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許正雄的車後,李朝陽抹着頭上的冷汗急促的說道:「走,快點,快點走」
「你怎麼了,人都換完了,你害怕大圈給咱倆滅口啊?」許正雄問道。
「不是你乾的?」李朝陽愕然問道。
許正雄不解的說道:「你說什麼呢,什麼不是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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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壞了,被人玩了」李朝陽恨恨的罵道,又再次催促了下後語速極快的說道:「你送的那個大圈仔,被人注射了蓖麻毒素,我在大馬呆着的時候曾經暗殺過一個人,用的就是這東西,蓖麻毒素注射人身體後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異樣,但兩個小時之後就會瞳孔放大,胸悶,呼吸急促,最後會因為心率過快窒息而死······這個大圈現在的狀態,明顯就是被打了蓖麻毒素」
許正雄頓時呆了,腦袋嗡嗡直響伸手就要推開車門,李朝陽一把拉住他急切的問道:「你幹什麼?」
「告訴安邦,不然這個人······」
「你現在說有個屁用,那個人沒救了知道麼?你進去不但說不清,會直接被人一槍就給乾死的,你帶他過來有多久了?」
「快兩個小時了」許正雄低頭看着表,表情僵硬的說道。
「走,快走,我們馬上走,這事你根本就解釋不清了,人要是死了大圈肯定會瘋狂報復你的」
心態極其紊亂的許正雄發動車子離開扎蘭酒吧。
同時酒吧里,馬德寶坐在沙發上,趙援朝拿了瓶水遞給他,喝了幾口之後馬德寶嘴裏的水突然就噴了出來,然後身體直挺挺的就倒在了沙發上。
「寶子?」趙援朝臉唰的就白了,安邦皺眉說道:「麼的,他狀況好像有些不對」
馬德寶身子突然痙攣起來,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喉嚨里發出了嘶啞的動靜,眼睛睜得非常大,就像是人在使勁瞪着一樣。
「急救!」王莽一把抱起馬德寶平放在地上:「心脈復甦,人工呼吸,擠壓他胸部」
「嘶!」馬德寶仰着腦袋,吸着氣,但卻只是吸氣而沒有往出呼氣,僅僅幾秒鐘之後他就進入了上氣不接下氣的狀態。
「砰,砰」趙援朝用手擠壓着馬德寶的胸膛,頻頻錘擊着他心臟的位置,王莽深吸了一口氣後就堵住了他的嘴,進行人工呼吸。
徐銳用手掐着他的脈搏,驚愕的說道:「心跳過二百了······」
安邦陰沉着臉低頭看着馬德寶,他們幾個不是軍醫,但論戰場急救的技術,也不比醫生差多少了,但現在馬德寶的瞳孔已經開始放大了,這種狀態誰來都回天乏力了,他們只是在盡着最後的努力罷了。
不到一分鐘,馬德寶呼吸放緩,瞳孔已經全部散開了。
兩分鐘之後馬德寶閉上眼睛,身子挺了下就徹底不動了,趙援朝顫巍巍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噗通」趙援朝呆坐在地上,看着馬德寶的屍體半天后,仰頭吼道:「我,草你麼的······」
大圈自從進入香港以後,遭遇不少硬戰,李奎入獄,曹宇重傷劉子豪半殘,但還沒有出現過有人犧牲的狀況,馬德寶突然離世,讓安邦和王莽他們有些措手不及了。
人如果是死在戰場上,那無可厚非。
可是以這種狀況斃命,就完全超乎了大圈的想像!
酒吧里寂靜無聲,趙援朝和王莽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安邦站在一旁手插在口袋裏低着腦袋。
「啪」片刻後,安邦拿出煙抽出三根塞到嘴裏點上後,遞給了王莽和趙援朝。
「許正雄陰了我們一把?」良久後,王莽皺眉問道。
趙援朝將槍別在身後,彎腰就把馬德寶的屍體抱了起來:「邦哥,莽子,馬德寶的死不一定是許正雄乾的,但也絕對和他脫不了干係,我這麼說沒問題吧?」
安邦點頭說道:「沒他,寶子自然不會出事」
「行,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趙援朝眼睛突然紅了,強忍着眼眶裏的淚水說道:「去年我越境跑到老毛子的哨所,幹了幾個哨兵後,就往迴轉,當時老毛子派了兩個排的人追擊我,我們連隊被集體下令不能越境救援,於是寶子獨自一人背着槍出了連隊偷偷的潛入境外接應我,沒他我肯定回不了國內,最後寶子和我一起背了處分離開了部隊,邦哥,就沖這一點我把跟這件事有關的人都乾死,有沒有毛病?」
王莽和安邦同時點頭:「沒毛病」
趙援朝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我自己單幹,跟大圈沒關係,你們別跟着摻和進來」
「咣」王莽抬腿,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腰上,罵道:「你他麼說的是人話嘛,啊?」
安邦按着趙援朝的肩膀說道:「你要這麼說,我就給你扣起來了······」
趙援朝抿了抿嘴,點頭吐出一個字:「行!」
趙援朝抱着馬德寶的屍體出了酒吧,屍體放到後備箱,剛要拉開車門,徐銳拉着他的胳膊說道:「開車的事我來,你穩一穩的」
幾個人上車後,安邦說道:「去旺角,堵許正雄」
許正雄的家裏,他和李朝陽回來後,直接就把已經睡熟了的媳婦和孩子給拽了起來:「收拾下東西,我們馬上走,快點」
許正雄老婆驚愕了一下:「正雄,怎麼了?」
大圈的人在交換完之後,就死了,這個事許正雄根本就沒辦法摘清楚,他估計只要人一死,隨後自己面對的肯定就是大圈最為瘋狂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