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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宇宙規則是否有意識，又是是以何種方式存在……」系統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怎麼說呢，硬要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但實際，人類所能理解的意識與生命，或者任何形容詞恐怕都很難準確的描述宇宙規則，那已經是完全超越人類維度的東西，你甚至用『存在來定義它，某種意義來講宇宙規則就是存在本身。

    我所能想到最解決的描述方法，宇宙規則大概就是一個更高級別的生態法則，就好比狼吃羊，羊吃草一樣。

    只不過宇宙規則在廣闊的空間和漫長的時間尺度中，演化成了更加高級的形態。

    如果你想要真正的了解宇宙規則究竟是什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它處於同一維度，除此之外毫無他法，這就好比你無法和一個天生的盲人解釋什麼是紅色一樣。」

    「那既然你口中的宇宙規則如此的全能，那為什麼還需要向你我這樣的系統和宿主存在？它又為何要選擇我成為宇宙規則的一部分？甚至沒有問過是否願意。」秦壽疑問道，甚至略帶不爽，成為宇宙規則的一部分很可能意味着他將永遠無盡的壽命，成為一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更高級的存在。

    但秦壽並不原因這樣，他對無盡的壽命以及過於強大的能力並不感興趣，因為對於他而已，他並不認為成為那樣的存在有什麼意義。

    在他看來生命的意義從來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過程的精彩，對於一個有思維的高級生物而言，如果生命的意義僅僅只是活着，那麼生命也將毫無意義。

    相比與成為宇宙規則的一部分，相比與成為「神」，秦壽更願意做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想你誤會了什麼，我從沒有說過宇宙規則是全能的，正如你所說，如果規則是全能，它有何必需要我呢？

    宇宙規則本身只是維護宇宙平穩運行的法則，就如同我之前說的生態法則一樣。

    對地球或者任何一顆單獨的星球而言，在沒有外力干預的情況下，生態法則大多數時候都會近乎永恆的完美運轉下去。

    然而這個永恆，其實也僅僅是以人類的時間尺度而言，在地球，如果沒有人類，那麼一隻兔子幾乎不可能靠自己跨過大海游到澳洲。

    但對宇宙而言，在如此龐大的體量和無比漫長的時間尺度下，任何可能性微乎其微的偶然都將成為必然，為了解決這些偶然的錯誤，就必須有規則以外的外力進行干預，因此就有了系統和宿主這樣的存在。

    但宇宙一直都在無止境的膨脹和分裂，規則生產系統的速度已經逐漸不足以應付未來的情況，於是就有了像我們這樣全新的系統和規則，實際就是一個子宇宙規則，並且可以和宇宙一樣，生產新的系統。」

    「至於宇宙規則為什麼會選擇你，很簡單，因為在原先世界死亡後，你大腦中的意識流，或者說靈魂與本系統意外的契合，和你結合後我會過的比較舒坦，原因就這麼簡單，其實這也是我為什麼我很少給你發佈任務的原因之一。

    其他系統發佈任務，除了為獲得特定資源外，本身也是一個與宿主磨合的過程。

    但你我不同，說真的，咱倆簡直是天生一對，在和你結合後，我們竟然逐漸融為了一體，現在的我甚至可以說是你的一個分裂人格，這是一種概率極小的事情，但正如我之前說的，在宇宙這樣的體量和時間尺度中任何偶然都將成為必然，而你恰好就是那個必然。」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認為我會不管不顧的強制讓你成為宇宙規則的一部分，雖然你我幾乎一體，但卻也不完全是。

    我是宇宙規則的一部分，而你即可以和我一樣，也可以僅僅成為宇宙規則暫時的代理人。

    如果你想要近乎無盡的壽命我當然也可以給你，或者其他一些要求我都可以考慮，就當是些員工福利。