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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唐

第一百五十七章招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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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唐:第一百五十七章招攬

    雲浩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條魚,四周黑漆漆的。兩旁不時幻化出各種各樣的人形,有前世的也有今生的。上輩子年邁滄桑的老娘,這輩子年青守寡的母親。容貌上差了很多,眼神卻是同樣的慈愛。還有自己的孩子,孫子,和上輩子的老婆,他們似乎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無論雲浩怎樣呼喚,這些人都好像沒聽見。

    讓雲浩吃驚的是,越到最後眼前的人似乎就越少。老娘的臉逐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趙氏。老婆的臉更加模糊,轉過頭來的時候這明明就是張妙柯的臉。

    「轟!」黑暗崩塌了,一道亮光亮得刺眼。雲浩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吸引,身子直直的便被吸進了那亮光之中。

    「醒了!醒了!」有女人歡呼的聲音,雲浩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眼前還是白亮亮的一片,聲音卻聽得十分清楚。有些耳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眼前景物逐漸變得真實清晰起來,一張俏美的臉出現了雲浩面前。勾魂奪魄的眼睛,挺翹的鼻子。嵌着酒窩的雙頰,瓷娃娃一樣嬌嫩的肌膚。

    「紅拂?」打死雲浩也想不到,自己睜開眼睛看見的居然是紅拂女。

    「醒了!醒了!」紅拂女顯然很是激動,不住的重複着這兩句話,忽然間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溜煙兒的便跑了出去,丟下一臉懵逼的雲浩。

    人走了,雲浩一肚子的話沒辦法發問。只能打量一下這屋子,屋子很簡單。一張案幾,一張地席。案几上擺放着一套茶壺茶碗,剩下的就算這張床算是家具。窗子用桑皮紙蒙着,看看青色的天光就知道,現在是白天。似乎還是早晨的樣子。

    「咣當」門被撞開,湧進來一大群人。

    都是老熟人,只是樣子比較悽慘。柴紹的胳膊吊在脖子上,侯君集臉上好長一道結痂的傷口。李靖依然是那樣瀟灑,身旁站着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後面鑽進來兩具木乃伊,不知道是誰。紅拂女反而被擠到了最後。

    「我這是哪兒?」雲浩一臉茫然的問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孫道長您再給看看!」沒人回答雲浩的問話,柴紹臉色通紅,那隻完好的手在大腿上搓來搓去。

    雲浩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那老道就薅過雲浩的手。手指搭在雲浩的手腕子上,閉着眼睛似乎在號脈。房間裏淨的可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喘氣聲大了些,影響到這位道長的診治。

    「沒事了,只要慢慢調養應無大礙。」良久,那老道才放下雲浩的手。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的聲音非常大,雲浩認為他們沒憋死已經算是奇蹟。

    「浩哥兒……!」沒等別人說話,木乃伊兄弟先開了口。居然是來順兒的聲音,不用問另外一具木乃伊肯定就是齊彪。這倆傢伙,連上茅房都在一起。

    雲浩看着這一屋子人,覺得似乎少了那麼一個。「長孫無忌呢?」雲浩最後的記憶,就是長孫無忌背着自己。在白亮的可怕的雪地中行走,噴着白氣的影子倒映在雪地上,那印象十分深刻。

    「無忌沒事,在你旁邊的屋子裏養傷。你們兩個真是命大!」柴紹想到這些天的遭遇,不由得感慨道。

    「你們兩個怎麼……!」雲浩實在弄不明白,為毛來順兒和齊彪被包成了木乃伊。看樣子,似乎也沒受多大的傷。

    「我被人堵在茅草房子裏,那些人打不進來就放火。如果不是猴哥兒,我們兩個都被燒成焦炭了。」來順兒提到那天的場景,仍舊心有戚戚。

    侯君集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看樣子結痂沒有多久,邊緣仍舊有些紅腫。縫針的針腳粗一針細一針,這小子破相是一定的事情了。這一刀從眼角一直劃到了嘴角,如果再大一點兒或許眼珠子都會被劈出來。再看看負傷的柴紹,可以想見那天在無名莊子上有多兇險。

    「我們被人伏擊,剛剛開始家將們便傷亡大半。無忌保着你逃了出去,我們大家在後面斷後。本來都被賊人給圍了,幸虧遇到李主簿還有那位張先生。」柴紹簡單的說了下那天的事情,雲浩這才發現門邊上的陰影里站着一名巨漢。

    那張丑的精緻的臉雲浩怎麼會忘記,不是張仲堅還會是誰。難怪柴紹等人能夠逃出生天,原來是遇到了李靖和張仲堅。這兩個傢伙出手,那些伏擊自己的人肯定在劫難逃。

    「這位道長是……!」事情問明白了,雲浩便看向身前這位中年道士。

    「呵呵!浩哥兒你真是命好,這是李主簿的朋友孫思邈孫道長。如果不是孫道長給你行針,你連藥都灌不下去。孫道長真是神醫,一副藥下去你就醒了。還不快謝謝孫道長。」見雲浩發問,柴紹立刻便眉飛色舞的介紹起身邊這位老道。

    我的個老天!孫思邈,這老道就是被稱之為藥王爺的孫思邈?雲浩立刻想爬起來,給老孫行個大禮。這種偶像型與實力派相結合的高人,必需行大禮參拜。

    胳膊軟的好像麵條,撐了兩下居然沒撐起小小的身子。老孫趕忙將雲浩按住道:「小友不必如此!」顯然,老孫看慣了這樣的場面。

    「你現在靜養便好,待你病好了。貧道與你參詳一下,到底你那個酒精是怎麼救人的。這小子受了這樣的傷,用你的方法用針縫起來,再施以酒精。居然沒有太過腫脹,真是奇蹟。」老孫是個純粹的人,對於醫學他有着變態般的迷戀。看到一樣可以治病救人的法子,他會興奮的像個孩子。沒揪着雲浩的脖領子拷問,已經是在照顧他是個病人了。

    「這孩子剛剛醒轉需要靜養,大家都出去吧!」老孫按住了雲浩,轉身便驅趕身後的那些傢伙。尤其是很想留下的侯君集,在屁股上挨了一記大腳板之後。侯君集給了雲浩一個無奈的眼神,跟着眾人走了出去。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雲浩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這三天裏都是紅拂在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馨兒那丫頭,現在還在洛陽。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楊家霸佔,雲浩估計楊素吃像不會難看到那個地步。


    一晃三天過去,雲浩終於可以起身走動。一手扶着紅拂,一手扒着門框雲浩走出了房門。這是一座大通院,長長一溜瓦房。長孫無忌就住在自己隔壁,午夜夢回的時候時常能夠聽見他的慘叫。

    從紅拂嘴裏得知,這裏是臨汾郡。雲浩膛目結舌,沒想到長孫無忌在雪地里迷失了方向。居然將自己帶到了臨汾,還好這裏的郡守與李淵關係不錯。柴紹找到郡守自報家門,立刻便得到了安置。據說明天,李二會親自帶着人來接自己一行。看起來,李淵對自己還是蠻重視的。

    長孫無忌比較慘,手上缺少了一根尾指。腳上少了兩根腳趾,腳後跟上被挖去好大一塊頭,幾乎能夠看到白森森的骨頭。天知道這傢伙背着自己在雪地里走了多久,沒有截肢已經算是老天爺照顧。

    手上腿上腳上佈滿了紅色的硬疙瘩,都是下過苦的人。雲浩知道,這種凍傷恢復起來最是難受。那種麻癢能讓人恨不得將手腳都剁了去,長孫無忌能每天只是吭吭唧唧,已經算是一條漢子了。

    「想叫就大聲,誰說慘叫就不是好漢了。你叫長孫無忌,不是關雲長。牙咬那麼緊有蛋用!」雲浩用個小盆燒熱了醋,給長孫無忌洗手上和腳上的凍瘡。這是民間的土法子,效果雖然不能說是立竿見影,卻也不算太差。

    「你……你小子這張臭嘴,真應該趁着你昏迷,割了你的舌頭去!」長孫無忌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現在他很有一種將手剁下去的衝動。

    「後悔了,晚了!敢用你的髒手往我嘴裏塞臭烘烘的狼肉,今天就休想逃脫我的手心。」雲浩使勁搓着長孫無忌的腳。這樣可以讓醋酸儘快的滲進皮膚里,只要洗上幾天麻癢就會緩和許多。而且,今後冬天也不容易復發。

    「哼……!啊……!」長孫無忌努力克制着自己,他知道雲浩這是和好的表示。只是小孩子的任性,讓他好話不得好說。到底還是個孩子,身上沒些孩子氣怎麼成。

    「享福吧你!老子都沒給娘親洗過腳,你小子享福享的都造孽。擦擦,難道還要老子給你擦腳?」雲浩用熱醋細細的給長孫無忌搓了一遍,隨手將一條布巾子扔在長孫無忌臉上。聞了聞手,一個高竄起來。跑去自己房間洗手去了!

    能在冰天雪地裏面沒丟棄自己,無論長孫無忌為了什麼,雲浩這個人情都拉大了。對於他幾次想砍自己腦袋的事情,雲浩只能選擇性的遺忘。

    李二來了,帶了了數百名彪悍的騎兵。一個個盔明甲亮的,凍得好像一隻只烏龜。大冬天的穿着鐵甲在身上,這滋味兒絕對不好受。

    「這個仇,暫且記着。」李二虎着臉聽完柴紹的述說,惡狠狠的說道。

    雲浩撇了撇嘴,明明就是拿楊素沒辦法,裝什麼嘴上的英雄。天可汗,原來也有這時候。

    「國公爺怎麼個說法!」柴紹很想知道,李淵到底是個什麼說法。

    「你在臨汾不知道麼?聖人崩了,楊素現在是尚書左僕射。就連宇文述都要看他的臉色,真正的權傾朝野啊!」李二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聖人崩了?前些時我在洛陽時,宮裏的說法還只是聖人身子微恙。怎麼短短的半個月就……!」柴紹驚駭的說道。這些天在臨汾,的確是消息閉塞。

    「聖人崩的奇怪,聽說頭天還見人問事,晚間便崩了。現在謠言很多,聽說銀青光祿大夫伍建章為了遺詔的事情被斬首。

    這也不怪你,咱們是自家的快馬驛報。朝廷的抵報,估計這一兩天就到臨汾。收拾收拾,咱們先回晉陽在做打算!」現在是非常時期,李二一秒鐘都不願意在外面耽擱。

    「二爺,那李靖和那個叫做張仲堅的似乎有些本事。這一次又救了柴紹一命,是不是勸勸他們一起跟咱們走。如果能在府里辦事最好,就算不能在咱們府里辦事,也得報答人家的救命之恩。」

    雲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柴紹就是李家的死忠粉。都這時候了,還想着幫李家招攬人才。李家嫁出一個閨女就圈了這麼個人,真他娘的太划算了。

    「嗯!李家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事情,替我引薦一下。這便去拜會李靖與張仲堅二位先生!」李二點了點頭,便與柴紹去為李家招攬人才去了。

    「你妹夫走了,去看看能不能把李靖拉去晉陽。探頭探腦的,也不怕把脖子抻了。」雲浩看到脖子抻的老長的長孫無忌揶揄道。

    李二這事兒做得比較過分,自家舅子就在旁邊不去看看。見過雲浩之後,便去尋李靖。雲浩都感覺到一股被拋棄的味道,如果是自己被這樣對待,雲浩絕對不會是長孫無忌這樣子。

    「哼!小小娃娃,你懂個什麼。自家人,哪那麼多道道。」長孫無忌嘴上說,但暴虐的語氣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雲浩也懶得理他,不是救了自己的命就要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孫道長,我要回晉陽。反正您也是雲遊,不若跟我們回晉陽怎麼樣。小子有些方子,要和您探討一二。」雲浩帶着一臉天真的笑,跑到老孫是院子裏。老孫這樣的稀有人才,絕對要弄到雲家莊子去。這輩子最保險的事情,就是有一個名醫朋友。孫思邈是特級醫師,這樣的人不弄回到雲家莊子裏去,那不符合雲浩的性格。

    「晉陽?明天就回去?」老孫明顯一愣,說實話所謂的雲遊其實也沒個啥目的地。走到哪,也就算是哪。老孫對於去晉陽並不牴觸,更何況還可以和素有名醫之稱的小雲浩探討一下醫術。話說,孫思邈對於雲浩縫傷口的療法非常感興趣。

    他仔細觀察了侯君集的傷口,紅腫正在慢慢消失。而且人也沒有發燒,儘管現在是冬天,這種狀況也是十分難得。

    更讓老孫驚奇的是,雲浩昨天用熱醋給長孫無忌洗了凍傷的手腳。今天長孫無忌就說麻癢已經減輕了許多,老孫檢查之後發覺那些紅色的凍瘡疙瘩,也開始有好轉的跡象。

    老孫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雲浩的請求。早有準備的雲浩一聲呼哨,立刻就有人進來響馬進城一樣幫老孫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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