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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八這天,華坪中學的高三學子開學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
街頭上仍有吹不散的年味,步入校門的學生們有些無精打采,心還飄着。
高三八班黑板右上角掛着一份倒計時日曆牌,上面記錄着今天的日子二月五號,而距離高考只剩下一百二十天。
血紅色的數字告訴大家,時間所剩無幾!
坐在座位上,周以東也收起了浮躁的心,全身心地投入複習大軍裏面。
慶幸的是,他在重生之前的那幾年仍然保持着高漲的學習熱情,頭腦靈光着呢,否則的話,現在看着這些熟悉而陌生的課本恐怕會心生反感。
毫無疑問,他的理科是最棒的,數學和理科綜合不需要太過擔心,只需按部就班,保持水準,高考絕對沒有問題。
不過,語文卻是一大難題,作文倒是簡單,可是古詩文背誦和釋義等,他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了。
何況,上輩子之所以高考失利,不就是因為背誦的少嗎?
那個時候,他更多的時間都拿來泡妞了,晚自習等時間基本上跟陳若顏討論理科的難題。
好吧,其實是談情說愛去了。
想到這裏,他又抬頭看了看前排坐着的陳若顏,微微一笑,心裏甚是滿足。
「東東,你又思春了。」
旁邊的劉承先賊兮兮地笑道,臉上滿是猥瑣的表情,看到對方還不理解自己的意思,頓時啞語道:「小魔女。」
「死胖子,再不閉嘴,我就撕爛你的嘴。」他惡狠狠地威脅道,劉胖子頓時裝慫了,低頭看書。
這時候,王常飛老師從後門進來,一聲不吭地站在他們旁邊,臉色鐵青地道:「周以東,你跟我出來。」
轟!
旁邊座位上的幾個同學一直都有留意這邊的動靜,聞言頓時小聲地笑了起來,還有個女同學更是伏在桌上,雙肩劇烈地抖動,笑的非常辛苦。
劉承先看了一眼背負雙手向門口走去的王老師,然後給周以東丟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自己就埋首書本了。
教室外面的走廊,王老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唾沫橫飛地教訓他面前低頭數螞蟻的學生,雖然學生的認錯態度很好,但成績總是提不上來,還經常開小差,這讓他如何能忍?
「你知道你期末考試考了多少分吧?哼,總分485,班級排名倒數第二,你說你丟不丟人?而且語文只考了八十分,你想氣死老師嗎?」
面對一個關愛自己卻又喋喋不休的老師,周以東把自己全部的脾氣都收了起來,當一個像鵪鶉一樣的乖學生。
不過,王老師是越說越來勁,越說越激動,腮幫子都鼓漲起來了。
對此,周以東開口打斷他:「好了,老師,我知道了,接下來,我會努力的。」
王老師虎目一瞪,差點就破口大罵了,咱還沒說完呢,你打什麼岔?
可惜,周以東已經不給他機會了:「老師,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要回去複習了。」
說完之後,就自顧自地回教室了,只留下王常飛一人在原地呆若木雞。旋即,他就被氣得七竅生煙,指着周以東的背影說不出話了。
接下來好幾天,周以東悲劇了,因為他總是莫名其妙地被王老師捉『奸』在場,無論是他上課開小差還是發呆,王老師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提醒他:
趕緊複習!
學渣的人生沒有自由,何況他還是全班倒數第二的超級學渣呢?
高三生活是忙碌而充實的,像住在學校的走讀生更是三點一線,基本上沒有什麼娛樂時間,連早間操也都取消了。
安靜而緊張的生活,隨着掛曆牌上的數字慢慢變小,許多學生莫名地焦躁起來。
春天的氣息愈發濃厚,栽種了十二年的種子就要在今夏結出璀璨的果實,迫切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就像男人等產房門口等待自己媳婦生產是一樣的道理。
而周以東是不急的,甚至他還有時間跟陳若顏打情罵俏,生活多姿多彩。
剛開學沒幾天,教室就開始換位了,後排被換到前排,最左的一行也換到最右那邊去了,而周以東和劉承先的位置剛剛好在陳若顏和包潔蓮前面了。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可以預料得到未來的一兩個月,周以東的生活是幸福美滿的。
「陳同學,這道題應該怎麼解?」
忽然,他拿着試卷回頭,一本正經地問道。
他是認真地請教,而陳若顏也不疑有他,一邊柔柔地小聲解釋,一邊在紙上畫來畫去,眉頭微蹙,輕輕地咦了一下。
這是一道難題,乃是去年省內模擬考試出的試題,難度比較大,而且沒有標準答案可以查詢。
看她糾結了一小會兒,周以東正準備開口時,她臉上忽然充滿了喜色,櫻桃小嘴微張,頓時覺得有些丟人,白皙的小手捂住小嘴,然後才輕聲道:
「我知道怎麼解了,你看啊…」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靠的非常近,陳若顏的香肩甚至都碰到他的胳膊了。
兩人親密地樣子不僅被劉承先和包潔蓮看到,就連班上的許多同學都擠眉弄眼地在旁邊觀禮,大家都暗嘆,周以東的桃花運真好。
而坐在中間位置上的蔣中天目眥欲裂,心潮澎湃,起伏不定,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哼,裝純的賤人,還要死皮賴臉的混蛋,你們給我等着。」
不管他如何暗罵,但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陳若顏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看最近這兩天,人家周以東天天當護花使者,接送陳若顏上下學,除了晚上不是一起吃飯,其他時間都是膩在一起。
出入成雙的幸福真是羨煞旁人呢,不過,他們這種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已經引起別人的不滿,特別是自詡陳若顏的第一愛慕者蔣中天
這天放學之後,他實在忍無可忍了,叫來自己的小弟潘文杰,吩咐道:「那對狗男女實在太欺負人了,你趕緊去教導處辦公室舉報他們,就說他們早戀。」
「可是天哥,咱們沒有證據啊。」潘文杰不傻,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是沒辦法搬到對方的,況且沒有好處的事情,誰願意去得罪人啊?
「他們天天一起吃飯一起看書,這還不是證據?」蔣中天覺得自己塊要氣炸了,咋自己的小弟那麼笨呢?
這種事情需要證據嗎?教導處主任不會自己找嗎?
「可是我最近沒有時間誒……」
蔣中天聞言,差點一腳踹了出去,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紅色鈔票,居高臨下地罵道:「瑪德,你不就是想要好處嗎?這裏有一百塊錢,夠了吧?」
「夠了,夠了,謝謝天哥。」
拿到錢之後,潘文杰頓時眉開眼笑,心想未來幾天又可以到網吧瀟灑了。
第二天中午,周以東看到教導處主任王德振出現在飯堂,頓時詫異不已,而且對方氣沖沖地往自己走來,看來是找茬的。
「這位同學,學校不允許早戀,你不知道嗎?為何你還公然違反紀律?」
王德振氣憤難平,走過來劈頭蓋臉就是臭罵,尤其是對方還跟女同學緊緊地挨着,親密的如同小情侶,簡直有傷風化。
周以東早有所料,所以雲淡風清,但是旁邊的陳若顏卻是俏臉通紅地低下頭,嬌羞不已。而對面的包潔蓮和劉承先兩人直接懵逼了,啥情況這是?
「王主任,您哪隻眼睛看到我早戀了?沒有證據的事情,雖然你是老師,但我一樣告你誹謗。」
打死都不能承認早戀這事,更何況,他和陳若顏可還沒有挑明關係,他理直氣壯得很。
「你這是侮辱和藐視老師,光天化日之下和女同學親親我我,不是早戀,是什麼嗎?」
「誰親親我我了?」看到老王罵的陳若顏都鑽桌底下,周以東不幹了,站起來喝問道:
「我們這是簡單地坐一起吃飯而已,你看到誰戀愛還跑帶着兩個電燈泡的?說我們早戀?王主任,你沒有證據就胡說八道,毀我名譽不要緊,毀了女同學的清白,你擔當得起嗎?」
「我們敬您是老師,儘管這樣,您也不能不講證據吧?」
這個時候,周圍吃飯的同學都好奇地看熱鬧,華中雖然是縣城裏最好的學校,但是平淡如水的生活哪有什麼大事啊?
因此,看到眼前這樣精彩的一幕,自然是不能放過咯。
「你強詞奪理,簡直不可理喻,你完蛋了我告訴你,你竟然敢跟老師頂嘴?」王德振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面色鐵青,渾身顫抖地道:
「快點跟老師認錯道歉,要麼讓你家長來見我,要麼我給你記大過一次。」
家長這個詞在老師嘴裏還是擁有很大殺傷力的,一般的學生還真的接不住,但是周以東根本不怕。
而記大過這種懲罰更是人生的污點,會記錄到學生的個人檔案裏面,遇到像入黨等重大事情時就會爆發出巨大威力了。
但,周以東會怕這個嗎?顯然不會。
陳若顏、劉承先和包潔蓮三人都站了,兩女更是一左一右拉住周以東,生怕他打老師。
身為老流氓,跟老師打架那是屬於掉份的事兒,不過,周以東還真有這樣的前科,要不然王德振也不至於用語言來威脅他了。
「我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如果王德振要用強,他不介意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
當然,大庭廣眾之下,對方也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打打口水戰了。
現場氣氛越來越凝重,都是高三學子,倒也沒有瞎起鬨,只是好奇地圍觀,否則的話,還指不定亂成啥樣呢。
王德振的舌頭都差點咬破了,還是沒能將伶牙俐齒的學生給拿下來,而且這麼多學生圍觀,今天丟臉丟大發了。
「哼,如此不尊重師長,我會親自跟你們班主任討論此事的。」
丟下一句場面,王德振就匆匆離去,剛離開飯堂不遠,他就聽到裏面傳來震天的笑聲,他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心裏對周以東的恨意就更強了。
「東東,不,東哥,那是王主任啊,你竟然能將他氣走,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
剛才還夾着尾巴勸架的劉承先,這會兒直接拍起馬屁了,厚顏無恥的功力深得周以東幾分真傳。陳若顏和包潔蓮兩人撲哧一笑,這胖子實在太搞笑了。
圍觀的幾十名同學也都哈哈大笑,男同學向他豎起了大拇指,女同學則是神采奕奕,心中滿是好奇。
「死胖子,閉嘴。」
周以東忽然罵了一句,然後率先離開了飯堂,再呆下去就真的是被人當猴子看了。
今天這事兒實在蹊蹺,到底是誰舉報的呢?
回到教室的時候,他也還沒有理清這裏面的關係,下午還沒上課,班主任黃鸝萍就把他帶到辦公室去訓話了。
黃鸝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風韻猶存,在華中呆了十多年,可惜能力平平,至今也不過是一名普通教師。
她教的是英語,幾十年如一日,上課都是照本宣科,沒有創新。
同學們聽她的課都是當催眠曲,特別是春天和秋天的時候,催眠效果更加顯著。
辦公室裏面的人並不多,大部分老師都出去上課了,只剩下兩個男老師還呆在辦公桌前改試卷。
「你是不是喜歡陳若顏?」
剛坐下來,黃鸝萍就推了推自己的近視眼鏡,溫聲地說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家都很喜歡她,我也不能免俗。」
儘管心裏對她有些不屑,但是起碼的尊重還要有的,所以周以東一手太極推了出去。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早戀?」黃鸝萍有些頭疼,她不止一次跟這個流氓學生打交道了,每次都是令她頭疼欲裂。
要不是今天中午王主任找她,她才懶得理這些破事呢。
周以東面色微微一沉,露出一個傷心的表情道:「黃老師,別人不相信我也就罷了,但您應該相信我吧?您冤枉我也沒關係,但是您如此看低陳同學,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