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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秦王府的大門，往臨潼走了一半雲浩才想起答應過老娘的事情。算了，禽獸就禽獸吧。滿世界的殺才活得舒心愜意，有酒喝有肉吃還有妞睡。只有好人，才活得憋屈窩囊。

    想了想，這應該是底線的問題。越是好人有良知的人，做人就越有底線。而那些壞的冒泡的傢伙，做人沒有絲毫底線。肆無忌憚的破壞遇到的一切規則，只要對自己有利就讓別人遵守。對自己沒有利，那就推翻了修改。大體上古今中外一個鳥樣！

    雲浩的底線是不想和未成年少女，發生不可描述的關係。（當然，未成年少女帶魚一樣的身材，是阻礙雲浩做出禽獸行徑，不可忽視的因素。豐滿的半球才是女性的特徵，板上釘釘算什麼……！光着膀子，還以為是個半大小子。註：唐朝男人也留長髮，而且有極端變態者也出落得眉清目秀。例如雲浩，鹿那啥，吳那啥啥！）

    李二的底線是不造反，或者說使用暴力接管政權。兩者形成了一個悖論，或許這就是造成李二人格兩面性的重要原因。大唐的秦王，現在是人格分裂的危險分子。沒辦法不分裂，李二已經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代表着一個利益集團，成千上萬的人指着他。仕途前程，全家老少的富貴。都系在李二一個人身上，就算李二現在不想往前走。他手下的那些驕兵悍將們，也會推着他往前走。

    李二好歹還有個底線，底線這個詞兒從來不出現在李淵的字典裏面。表弟的皇帝當得不好，他就想辦法弄過來自己干。無底線的挖牆腳，無底線的造反。最後無底線的取得了成功，無底線的成了皇帝。

    鑑於皇帝這一高危職業的特殊性，李淵變得更加沒有底線，且沒有節操。人格在墮落的大路上一騎絕塵！大兒子齜牙，打一悶棍。為了成功拔掉大兒子的爪牙，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忽悠二兒子。

    自從聽到杜如晦被打，且李淵派蘇瑾來秦王府警告之後。李二就知道皇帝老子的心變了，自己很認真的做了一場夢。現在，夢境好像肥皂泡一樣破碎了。

    夢境的美好的，李二不想醒來。可老子的一巴掌，狠狠將他扇醒。小子，想當皇帝，下輩子吧！

    估計李二很後悔，為毛當初沒立個合同之類的。至少白紙黑字，李淵賴起來也不方便。

    如果李二當初要合同，李淵一定毫不猶豫的給他寫一份兒。合同不是問題，當然撕毀合同也不是問題。老子是皇帝，你小子敢怎樣？

    李二不能怎樣，所以他只能狗一樣的接受羞辱。手下被老爹的小老婆打了，自己卻不能還手。並且要態度端正面帶笑容，從骨子裏散發出一股被欺負很榮幸的模樣。謙遜的問一句，要不要把另外一邊臉也打一下。

    心底的恨，心底的怨，心底的不甘！一星半點兒都不能展現出來，只要露出哪怕那麼一丁丁點兒。權利的大棒就會兜頭砸過來，而秦王的帽子很明顯扛不住這計大棒。因為他只是王，而不是皇帝。

    只有位登九五，坐在太極殿裏唯一那張椅子上的人。對於權利的大棒，皇帝擁有唯一產權，從不想也不曾想過和任何人分享，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

    面對着寒酸至極的歡迎儀式，李二的臉上古井無波。唐儉硬着頭皮迎了上去，他不能不去。因為他是禮部尚書，這事兒就得他來辦。

    咬牙切齒的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離着八丈遠就能聞到他們身上濃烈的人渣味道。尹阿鼠的事情一出，自己定下的歡迎儀式就被迅速簡化，甚至簡化掉了連跳《出車》的歌姬都沒有一隻。還說什麼病了，他娘的昨天晚上你摟着她們時候，可不像是有病的模樣。

    「殿下！呃……！」能說會道的唐儉，忽然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算了！都省得了！這裏沒你的事！」李二拍了拍唐儉的肩膀，這個傢伙一向對自己還算是和善。在朝廷裏面屬於中間派，對這些人只能拉攏可千萬不能打壓。

    「臣，也有臣的難處！殿下不怪罪就好，請！」

    雲浩站在歡迎隊伍裏面，雖然他不怎麼想來。前天晚上剛剛端正了態度，在思想根源上深挖不好意思對未成年少女下手的問題。正想借着這股春風，把禽獸行徑給辦了。卻不料想，叫做大姨媽的不名物種忽然降臨。

    禽獸沒做成，一腔怨憤化作野狼式的嚎叫。嚎叫沒兩嗓子，很成功的引起了另外一隻母狼的注意。然後……然後就木有然後了，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腰椎骨還在隱隱作痛。

    張妙柯那婆娘，卻是滿面紅光。走路那叫一個搖曳生姿，皮膚好的像是十八少女，一掐一包水的那種。總算明白，為毛街上遛彎的都是老太太攙着老頭。一個是在激情中付出，一個是在激情中收穫。

    男人嘛！聽到老公我要的字眼兒，都會像發情的野豬。不過聽到我還要的字眼兒，箇中恐怖只有過來人才能懂。（你懂的!）

    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給獨孤婉婉送去一碗紅糖水。感動的小丫頭哭得稀里嘩啦，腦袋鑽進雲浩的懷裏，鼻涕眼淚蹭了一身。好在家裏還有備用的衣服，不然堂堂雲候就得穿着掛鼻涕眼淚的髒衣服，來迎接凱旋的秦王殿下。

    李二騎着高頭大馬走在前面，唐儉親自給李二牽着馬韁繩。這是他最大程度的，給予了李二禮遇。看李二的面色就知道，他很承情。貞觀年間，唐儉封爵莒國公，置圖凌煙閣上。除了他在突厥大軍里捨生忘死的忽悠之外，今天的牽馬墜蹬也應該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看到混跡於侯爵堆裏面的雲浩，李二略微點了點頭。身邊的人很自然的向兩邊撤一步，將如此殊榮留給雲候一個人享用。

    雲浩對着李二深施一禮，他知道隨着這次凱旋。作為天策上將的李二，應該再也沒有機會領兵出征。長安城裏，出現了另外一個戰場。奪嫡之爭，將會進入白熱化階段。

    接下來的幾年裏，李二將和自己的兄弟為了皇位展開慘烈的撕殺。直到那個夏日的清晨，長安城裏血流成河。

    李二淡然一笑，總算有件開心的事情。人不在長安，可眼睛和耳朵留在長安很多。尹阿鼠打了杜如晦，那些像蒼蠅一樣圍着自己團團轉的官員就少了許多。今天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跟自己互動，這已經算是朝廷裏面的異數。

    身後跟着的身着甲冑的驕兵悍將，尉遲恭，秦瓊，程咬金，牛進達，殷開山，劉鴻基……！不過劉鴻基身後那個胖子，引起了雲浩的注意。長孫順德！難怪聽不到這老傢伙又有新的緋聞，原來是跟着李二去大西北苦熬資歷去了。

    長孫順德掃了雲浩一眼，就像看到了一團空氣一樣，扭過了頭和自己的族侄長孫無忌說話。

    長孫無忌這傢伙生肖肯定是數狐狸的，自從大唐帝國建立之後。他就低調得一塌糊塗，朝廷賞的官職他沒要。秦王府給他的差事，他也沒要。只是保留了秦王府親眷的地位，這一點他也沒辦法割捨。除非他跟妹妹長孫恩斷義絕，演戲也用不着那麼逼真。

    長孫順德不跟雲浩說話，雲浩自然也懶得跟他說話。老傢伙生兒子的功夫了得，自己弄死了人家一個兒子。這才幾年工夫，人家家裏就又添了十一隻郎。

    如果說長孫無忌是狐狸的話，長孫順德就是狐狸他叔叔，老狐狸！

    朝堂上混得滴流圓的就是他，除了跟雲家不對付之外。其他勢力跟他的關係都好着呢，李淵愛用他。李建成拉攏他，跟李二自然不用說，還沾着親。這些年，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朝廷里是來回的叨登事兒，拉關係走後門兒，黑錢沒少撈。

    接下來就是一長串兒的悲情演員，首先出場的是楊嗣昌。破爛的乞丐裝漏皮露肉，估計他應該很慶幸現在是八月。如果大冬天穿這一身，他會被活活凍死。

    楊嗣昌的身後，跟着他的兩個弟弟。還有一群女人，也不知道是妹妹還是小媽。反正身上的衣衫完整程度，比起楊嗣昌來還不如。看着一群曾經的勛貴家女子漏皮露肉的走在街上，立刻引爆了圍觀群眾胸中八卦之火。男女老少都對着他們指指戳戳，膽子大的潑皮還敢吹口哨調戲一下。

    楊家的女人們戰戰兢兢的走着，沒人敢靠近道路兩邊。所有人都往路中間擠，看押的軍卒也是人來瘋。惡趣味的用鞭子抽打這些女子，越是漂亮的挨的鞭子就越多。現在知道她們身上的衣服為毛是這個鳥樣，原來都是鞭子抽的。

    一看就是使鞭子的老手，鞭稍即將抽到人身上的時候猛的往回一帶。鞭子能抽破人的衣服，而皮膚上只會出現淺淺的一道紅印。雖然是淺淺的一道紅印，可帶來的痛苦卻是巨大的。沒有血珠迸射的場面，卻能勾起最慘的叫聲。

    男人們似乎或多或少都有些變態的心理，聽到女子的慘叫。人群居然更加興奮，好像嗜血的餓狼聞到了血腥味兒。

    雲浩知道這是李淵的吩咐，李二還沒無聊到玩這種把戲。對於反叛者李二來的相當乾脆，拉出去就是一刀。從兒子到女兒女婿，甚至是外孫無人能夠例外。遠沒有老爹的花樣翻新，具有行為藝術風範。

    知道李淵這是拿楊家做娃樣子，死人的威懾力，哪有讓活人遭活罪更能震懾人心。楊文乾的腦袋不算什麼，李淵要讓天下人知道，反叛的下場。在這一指導原則下，現在忽然竄出一棒子人來。當街把這些楊家女人**，雲浩都不覺得奇怪。

    女人在反叛中沒有絲毫的決定權，如果失敗卻承擔了極為可怕的後果。這一點上，男丁反而會少很多。李淵的做法和兒子差不多，只不過涉及到反叛。李二通常是一刀解決拉倒，李淵喜歡多割幾刀。反正武家那個倒霉蛋兒是被活活剮了一千刀，三天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楊家的女人，最後會被發配到教坊司。成為舞蹈演員，兼任性工作者。或者說，性工作者兼任舞蹈演員。與後世的失足女不同，她們屬於非自願。但絕對合法，因為大唐的王法就是李家的。

    不會有派出所上門找麻煩，也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黑澀會來收保護費。有的，只有無條件出賣自己肉體。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只要你活着，就算官家牽來一條狗。你也得笑着接客！

    王法是無情的，尤其是涉及到反叛更是這樣。沒人敢營救這些可憐的女人，她們生下來的兒子。會被扔出去餵狗，生出來女兒。會被當做婢女撫養成人，不管成年沒有。只要有人看中了她們，她們就會沿着母親的腳步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然後是她們的女兒或者是女兒的女兒來接班，周而復始無窮無盡。

    人性的冰冷殘忍，以及人世間的一切醜惡都將在她們的人生中循環播放。哪怕到了地獄裏面，談到人世間走的這一遭，也會瑟瑟發抖。

    雲浩內心是拒絕這種殘忍的，可他無法阻止。統治者需要讓反叛的人知道後果，只有看到這些人慘狀，才能夠保證皇家有足夠的威懾。才能夠讓這個帝國，緊緊團結在以李淵先生為首的皇氏集團周圍。為建設富強，集權，野蠻的大唐帝國，而奮鬥終生。

    任何擋在這些統治集團面前的，都是揮舞着單薄鉗子的螳螂。國家機器碾壓過的，除了一灘肉泥之外只有微不可聞的「咔嚓」聲。

    當然，李淵是個例外。他不是螳螂，而是國家機器最核心的部件之一。

    ps：今天看了一些東西，有感而發！文中提及的確實是歷史上發生過的事情，尤其明朝最為黑暗與殘酷。我們這個民族有着輝煌的文明，可再輝煌的文明。也有黑暗不為人知的一面，但願有生之日黑暗不再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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