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語也是一腦子疑惑,只是她也忍住了。
甚至都無暇關注自己的病情,問道:「那我沒事了吧?」
於躍點點頭:「沒事了。」
「那走吧。」安語說。
「這大半夜的,再睡一會,明天早上走。」於躍說。
「不是沒事兒了麼?」安語問。
於躍怕她擔心,點點頭:「真沒事了。」
「那我回去。」安語說着就掀開被子。
然後她愣住了。
因為她穿的是一身住院服!
安語大驚:「我……我衣服呢?」
「啊,那個,護士給脫的!」於躍趕忙道。
安語看看於躍,鬆了口氣。
於躍當然不會告訴安語自己親自動的手,也不會告訴她黑色是很性感的顏色,我很喜歡……
「我衣服呢?」安語問。
於躍只得把床頭的衣服拿了過來,然後遞給安語,自己走了出去。
安語微微羞赧,剛準備換衣服,然後她愣住了。
外衣的扣子怎麼掉了?體恤的領口怎麼這麼松?
安語更加皺眉了,又是滿肚子的疑惑,難道於躍對自己…
不會啊!
是自己抱住他的……自己怎麼能衝動呢?還好暈過去了,還好於躍沒趁人之危。
安語穿戴整齊,走出去的時候看到於躍,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衣服。
然後,她發現他衣服也有問題!
走到外邊,上了出租車,到了家門口,於躍準備告辭,安語猶豫一下,道:「在這住吧。」
於躍心中苦澀,我可不敢去啊!
但是……現在安語應該沒事了,如果她故伎重施的話,那……那這次我可不慣着你了!
於躍索性上去了。
安語緊張的到冰箱那拿了兩罐可樂,然後她突然腳下一滑,發現地上有一攤飲料,還有一個開口倒了的可樂罐,旁邊是一罐沒打開的。
於躍也是一愣,一時心急,忘了打掃了。
看到案發現場,安語更加確定了自己的記憶,沒問題,不是幻覺!
於是更加疑惑,走到冰箱,拿出兩杯可樂,安語心思複雜。
安語固然年紀不大經歷不多,但她的 成長環境讓她知道的東西不少,所以她開始懷疑起來。
是不是於躍對自己做了什麼?不然自己怎麼能那個樣子?
想起擁抱之前的心境,安語不禁哆嗦。
可是那為什麼他還送自己去醫院呢?難到是他膽子小,害怕了?
安語心情複雜的走到預約跟前,遞出一罐飲料。
坐在沙發上的於躍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然後發現安語站在跟前沒動。
我擦,難道我起來,你還要給我擁抱?
狐疑間,安語坐了下來。
「於躍,我想問你個事。」糾結猶豫良久,安語決定還是問問,因為於躍讓她感到可怕。
「您說。」於躍道。
聽到一個您字,安語更加疑惑,因為最近於躍根本不跟自己這麼客氣了,她下意識的覺得於躍害怕了。
於躍當然害怕了,因為這事有問題!
誰能對自己這麼好啊,給安語下藥,然後讓自己坐享其成。
雷鋒在世也干不出這麼崇高偉大的事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是他根本想不通!
安語直直的看着於躍,仿佛生怕錯過他任何表情,冷淡道:「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躍聞言抬頭,目露疑惑。
安語道:「我記得我上樓了,記得你跟了上來,然後遞給我可樂,後邊的就不記得了。」
看到安語嚴肅的模樣,於躍猶豫一下。
「你說實話!」安語不自覺的語氣加重。
「小安老師,你之前是不是吃了或者喝了什麼東西?」於躍問。
安語下意識的搖搖頭。
看到安語想都沒想就做出回答,於躍道:「您好好想想。」
「你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安語急了。
於躍聞言知道安語這是不想善罷甘休的,只得道:「你被人下藥了,hun藥!」
安語早有準備,但聽到這句還是不由得一驚,短暫錯愕之後,安語疑惑道:「被人?」
廢話,不是人還是鬼啊?
但是,接着於躍就在安語的目光中看出了問題。
「難道你以為是我?」於躍頓時驚叫。
安語一愣,因為於躍的表情和態度不似作偽。
難道不是他?那還能有誰?
於躍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一下子笑了,那是一種委屈和憤怒:「小安老師,我於躍在你心裏就這樣?」
安語一頓。
於躍愈發生氣:「那我特麼還送你去醫院干毛啊?」
「不是,於躍,你別生氣!」看到於躍急眼,安語後悔了,是啊,於躍怎麼會這樣呢,他肯定不是這樣的人,自己糊塗了!
「我…」於躍心想我能不氣麼,但一想安語是受害者,自己確實最有動機,頓時搖搖頭:「算了。」
「對不起,我……」安語不知如何表達歉意。
「沒事,我激動了,你想的也對…」於躍道:「不過你好好想想,就在你下班之前一段時間,你有沒有吃東西喝東西。」
安語皺眉思考,道:「我晚飯在家吃的,也沒喝什麼,再也沒吃飯,在學校也只是……劉珂!!!!!」
安語突然想到什麼,驚呼出聲。
「劉珂?」於躍道:「他怎麼了?」
「我下班之前,他給我接水了!」安語道。
「接的飲水機水?」於躍問。
「對,一定是他,他藉口談卷子,給我接了一杯水!然後我下班就感覺熱!」安語道。
「當時辦公室就你倆?」於躍問。
「對!」安語道。
「那他下班有沒有邀請你去幹什麼?」於躍問。
「沒有!」安語篤定道。
於躍頓時迷糊了,不合邏輯啊,下完藥肯定要製造機會啊!
難道他是不知道藥性反應,想安語辦公室發作?
這倒可能,辦公室發病,那他就有機會了。
「他什麼時候給你倒的水?」於躍問。
「第二節下課!」安語道。
「那是了,看來他沒想到藥性發作的那麼晚。」於躍道。
安語也明白了:「那怎麼辦?」
「我想辦法!」於躍當然不能饒了這個畜生,這是個危險人物。
但於躍冥思苦想卻不知道如何是好,這種貨色不好弄啊!
美女果然容易惹麻煩!
無奈一嘆,於躍想到了最簡單最粗暴的辦法,揍一頓,警告一下!
以劉珂那點尿性,肯定吼不住候六的人。
「你想怎麼處理啊?」安語問。
於躍笑道:「你放心吧,保證他以後不敢對你再有非分之想。」
安語聽到於躍話說的挺狠,趕忙道:「算了,這事你別管了,我自己處理。」
「你?」於躍笑道:「你怎麼處理?又沒證據,他也沒得逞,還不能報案,你怎麼辦?警告他?有用麼?」
「那你別管了,總之我有辦法。」安語道。
於躍知道她在逞強,道:「小安老師,放心吧,我有辦法的,連馬素那樣的我都治了,還差這麼個小蝦米?」
聽於躍提起馬素,安語想到了之前驚心動魄的事,更加堅定決心:「算了於躍,這事你別管了,和上次不一樣,這次他是針對我,和你沒關係,我自己處理。」
「怎麼沒關係?」於躍反問一聲,道:「我保護的人他都敢動,這不是打我臉呢麼?我必須收拾他。」
「我…」
「你放心小安老師,說保護你就保護你,在我畢業前,誰都不能動你一分一毫,我必須擺平他。」於躍大氣道。
安語心中一陣感動,也知道於躍態度堅決,自己確實沒什麼辦法,只得重重點頭:「謝謝你。」
於躍不禁一笑:「這麼客氣?」
安語也笑了,點點頭:「那不客氣了!」
「行了,睡吧,我都困了。」於躍道。
安語笑着起身,猶豫一下,真誠的看着於躍:「對不起!」
於躍笑了:「這句還差不多,你可以質疑我,但不能質疑我的人品!」
安語微微一笑:「你是個好人!」
「我倒不是好人,但絕對正人君子。」於躍笑道。
安語又是一笑,也不和他貧,說了聲睡吧就回了臥室。
剛睡醒,又經歷了這麼大的事,安語哪裏睡得着,只是她想的不是這個事,也不是劉珂,而是於躍。
她想,如果於躍真的趁人之危自己會怎麼樣?
或許……也挺好的,一次就好……
於躍見識了安語的翻臉不認人,但沒想到再翻臉如此不要臉,否則直接就進去把她辦了。
第二天,於躍直接給候六打了個電話,派小弟揍,揍完警告。
光天化日之下,午休離開校園的劉珂突然被一個傢伙摟住了肩膀,接着一把刀就抵住了自己的胸口,冷冷的一句話讓他冷汗連連。
「不想死就跟我走!」
劉珂沒有別的選擇,跟着就走了,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直接被十個人圍了起來。
劉珂登時虛了,顫抖道:「各位大哥……」
話沒說完,背心中了一腳,劉珂直接一個狗搶屎。
接着就是一通點炮飛腳上來,完不分青紅皂白。
一通暴揍之後,為首一人丟下一句話:「再敢打安語注意,恁死你!」
……
雖然打得鼻青臉腫,但沒有重傷,劉珂也終於明白橫禍來源,頓時委屈的給馬素打了個電話。
「劉哥,這次事乾的漂亮,我還沒給你打電話呢,放心,我忙完手頭的事親自感謝你!」馬素得意的聲音傳來。
「兄弟,我讓人揍了!」劉珂一說話嘴角都疼。
「什麼?」馬素驚訝一聲。
「安語猜到是我了!」劉珂委屈道:「太明顯了!」
馬素微微一笑:「劉哥,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受苦的,等我收拾了這倆人,虧不了你!」
劉珂道:「但是那些傢伙太嚇人了。」
「放心吧,一群小混混而已,他們不敢怎麼樣,就是嚇唬嚇唬人。」馬素道。
「我想報警。」劉珂說。
「不行!」馬素果斷拒絕,道:「劉哥,你放心,我馬素說話從不食言,等我回來,升官發財評職稱,這點委屈算個啥?」
劉珂聞言不訴苦了,相比這個,挨頓揍確實值得!
「那我等你好消息。」劉珂說。
「放心吧,他們廢了。」
……
下午的時候,語文組主任找到了安語,讓她給劉珂代課。
安語疑惑不解,主任說:「這傢伙打電話請假,說不小心摔了一跤,去醫院看看。」
「哦!」安語強忍着笑意,恭敬的點點頭。
主任一走,安語忍不住笑了起來。
於躍這小子下手可真夠快的!
看來真把劉珂嚇到了,他都不敢報警,還說自己摔了一跤,得摔得多慘才能住院啊。
真想看看他的樣子呢!
這天夜裏,馬素正在看着手上的一些照片,本來挺高興,越看越生氣,因為男主角不是自己!
安語那嬌滴滴的模樣簡直讓人眼饞心癢!
啪的把照片一摔,馬素拿起手機,換了個電話卡,然後發出兩條短訊。
「賤人!」
「於躍,想你想的好苦啊!」
當安語看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賤人二字,先是一愣,接着就懷疑是吃了暗虧的劉珂,於是乾脆的回罵過去,反正再上班可以裝作不知道嘛!
「你才是賤人,去死吧你!」
於躍也收到了陌生短訊,笑着回道:「這是哪位被哥迷的神魂顛倒的姑娘啊?」
「你會知道的,明天給你個驚喜!」
於躍笑着又回問什麼驚喜,但對方沒有答覆。
於躍笑着收起了電話,以為誰逗自己玩呢。
可能是蘇菲,偷偷。
可能是孟新竹,捉弄自己。
也可能是安語,沒準,嘎嘎嘎……沒準是被自己正人君子的品格折服,又不好意思真說呢。
放學的時候,安語興高采烈的和於躍講述語文組主任的差遣,然後說你也太狠了,怎麼把人打住院了呢。
於躍笑着搖搖頭,道:「住院倒不至於,但肯定成豬頭了,哪好意思來上班啊。」
安語哈哈大笑:「真有你的,不過沒事吧?」
於躍搖搖頭:「小蝦米而已,不值一提。」
兩人盡情的享受着勝利的狂歡,根本不知道一場陰謀已經悄然醞釀,只待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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