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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鹿鼎記

【0317 祖大壽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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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鹿鼎記:【0317 祖大壽跪了】

    韋寶心裏覺得的速度,要比實際上做到的速度,慢的多。

    知道這種力不從心,便是興奮劑造成的幻覺!

    心裏層面能幻化出自己是世界王者,萬物主宰的感覺,但實際上,仍然只是個會點基礎步法的武道小菜鳥,跟普通人的差別微乎其微,稍稍有點自保能力罷了。

    此時吳三桂的目光已經模糊,在吳三桂眼中,韋寶有時候會變成兩三個。

    而在韋寶眼中,吳三桂有時候也會變成兩個重疊的吳三桂。

    倆人都有些意識不清。

    韋寶借着擦汗的手勢,又放了兩顆興奮劑膠囊放入口中,用口水咽下!

    反正到了這個時候,韋寶也不想去想祖家的七八千大軍,而自己這邊范大腦袋鬼影都還沒有看見的事情了!也不去想吃了這些鬼東西,會有什麼後遺症。

    反正就是要先贏了再說!

    今天死就死吧!

    兩個人陷入了長時間對視的僵持。

    居然有好幾分鐘,誰都沒有出手,呆呆的,散步一般,在台上畫着慢悠悠的圈子,似乎是兩個呆子差不多。

    這一下,連軍隊也沒有再為吳三桂助威了,都不打了,還怎麼助威?

    「三桂是不是打不動了?我看着這樣算了吧?」吳襄低聲對祖大壽道。

    「決不能認輸!三桂還行!兩個人都有點支持不住了!要不然,那韋寶也不會停手!三桂比他的體力好,肯定能更快恢復!」祖大壽果斷喝道。

    吳襄面上焦慮,心中大罵,不是你兒子,你哪裏會管三桂的死活?卻不敢說出來。

    「爹,算了,別讓三桂再打了。」吳雪霞抹着淚,低聲懇求吳襄。

    「住嘴!」吳襄正心煩意亂,沒好氣的呵斥吳雪霞。

    吳雪霞捂着嘴哭泣,還待要說,吳三輔和吳三鳳急忙將吳雪霞拉開,免得她再挨罵,在這裏,沒有吳雪霞說話的份兒。

    兩個人並沒有無限僵持下去,倒是韋寶先緩過勁來,飛身上前,繼續對吳三桂中路猛攻!

    韋寶這麼做是冒了極大風險的,因為他乾脆不防守了!

    依着韋寶的判斷,吳三桂吃了置狂的藥,肯定是有勁就會一直打,以吳三桂的智力,應該不會狡猾到,等自己先出手的地步吧?

    何況吃了藥,就算是想使用計謀,情緒上也穩定不下來啊?

    從廖春寶,到吳三桂,韋寶已經很信任林文彪讓人調配的藥的藥效了。

    所以韋寶才會捨命相博!

    韋寶的判斷絲毫沒有錯,吳三桂的確到了一個體力的臨界點,一口氣始終提不上來!已經是強弩之末。

    韋寶衝過來,連續命中,對着吳三桂的臉頰和身體連連招呼,要不是拳頭力道太弱,吳三桂這下要跪!

    吳三桂本能的閃避,盡力避免胸口再受攻擊,卻還是被韋寶一腿重重掃倒!

    上萬人一起發出一聲巨大的感嘆。

    「別打了!」吳雪霞在台下嘶喊了一嗓子。

    吳家和祖家這回有了防備,為了防備韋寶再將吳三桂打下擂台,周圍滿滿當當的都佈滿了人,這回吳三桂即便是再被打下來,也有人接着。

    韋寶沒有急於將吳三桂打下來,看了眼吳雪霞之後,對從地上勉強要站起來的吳三桂道:「還有必要要打嗎?」

    吳三桂視線模糊的瞪了一眼韋寶:「打!不把我打死,我就要一直打!」

    韋寶微微點頭,心中卻大罵,看不出你個小漢奸,還挺硬氣,這麼硬氣,你在歷史上咋不奮力殺敵,不以身殉國呢?

    韋寶對吳雪霞高聲道:「不是我不停手,是吳三桂還要打!」

    吳雪霞見韋寶剛才沒有趁着吳三桂摔倒而接着攻擊,已經領情了,這是擂台搏殺,總不能讓韋寶直接認輸吧?

    比起吳三桂,韋寶更加輸不起,這些,吳雪霞都知道。

    「你等會再要是能將三桂打倒,別傷他,坐在他身上,別再打了!」吳雪霞大聲回應。

    上萬人大汗。

    這是個啥情況?

    韋寶在擂台上和吳三桂拼的你死我活,然後韋寶又和吳家大小姐在擂台上下說話?

    這吳家和韋寶,到底是啥關係啊?

    這不會是個局,故意哄騙我們的銀子吧?

    不過,這種想法也不過是一閃即逝,吳家和祖家都出了黃金,而且加在一起是三十萬兩黃金呢!這金子總不是假的,剛才大家都看見了的。

    而且吳三公子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韋公子也受了不少傷,作假也不用做成命都不要吧?

    「你住口,瞎說八道什麼?」吳襄怒不可遏的瞪視吳雪霞。

    吳三輔急忙又將吳雪霞拉開一些。

    韋寶則暗忖自己剛才是不是傻?

    吳雪霞說的對呀,自己坐在吳三桂身上,控制住他,將他降服了,不就不用接着打了嗎?還讓他站起來幹什麼?

    韋寶再不說話,再次向吳三桂衝過去。

    吳三桂雖然力氣沒有恢復,憑着鬥志,奮力的用肩部撞韋寶,那樣子,看上去太慘烈了。

    吳三桂幾乎不能還手,只是本能的去撞。

    韋寶雖然有點優勢,可以去四處抓吳三桂,但是力氣不夠,也是無法將吳三桂掀翻,更不用說抓起來。

    韋寶要去打吳三桂的胸口,吳三桂則側身閃避,讓韋寶打其他的地方,這樣一來,韋寶也有點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吳三桂的胸口打。

    明明已經要贏了,卻有點老虎打烏龜,無處下口的感覺,讓韋寶有點焦躁。

    抓又抓不動,打又打不動,摔又摔不倒,一心只想防守的吳三桂,也不是韋寶再輕易能掃倒的。

    韋寶的防禦不錯,全力防守的吳三桂,只能說防守更好。

    不是一個級別的選手打鬥,就是麻煩。

    韋寶仗着仍然有活動能力,不停的肘擊吳三桂的頸脖,這個部位,是除了老二之外,韋寶唯一可以打的動的部位了。

    而且吳三桂一直用背對韋寶,唯一能輕鬆打擊到的軟處,也只有頸脖。

    吳三桂吃痛難當,奮力下蹲,去躲。

    被韋寶抓住空擋,一記側踢,順着吳三桂蹲下的方向使力,將吳三桂再次踢的跪倒在地。

    這一套動作是韋寶在打之前,就精心設計了一番的,見劇本完全按照自己設想的走,大喜過望,過去就要將吳三桂的手絆住,然後坐在地上,好獲勝。

    誰知道韋寶去拽吳三桂的手,即便是在已經脫力的情況下,韋寶仍然沒有吳三桂的手勁兒大!

    吳三桂反身一拳,嚇得韋寶連忙後仰躲避,一拳變為一掌橫削,吳三桂的指尖險些碰到韋寶的眼睛,嚇得韋寶到了地上之後,仍然心臟狂跳。

    這要是被打中,不是以後成獨眼龍,就是當場跪,死於此時的節奏啊!

    愛惜樣貌的韋寶,是絕無法容許破相的,那將比死還難受!

    韋寶大怒,再次對吳三桂的頸脖猛烈攻擊,也不想馬上坐在吳三桂身上,讓他無法反抗的事情了,先將吳三桂這壯貨打的癱瘓,失去戰鬥力再說!

    場面慘烈無比,此時再無人出聲,全部靜靜的看着擂台。

    吳襄憋不住了,哀求祖大壽:「大哥,算了吧,三桂沒法贏了!」

    「急什麼?」祖大壽狠狠瞪視吳襄一眼。

    吳襄眼圈紅紅的盯着擂台,終究不敢喊出終止打鬥的話來。

    連續攻擊上百下之後。

    吳三桂被打的耐不住,再次反手揮拳,使出了最恨之里,又想向剛才敗中求勝的一招,再次偷襲韋寶的眼睛。

    可惜韋寶有了防備,退開之後,趁着吳三桂出拳,中部大落空,一腳狠狠踹過去,正中吳三桂受傷的胸部肋骨處。

    「啊!」

    乾澀嘶吼的聲音,無法及遠。

    吳三桂吃痛,啊的一聲狂吼之後,直挺挺的捂着胸口仰面倒下去!

    韋寶並沒有坐到吳三桂身上去,而是用膝蓋盯着吳三桂的脖子,不讓他的腦袋起來,已經致勝!

    看着被自己打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吳三桂,韋寶忽然覺得好爽,從來沒有這麼爽過,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虐待傾向暴力傾向啊?

    所有支持韋寶的人,見大局已定,瘋狂的開始歡呼。

    就算是此前懼怕祖家威勢的老百姓們,也跟着叫好,似乎將祖大壽和祖家七八千大軍的威脅都給淡忘了一般。

    祖大壽看向眾人,滿是惱怒!

    吳襄則是擔心吳三桂,加上惱怒!站在擂台前,想上去查看吳三桂。

    「快上去將公子攙下來!」吳襄對幾名家將急道。

    吳三桂都已經被韋寶制服了,現在吳襄不用等待祖大壽的指令。

    幾個吳家人答應着,飛身攀爬擂台。

    韋寶見有人上來,便沒有繼續壓着吳三桂,因為看見吳三桂已經無法再戰,知道自己贏的不能再贏了,毫無爭議!

    韋寶心想着,這一下,祖大壽和吳襄,總沒有話說了吧?

    既贏了比斗,也沒有傷吳三桂的性命,沒有讓事態變的無法收場,韋寶挺滿意的。

    雖然滿身都是傷,但完全感受不到疼痛,雖然走路的步伐與心裏走出的步伐差的很大,知道體力快至極限了,但是韋寶一點不覺得累,暗忖興奮劑真的是厲害,估計過量了的話,能直接這麼運動過量猝死。

    等吳三桂被吳家人運下了擂台。

    韋寶很豪邁的在高台上抱拳,朗聲道:「僥倖勝了吳三公子!」

    贏了客氣一句,也是人之常情,對於善於打大順風局的韋公子來說,這點風度還是有的。

    全場靜悄悄的。

    輸了錢的人,不會因為客氣話而高興,滿腦子都是送到韋家去的銀子,怕是拿不回來了。

    支持韋公子的人,此時也不方便說什麼,贏了很高興,但到處都是灰頭土臉的人,也不方便再在別人的傷口撒鹽。

    而且大家都很清楚一件事情,輸贏不是韋寶說了算,得輸家的人點頭認可,得等祖大壽承認這一點!

    「誰說你勝了?三打兩勝!過五日,再比試一場!」祖大壽大聲道。

    全場譁然。

    雖然之前所有人都猜到祖家可能會耍賴,但萬沒有了當,人家這耍賴的功夫是全然不要了臉皮了啊?

    遠遠比剛才韋公子咬人的招式,厚臉皮多了吧?

    雖然打鬥的時候咬人不好看,但也確實沒有誰規定,打鬥不能用牙,理論上,比武能用身體的任何部位。

    「祖將軍!你身為朝廷大員,一方將領,還要不要臉?若是五日之後吳三桂再輸!你是不是要改成五打三勝!永遠沒有個比試完的時候?」韋寶怒道!


    實在搞不懂這祖大壽的腦袋怎麼可以這般大?這麼硬的耍賴理由也敢端出來。

    「你說的沒錯!什麼時候三桂贏了,什麼時候比武算結束!你們當初有說一場定勝負嗎?」祖大壽冷淡道。

    擦!

    韋寶差點沒有氣的昏過去。

    既然是比武,肯定當時就要決勝負啊!自己發佈的告示也說當時兌換賭金!你這不是無賴到家了嗎?

    老百姓們倒是被祖大壽的這種無賴給嚇到了,官家都是什麼德行,底層老百姓最是清楚。

    韋寶底下的人不幹了,紛紛咒罵祖大壽不得好死,說話像放屁,抬頭三尺有神明之類。

    祖大壽暴喝一聲:「誰再敢說?老子現在就將韋寶抓了!早就聽聞這一處地面藏了不少土匪,還窩藏有不少從關外逃回來的人,正好審個清楚!」

    祖大壽的話,嚇得韋寶手下人不敢再說話了,生怕給公子惹麻煩。

    韋寶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人家手裏有大軍,雙方根本不是一個等量級,人家想說啥是啥!

    這口氣,若不是之前有被鄭忠飛家懟,被四個里的里正甲長懟,被遼西的一幫富戶懟的經驗,韋寶非當場氣炸不可。

    韋寶的手下人都好氣,全部等着韋公子發話,在不老亭貨棧城堡中藏着的800多人,也都快按捺不住,想衝出來廝殺了!

    贏了這麼多金銀,成箱成箱的擺在現場,然後對方要拿走,要改規矩,要耍賴,這誰受得了?

    韋寶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死死盯着祖大壽,恨不能立時上去將祖大壽活活咬死才舒心。

    祖大壽看着韋寶,冷笑一下:「怎麼樣?姓韋的小子,你有啥話說?」

    韋寶居高臨下看着祖大壽,感覺好羞辱人啊!卻知道,下達硬拼的命令,毫無機會,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但是奉承對方的話,萬萬說不出口。

    估計這時候自己要是說『是不是有勢力就能為所欲為?』

    祖大壽肯定會回答,『沒錯,有勢力就真的能為所欲為!』

    韋寶本能的看了一眼林文彪方向。

    自己的勢力在哪來?來了嗎?

    林文彪正在對他招手,這讓韋寶眼睛一亮!猜想是不是救兵到了?

    「三打兩勝?沒有這種規矩吧?我在文告上說的很清楚,今天比試之後,便要當場兌現賭金!你們要是有異議,在比武之前為什麼不說?」韋寶平靜道:「而且我從京城請了一些朋友來,如果真的要改規矩,是不是聽一聽我朋友們的說道?」

    京城請了一些朋友來?

    祖大壽聞言,皺了皺眉頭,用目光詢問吳襄。

    吳襄之前只是說韋寶如何如何沒有勢力,如何靠運氣好崛起的,並沒有說韋寶在京城有一定的關係。

    不光是吳襄,祖可法也是這般只顧着說韋寶的壞話,將韋寶說的一無是處,簡直連地上的爛泥都不如,並沒有說韋寶有點勢力。

    祖大壽雖然考慮過韋寶敢跟吳家祖家叫板,應該不那麼簡單。

    但在遼西遼東的地面上,也沒有將誰放在眼裏過,聽聞韋寶是本地人,又從來沒有聽說姓韋的出過啥大人物,更加不放在心上了。

    「他就認識幾個錦衣衛的人,不算什麼。」吳襄剛才已經查看過吳三桂的情況,知道兒子雖然傷勢不輕,卻不至於有什麼大礙,已經心情好些了。

    祖大壽聽吳襄這麼說,對韋寶哼了一聲:「你說等就等?我們沒有這個閒工夫!」

    祖大壽說完,隨即對底下人道:「收拾東西,賭金全部搬走!先放在我處看管!」

    「是,將軍。」大軍同時答應,聲勢驚人。

    祖大壽輕蔑的看着韋寶。一副怎麼樣?翻臉啊?動手啊?的表情。

    韋寶一怔,氣的差點爆炸,放在你處看管?你先是賴賬,已經夠無恥了,不承認輸了,現在還要將賭金都拿走,知道是誰坐莊嗎?

    你以為你是莊家啊?

    還能不能要點臉?

    韋寶氣歸氣,終究不敢再硬懟了,眼見着祖大壽這是要翻臉動手的節奏,自己在硬下去,便是逼的對方動手嘛。

    「慢着!」

    林文彪大踏步出來,見公子阻攔不了,又不方便跟公子通消息,只能出來了。

    祖大壽見林文彪一副黑衣勁裝打扮,看上去像是韋寶手下看家護院的人,冷笑一聲:「你是什麼東西,你家主人在我們面前不過是狗一樣的東西,輪到你說話了?」

    「我是代京城來的塗公公說話!你說塗公公是狗,等會我會轉告!」林文彪大聲道!

    這一下,韋寶在擂台上也聽的清清楚楚的。

    他的認知當中,並不知道大明有啥厲害的太監是姓塗的,他也就知道魏忠賢,王體乾等超級大太監,然後就是天啟皇帝朱由校的貼身太監李元忠,都是他上次去京師的時候見過的。

    塗公公是個啥人?

    不過,韋寶一看祖大壽的臉色,便知道這個塗公公大有來頭了。

    祖大壽本來是雙手叉腰,手按寶劍,威風凜凜的模樣,聽林文彪說出塗公公之後,手不叉腰了,也從寶劍的劍柄上挪開了,「塗公公?哪位塗公公?」

    「司禮監秉軍大太監塗文輔,塗公公!」林文彪大聲道:「他老人家現在已經過了永平府,正在往韋家莊來!」

    祖大壽吳襄等人聞言大驚。

    低級的地主們還不太知道塗文輔的大名,這些官場上的人物,尤其是與遼西遼東有關聯的大人物,他們是很清楚的!

    司禮監秉軍大太監,這還得了啊?這是直接管着遼西遼東的呀,連常駐遼西遼東的幾個監軍大太監,在塗文輔塗公公面前,都是徒子徒孫。

    這塗公公親自到,與魏忠賢魏公公親自到遼西來,也沒有啥分別了!

    吳襄立時用眼去瞪永平府知府祖光耀,在此之前,吳襄已經做了準備了,也預料到韋寶可能去找人來幫忙,讓祖光耀這幾天嚴密監視永平府的哨卡,不要隨便放生人進入遼西!

    祖光耀一副無辜模樣,意思是塗文輔塗公公,誰能擋得住,當兵的還能攔着聖旨嗎?你又沒有告訴我要造反,就算你告訴我要造反,我也不見得要聽你的吧?

    吳襄知道這個時候埋怨誰都沒用了!驚異無比,不知道韋寶這是通天了嗎?上回弄來錦衣衛千戶駱養性已經夠牛了,這回更是直接把司禮監秉軍大太監都搬出來了?

    韋寶見祖大壽吳襄一幫人這幅模樣,大喜過望,從擂台上下來,到了愣神當中的祖大壽麵前。

    「祖將軍,剛才你不是很張狂?我是莊家,你倒好,又是要將銀子搬走,又是什麼等吳三桂什麼時候贏了我,什麼時候比試算結束,你是不是覺得,這裏你就是皇帝?你的話是聖旨?你一個人說了算?」韋寶笑眯眯的問道。

    祖大壽聞言大驚:「你少血口噴人,我可沒有這麼說過!我是很敬重塗公公的!」

    韋寶滿意的點點頭,「那這比試,是誰勝了?你現在能給大家一個準話了嗎?還是要等塗公公來了之後,由他老人家裁決?」

    韋寶也不知道塗文輔到底多大,反正說老人家稱呼太監,自己覺得很不錯。

    看魏忠賢和王體乾都那麼老了,這個塗文輔也應該五十開外吧?

    祖大壽咬了咬牙,滿頭大汗的看了眼吳襄。

    吳襄知道祖大壽這是和自己商量來着,誰都捨不得銀子啊!更何況,祖家拿出來的可是二十萬兩黃金,加上自己的十萬兩黃金,共計三十萬兩黃金,誰捨得下?可直接跟塗公公對着幹,這不是等於跟魏公公對着幹?等於和朝廷,和皇上對這幹嗎?這不是要造反嗎?

    吳襄可沒有造反的膽色。

    「大哥,你出的黃金,我設法賠你一半!」吳襄輕聲對祖大壽道,說完如吞下一杯苦酒!

    祖大壽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看着吳襄幹什麼,知道吳襄拿不出啥主意,但忽然聽吳襄說肯補給自己一半黃金,那就等於吳家出二十萬兩黃金,他出了十萬兩黃金,心裏稍稍好受了一點。

    家業再大,十萬兩黃金也等於小半家產。

    「不用等塗公公來了!你和三桂的比試,是你贏了!我們願賭服輸!」祖大壽怒瞪韋寶!

    今番是他平生未有的大敗。

    這口氣!簡直能讓他原地爆炸。

    祖大壽之所以說的這麼爽快,是想趕緊走,生怕和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太監碰面,再把自己留下扒一層皮!

    他們這些做官的,都深知太監的厲害。

    別說大太監,常駐遼西遼東的一個個小監軍太監們,都難纏無比!

    更別說人家司禮監的大太監了。

    京城的官員一兩萬,太監則三四萬人!

    而且太監的官職非常少,一共就百來個,三四萬人當中,出來的百來個,各個都不止是百里挑一了,沒有一個是不厲害的。

    韋寶聞言大喜,高聲道:「多謝祖將軍,你總算是肯承認了!諸位,都聽見了吧?祖大壽祖將軍親口說了,我韋寶與吳三桂的比試,我贏了!」

    韋寶的手下人,還有支持韋寶的老百姓們轟然答應:「聽見了!」

    等眾人逐漸平靜下來,韋寶又問吳襄:「吳大人,您怎麼說?」

    吳襄沒好氣道:「你贏了!我們走!」

    「多謝吳大人了!諸位,都聽見了吧?吳襄吳大人也承認我與吳三桂的比試,是我贏了,還有誰有異議的嗎?」韋寶大聲重申道。

    誰能有意見?

    祖家和吳家都跪了,誰還敢有意見?

    除非自忖比祖家和吳家的勢力還大差不多。

    「讓統計署的人,將金銀都運往軍艦灣!」韋寶低聲對林文彪吩咐了一句。

    本來他在自己的暫時府邸大木屋,弄了個金庫,但那個地方不太安全,只是個臨時性質的金庫,通常就放個幾萬兩紋銀,用作周轉,和與底下各個商號之間,賬目往來。

    韋寶的總號和各個分號,都採用實體銀子交易的方式,和對外沒有什麼分別,以防止賬務錯亂。

    現在一下子弄了上千萬兩白銀,三十萬兩黃金,合起來幾百噸重了,想想都嚇人。

    韋寶暗忖,這麼多銀子,決計不到這幫人家產的三成。

    現在別說其他的,如果自己組建軍隊,光自己都有能力獨立對抗建奴!

    建奴才多少人口?一百萬不到,六七十萬的樣子,可能還沒有。

    六七十萬人裏面,至少還有三分之一是擄掠過去的漢人。

    我現在有實力花費三十兩銀子對付一個建奴,還不是很輕鬆的嗎?

    三十兩紋銀,能裝備兩匹好戰馬,還能裝備全幅盔甲,還能備足至少夠吃半年的糧草。

    這樣的一支六七十萬人的全幅武裝的馬隊大軍,打不過建奴?

    想想大明朝廷每次出征,軍費不足百萬,糧草都是僅能支撐兩三個月的用度,就好笑。

    別說江南的富庶之地,就是遼西遼東本地世家大戶們,稍微拿出一點黃金白銀,那也比朝廷能拿出來的多的多!

    不過韋寶笑了笑,暗忖不可能,自己傻啊?憑什麼別人都不拿,我來出錢給國家打仗?

    如果大家都出,自己多拿出來一點,這沒有問題,但是讓自己一個人將國家責任扛上身,韋寶沒有這麼偉大。

    這麼一想,立時對於大明倒台形象更加清晰了,就是頭像小指甲蓋那麼點大,肚子像籃球那麼大,然後兩條腿像兩根筷子一般苗頭的形象。

    頭是皇權,籃球是地主階級,統治階級中層,腳是老百姓。

    這麼個畸形的怪物,不倒才怪,就算不鬧建奴,也蹦躂不了幾年了,而歷史上的大明朝,也不是被滿清推翻的,而是被李自成的農民起義軍推翻的。

    「是,公子。」林文彪答應一聲,馬上去安排統計署的人開始搬運金銀。

    祖大壽吳襄等人看見一箱一箱的金銀被搬走,心都在滴血!

    「我們走了,你留下來迎接塗公公!」祖大壽對永平府知府祖光耀輕聲吩咐道:「看看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祖大壽還是有些懷疑韋寶真的能認識塗文輔塗公公這麼厲害的人物,不過,即便是假的也不怕,在遼西的地面,韋寶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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