哥,我好不想跟你分開啊……」
徐長青笑着攬着她的纖腰:「就一個多月而已,一個多月後,咱們就能再見到,再也不用分開了。我倒是現在便想帶你回海城,可,這就有些不美了呢。」
鄭茶姑美眸泛紅,輕輕靠在了徐長青肩頭。
她自是明白徐長青的意思,她可不是一般的如夫人,必須要走正規流程的平妻,這種時候自不能自降身價。
朱廣志早已經得到了徐長青給他那塊大肥肉的消息,很快屁顛屁顛的迎過來。
簡單寒暄一番,又確定了些細節,徐長青不再耽擱,大隊人馬直接上船。
這邊,鄭森早已經等候多時。
徐長青與朱廣志告別,直接帶着鄭茶姑來到鄭森這邊。
鄭茶姑美眸頓時紅了,幾乎是咬着徐長青的耳朵道:「那個孔家小姐那邊,我原諒你了。她們,她們也不容易。你別欺負她們……」
「……」
徐長青愣了片刻才回神,心中不由苦笑,果然,鄭茶姑看着什麼都沒做,實則,早已經把情況摸清了……
忙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道:「茶姑,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哼!」
「你還欠我那首一字千金的《青花瓷》呢,咱們成親之前,你必須把事情辦好,要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鄭茶姑忽然掙脫了徐長青的大手,用力對徐長青揮了揮小拳頭。
徐長青忙是笑着點頭答應。
倒不是徐長青這幾天不想.操作此事,而是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這幾天直接在南京裂開了。
現在走在南京的大街小巷裏,就算是七八歲的小屁孩都能哼上幾句,在這種狀態下,《青花瓷》儼然不好殺掉《月亮代表我的心》的鋒銳,不管是為鄭茶姑還是為陳如意考慮,徐長青只能拖後一段時
間。
不過,這事情放到海城操作,恐怕比之南京還要更好,徐長青自然不會心虛。
終於,分別的時候還是到來了。
看着淚眼婆娑的鄭茶姑,徐長青心裏也有些不好受,只能囑咐鄭森,多哄哄她。
等鄭森他們很快也上了船,開始啟程,船頭上的鄭茶姑再也看不見了,徐長青這才是轉身離開。
但來到揚州,陳如意早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
徐長青與鄭茶姑剛分別的心情很快便明朗起來……
……
南京此行雖是收穫頗豐,海城那邊卻也是千頭萬緒,徐長青着實沒有耽擱時間的資本。
須知,戰場上,看似是一瞬間便能決出勝負,實則,在私底下,還不知道要苦練幾年功,正所謂『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
此時,大清國雖是嚴密封鎖了消息,但是用屁股想徐長青也能明白,兩綠旗的事情必定處置的差不多了。
這必將極大刺激大清國境內漢人的積極性。
若他們再多花些心思引導,可能明年開春後就能預見大效果。
徐長青這邊,也必須要把此役的收穫,儘快轉化吸收,讓其成為海城和模範軍的真正助力!
所以陳如意這妞兒就有點慘了,雖是一路都跟徐長青一輛馬車,卻着實疲憊的不行。
好在她的努力已經得到了卓越的成果,被徐長青收房已經是板上釘釘。
臘月十六,大隊人馬順利返回海城。
海城這邊早已經做好了盛大的迎接準備,城外已經聚集了十萬以上的民眾,許多人都穿的非常喜慶,只從眾人的衣着面貌,便也能看出海城的富足,待到徐長青的旌旗出現,人潮直接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爺,好多人,好多人啊……「
陳如意以前在海城就跟後世棒子的『練習生』差不多,很忙碌也很辛苦,聽說過這種大場面很多次,真正見到此時卻還是第一次。
徐長青溺愛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別害怕,等下,我便帶你去見大夫人、二夫人她們,晚上回去就去敬茶。」
「爺……」
陳如意激動的無法自抑,死死的靠在了徐長青身上。
徐長青笑着調侃道:「你可是爺沒破身便收為如夫人的第一人,偷着樂去吧。」
陳如意俏臉頓時一紅,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道:「爺,奴婢,奴婢真不想做什麼花魁了,就,就是想給侯爺生猴子……」
「哈哈。」
徐長青哈哈大笑:「你個臭丫頭,這是想讓爺賠死啊。這事兒,先別着急,你先在海城住上半年再說。」
陳如意頓時大喜,只要她在徐長青身邊的時間多了,她有充裕的把握,能把徐長青拉入她的轂中……
「我模範軍——」
「萬勝,萬勝,萬勝……」
熟悉的口號聲中,整個天地都要被燃爆,徐長青也看到了早已經在不遠處等候已久的李幼薇、吳三妹、朱媺娖眾女。
說實話,徐長青並不喜歡搞這種形式主義,畢竟,海城的盤子早已經非當年可比,這種規模,不僅勞民,更是燒錢。
但種種原因,卻又不得不搞,着實是傷腦筋。
一一擁抱眾大小老婆,又挨個抱抱親親孩子們,徐長青的心情也很快明朗起來。
形勢主義還是要搞的,只是,必須把好鋼用在刀刃上!
正當徐長青準備登台發表演講,繼續振奮一下軍心,忽然看到,布木布泰和蘇茉兒,帶着兩個也就十三四歲、穿着有些刺目的滿洲服飾的少女,恍如一株並蒂蓮,盈盈這他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